第15节(2 / 5)
男子双眼疼得龇牙咧嘴,得知大势已去,如何也要张嘴坏了周氏名声,谁知还未张口就被人一脚踢在肚子上,只听骨头咔嚓一声断裂开来,随后,整个人就没了意识。
身后没了声响,文博武才上前,瞥了眼空一,沈月浅的事他格外上心,可是,对这寺庙他却是查不到了,沈月浅并未来过法林寺,可这几日像是在自己家一样,对寺里的和尚态度也极不寻常,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空一,想要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。
不是这辈子来的,那便是他上辈子死后的事了。
空一是认识文博武的,文太夫人每年都会来这边礼佛,有时是他陪着,有时是文博文陪着,可没有一次被文博武盯得发毛,挠了挠后脑勺,搁下担子,双手合十地看着文博武,“施主可是有话与我说?”
“担子留下,待会我让文贵将担子里的菜种下。”干瘪瘪地说完,文博武视线没有都逗留,转身,看着沈月浅,她比记忆中的还要清秀,一双眼满是复杂的情绪,一如他回到京城初看到她时的那样。
老天成全的叫姻缘,老天不成全的叫有缘,上辈子他错过的这辈子他必不会再放手,更不会叫人碰她一丝一毫,“三小姐,待会文贵会领人翻地种菜算是我的补偿了,说来也巧,祖母早些年曾在山里见过一种山茶,回京后便没见过了,这次来有意带了两名花匠来山里寻花,寺里划下来的地刚好在你们菜地的旁边……”
种花每日都离不得人,文博武想告诉周氏以后这边有人,用不着担忧再出现像今日的事。
周氏听明白了其中意思,心下放松不少,猛地不让沈月浅来这边不知以什么借口,如果一直有文府的人,平时再让桂圆跟着该没事了吧,想清楚了,她拍了拍沈月浅的肩膀,“文太夫人也来了,我们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吧。”
沈月浅一路上心神不宁,不时侧目打量文博武,记忆里,他并不是话多之人,而且,刚才的事分明是另有隐情,他对下边的人极好,即使生气了也不会动武伤他们,他眼里寻着法子叫他们奔波劳累叫苦不迭更有报复的快感,好比文贵,有次将他送给她的簪子上一颗珠子弄丢了,文博武罚他闭门抄诗词,文博武身为武将,身边的人自是避诗词如蛇蝎,可文贵硬被逼着写了两天两夜,之后文博武再有东西转交的时候,他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。
想明白了,心神不宁地转向周氏,那些人定是冲着她来的了,是偶然还是早有预谋?
文博武虽目不斜视,可余光一直观察着沈月浅,她还如他记忆里一般,想事情的时候嘴角微微下抿着,眉峰往里拧着,好似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愁绪,他不着痕迹地落后一步,刚好刮着小和尚的衣衫,小和尚惊呼出声地往旁边倒去……
沈月浅思绪被打乱,好笑地看着委屈地倒在地上的空一,促狭道“原来你一直笨手笨脚,不是年纪大的原因。”
文博武眸光闪过暗光瞬间湮灭成寂,她果真来过法林寺且已认识空一,他死后还发生了什么,他自认为他都安排好了,保证会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顺风顺水,为何她会来这种地方?
☆、 成亲一事
空一摔了跟头,望向文博武的目光极为不解,见文博武朝他伸手,羞赧地双手撑地爬了起来,拍拍手上蹭到的泥,双手合十嘀咕了两声阿弥陀佛,他走得稳,若非文博武用力推他定不会摔倒,可文博武主动伸手扶他可见并非有意,出家人不斤斤计较,平复心中刚升起的抱怨,羞愧道,“多谢施主了。”
难得见空一严肃板着脸的时候,沈月浅心情大好,还想出口调侃两句,迎上文博武深不见底的眸子,呼吸一滞,不知为何,脸上烧得厉害,,低头躲着文博武视线,蹭了蹭周氏衣袖,耳根子也跟着红了。
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与他一起回到两人归于尘土的地方,沈月浅心中闪过莫名的情绪。
不知不觉到了一处宅院,格局和雅园相似,宅院旁立着间茅屋,有些年头了,顺着屋檐,茅草东株西株垂下枯萎干黄的叶茎,两名个子魁梧的小厮此刻正垫着脚,拔下垂下来的杂草。
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沓,沈月浅认出是文博武身边的小厮,跟在文博武身边多年,叱咤战场,不曾退却一丝一毫,文博武与她说过待凯旋,他就放两人出府,在兵部给他们寻个差事也算报答多年来出生入死的照顾,然,他们一行人皆未活着回来……
目光怔愣片刻,周氏抵了抵她胳膊,循着视线望过去,并未觉着有何新奇之处,“阿浅,进去吧。”
回过神,沈月浅木讷地点了点头,扫了眼旁边立着的木牌,她浑身一颤,幽园,怎么会是幽园?她抬眸四处张望,这是她上辈子住的院子,院中景致清幽,尤其院角的一方细竹长出了许多笋子,空一还教她如何泡笋子,她竟没有认出来。
文博武推开门,侧着身子,直起一条手臂,眉目温和,“二夫人与三小姐先请。”余光瞥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沈月浅,不动声色地拧了拧眉,视线落下院中景色上。
以往太夫人来住的是雅园,不成想今年来迟了一步,主持知会雅园已有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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