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颗蓝莓托辞、真意与生命(2 / 3)
无框眼镜,说话的时候马尾在脑后摇啊摇,眼下有黑眼圈,淡淡的妆,嘴唇有点干,脸侧闷了一颗痘,红粉红粉的,明明亮亮,白底绿色碎花的裙子掐准了她的细腰,小方领露着一点锁骨,胳膊细又嫩白,低跟方鞋添了一点线条感。
坐在一边的与与忽然戳了戳甘宁,“甘宁,你姐姐问你话呢。”
甘宁这才回神,眨了眨酸痛的眼,“姐姐。”
这一声称呼,久违得让甘宁心悸。
客秾听了这一声,脸色罕见的难看,连招呼都没打,转身就走。
甘宁想也不想就追出去,在门口房檐下握了一瞬间客秾微凉的手腕。来来往往都是人,房檐挡不住炎夏的太阳,晒在身上毒辣得杀人一样。
甘宁挡在屋檐外,遮出一点阴影来。
“我刚刚有点走神,但是我听到你的话了,晚上应该回不了家,晚上有毕业典礼。”
刚才席间,客秾拒绝了白游的邀请后,问甘宁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。
客秾听后没说话,拉着她上衣的衣摆往后退了一步,狭窄的阴影把两人遮得勉勉强强。
这一拉,叫甘宁险些没控制住重回她怀。
客秾:“那你今晚睡哪里?还睡学校吗?”
甘宁心虚地回答:“其实我今晚十二点的航班,伦敦有一个项目还没完成,时间很紧。”
她们像一对真正久别重逢的姐妹,认真聊着近况。
客秾又问她:“那你以后打算长住英国了吗?”
甘宁摇头:“不是长住,但在那边申请了研究生,不出意外的话,研究生上完,就回国。”
客秾点点头,眼望向马路。
远处有年轻的声音大声喊:“客老师,我们先走啦。”
客秾笑着向一群年少的孩子们招手道别。
甘宁问:“来这里聚餐吗?”
客秾轻声说“嗯”。
客秾问她:“宿舍里的东西还多吗?需不需要来帮你搬?”
甘宁心里越发苦涩:“不用,宿舍里只剩下几件旧衣服了一些要卖掉的书了。”
甘宁身后走来一个人,甘宁没来得及回头看人,先听到了声音。
干净的声音:“客秾,走吗?”
客秾于是仓促说了声“再见”,侧着身子从房檐的阴影下走出去。
甘宁这才回头,看到了两个背影。
一个马尾长裙,一个衬衣西裤。
客秾走的方向有一个石墩,男人虚虚伸手把客秾揽向他那边。
一高一瘦,端得是郎才女貌、美玉奇葩。
甘宁暴露在阳光下,地面吸不了热,紫外线憋在空气里,烫得心脏都生疼。
她出来太长时间了,白游出来找她,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远处的两人,突然一拍大腿开口说:“诶!好像就是那个男的!甘宁,你姐姐前几天也来这儿和那个男的一起吃过饭,我见他们一起结账离开的,那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吗?两个人好配。”
甘宁和白游一起往回走,甘宁捧着自己易碎的心脏,嘟囔着抱怨:“怎么都来这里吃饭。”
白游以为她是真的在问,认真答:“量大、好吃、价格公道呗。”
晚上陈与与站在体育馆外等男朋友,看见迎面走来的绿裙女人好像白天看到的甘宁的姐姐。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,竟然真的是。
客秾笑着问她:“你们毕业典礼是在这里面吗?”
与与点头,说:“对。”
然后拨了一个电话,等电话接通的空隙里,给客秾解释:“甘宁现在正在致辞,我叫白游出来带一下你,我在等我男朋友,他是个路痴,我不等,待会我就得去校外接他了。”
客秾眼见着心情好了些。
原来这个女孩子有男朋友啊。
没一会白游就出来了,引着客秾进去。
学校场馆里的麦克风声音忽高忽低,甘宁的声音也忽远忽近。
她穿着学士服,站在一堆领导前低头念稿子,连敷衍都不用心。
白游在一边跟客秾解释:“甘宁当年出国交换是靠全校第一的成绩嘛,这一年多在英国的学校好像也做出了不小的成就,我是混子哈,我就大概听了一耳朵刚才主持人的介绍,综上所述,甘宁光荣地被邀请上台讲话,她现在读的稿子都是她刚才蹲在这里现编的。”
讲话用不了很久,甘宁只讲了两叁分钟。
在甘宁鞠躬说谢谢之前,客秾跟白游打过招呼,就从进来时的侧门离开了。
第二天是星期天,客秾休息在家,收到了一个同城的包裹。
拆开之后是叁只包,英国的品牌,设计简约大气,国内某宝没有旗舰店。
客秾把叁只包都拆开,箱底附了一张纸条。
“包如果不喜欢或者不想要的话,可以别扔吗?”
落款只有一个字:“宁”。
下午客秾正在睡午觉,忽然接到了刘婷的电话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