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篡权君王偏要强求 第17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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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神地盯着地面。

但何氏,这般,守在一旁的沈书露讥讽着说:“自大姐儿掌管了家权,府上谁人不夸。可偏生一家之主最后还得交给嫡子承继宗祧,如现在这般,若你是个男子,到可以带着护卫策马去找人,偏生也同我一般,只能在这里干着急。”

沈书云知道她的意思,但却不理会,只是应承道:“妹妹说的是,我此刻也想自己若是男儿身就好了。”

沈书露暗暗生气,自己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,想再顶撞几句,看到沈崇瞪了自己一眼,就收声了。

沈书云抬起步子,匆匆到门口去问派出去的人是不是有了消息。

正在这时,她看到东院沈雷神色匆匆过来,在月门处朝沈书云悄悄挥挥手,示意她不要惊动旁人,自己过来。

沈书云会意,低头走了过去。

沈雷在她耳旁轻轻说了几句话,她一双秋水如剪的目光登时大骇,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雷。

“霄哥那般瘦弱的人,真的能作出这等凶险的事情?那洪渊呢,还活着没有?”

“霄哥说他当时怕极了,就急匆匆跑开了,洪渊被刺瞎了一只眼睛,又被捅了几刀,究竟伤情如何,他也无从知道。”沈雷皱着眉头耐心解释道。

“那霄哥人呢?如今在东院吗?”

沈雷告诉他,沈霄此刻被他藏在了京师一处偏僻的院落,满身是血的衣服已经换下了,守着他的是东院两个最亲信的人,半点消息不敢走漏。

“洪家若是知道了内情,一定会报官,甚至自己上门来抓人,此刻霄哥反而不能藏在家里。若是沈霄真的失手杀了人,却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”沈雷叮嘱道。

沈书云神色凝重地点点头。

今晨荣恩公突然咳血,她已经感到了一丝不祥的预兆,没有想到坏事来的这么快。

唯一的安慰是,沈霄人没事。

“这些事情,伯父知道了吗?”沈书云抬眼问沈雷。

沈书云说的伯父,是沈雷的父亲沈嵩,目前在京城巡检司任职,掌管京师治安刑捕之事。

若洪家报官,巡检司的人应该最早知道消息。

“这事父亲已经知道了,可是怪就怪在,巡检司到现在也没有半点风声。父亲已经在司里安排了人,洪家若是报官,片刻间咱们这边就能知晓。”

沈书云点点头:“若是一时没有报官,兴许是保住了性命,此时洪家的心思都在给伤者医治上,还来不及追究咱们这边。”

沈雷也应和道:“父亲也是这般想。可是洪承恩如今到底是今上宠臣,这事必然不会轻言放过。你看要不要现在和叔父通口气,咱们家也好有所准备。”

沈书云思忖了一下,按照道理是必须要对何氏和沈崇全盘托出此事。作别了沈雷,沈书云就往绿野院走。

可是,行至半路,她又犹豫了。

如今,荣恩公府被新帝故意冷落,而沈崇和沈嵩都不是什么位高权重之人,甚至在新帝跟前是说不上话可有可无的小官罢了。

以沈崇那点微不足道的手腕和心机,若是知道了这件事,反而会做出些乱了阵脚的错事。

甚至,沈书云想到了最坏的结局——这件事可能会被永续帝作为根除沈家的由头,借着沈霄伤人的罪过,直接祸及全家,很可能会闹到抄家夺爵的程度。

沈书云鼻尖沁出点点汗珠,真是多事之秋。

于是,最后,她做了一个决定,此事先瞒着何氏和沈崇。

毕竟,眼前沈霄人没事,已经被沈雷藏了起来,即便是洪家或者巡检司的人来抓人,也没有办法即刻将他找到。

以不变应万变——这是她掌管家权以来,做的最大也是最凶险的抉择。

正在此时,外头念春走过来,把沈书云叫到一侧,在耳畔对她说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懂的悄悄话:“存雄居的那个四宝太监过来了,给了大姑娘一样东西。”

沈书云皱着眉头,心烦地说:“不是说了吗,任那位再送什么东西,只管回了便是,咱们不要。”

沈书云说得很大声,念春一下子惊惶地瞪起了眼睛,把沈书云拽去一侧更僻静的地方,神神秘秘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给沈书云看。

这把匕首上雕刻着一个“霄”字,沈书云一眼认出了这是沈霄十岁那年,沈崇送给他的生辰礼物。

而现在这把匕首上还挂着瘆人的血迹。

“这……是霄哥的匕首,怎么会?”

沈书云如潭水的目光晃动着,如同星月流动下的潭水有粼粼的微波。

念春对她沉默不语,两个人却都大概想明白了其中隐情。

既然丢了的田黄石刻章都能找得回来,还有什么是安王世子办不到的事。偌大京城找一块小刻章,如同大海捞针,若不是四处都遍布了耳目,又怎么能够失而复得。

霄哥闯了祸事,安王世子想必已经提前知晓了什么。

她知道以朱霁派人把这枚重要的证物送来给她,目下应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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