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篡权君王偏要强求 第12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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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对不会有事。”

念春狐疑又担忧地看着四宝,心急如焚,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听从了他的劝告。

果然没多久,沈书云就出来了,念春端详着她的面容,虽说谈不上高兴,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不同。

回去的时候,沈书云一路无言,朱霁突然又强势的表白让她无从消化。

她知道自己总归是要嫁人的,但是这个人绝对不能是朱霁。无论是荣恩公私下里对她透露,还是她凭借自己的察觉,都明白一个事实:安王父子是迟早要举起造反大旗的乱臣贼子。

祖父一生都是在为先帝恪尽职守,既然先帝指定了继承人,那么祖父就算自己蒙冤受难,也不改忠心。先帝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信仰,哪怕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也会赴汤蹈火。

更何况,家中的鸡飞狗跳,已经让她这个只想寄情于丹青的人厌恶不已,她只希望未来的生活能平淡无波,岁月静好。

那般有野心和权谋的人,怎么会给她理想的安稳日子呢?言而总之,朱霁并非她所认为的良配。

回到蓬蓬远春,只剩下念春和她主仆二人的时候,念春便忍不住说:“方才,安王世子有没有对姑娘无礼?奴婢当时听见关门的响声,想过去,被四宝那个阉宦拦住了。”

“他对我说了些坦露心迹的话,要说无礼,倒也称不上。”

念春听完大惊:“原来他真的对姑娘有非分之想!”

看到沈书云愁容不展的样子,念春眼眸忽然一亮:“姑娘不是过了中秋就要和临安的萧公子议亲了吗?若是定下了亲事,便不容旁人对姑娘再生肖想。”

沈书云闻言先是一愣,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拿萧唯仁来提亲的事情做挡箭牌。

议亲的事情是祖父先动了心思,沈书云此时此刻才发现,自己竟然从未真正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
“表哥什么时候进京,曹管家可收到了信函?”沈书云问念春。

“信函没有,倒是有萧家来京采买的家丁前几日来了咱们府上请安,说是临安买卖繁荣,萧公子要秋节之后十日才能得闲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沈书云听来,倒是希望未来的夫君能忙碌一些,即便商人重利轻离别也寻常,她正好可以得到许多的空闲,在后宅安心作画。

她甚至可以为了这份清闲,放任他在后宅多纳几房妾室,分去他的心力。

她自幼从未得见父亲对早亡的生母有过一丝眷恋,加上何氏与沈崇虽然恩爱,却并不能让她觉得夫妇和谐对两人的有什么滋养,因此对婚姻,她实则是抱着一份悲观。

能够自由自在,不受束缚,已经是她对未来嫁为人妻最大的期待。

***

安王在蓟州厉兵秣马、枕戈待旦,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年末的“大业”。

朱霁作为京中的内应,也已经开始收网。他通过王瑾,买通了几个言官,上书永续帝,陆陆续续陷害了四五个有胆识和魄力的忠臣。

有司礼监搅起浑水陷害忠良,很快让朝堂上下,几乎再也找不出可堪重用的有识之士。

李泰齐和洪承恩本来也是科举取士的清流,但为了能够打压同侪,独领风骚,便对这几个蒙冤的文臣,视而不见作壁上观。

得知这些消息,安王在蓟州十分高兴,永续帝身边越是围绕着洪承恩、李泰齐这样自私短视的人,他未来的造反大计就越会顺利畅通。

为此,安王又格外在密函中表达了对嫡长子朱霁的器重和想念,称他冒死进京,看似自投罗网,实则火中取栗,立下了汗马功劳,二人称得上是虎父无犬子,上阵父子兵。

朱霁对父亲向来崇拜,看到密函中父亲对自己的称许,更觉得自负满怀。

这日,王瑾邀约朱霁再赴风月楼密谈,两人聊完了正事,王瑾从袖口中取出来一个小小的紫檀螺钿木盒,呈送给了朱霁。

朱霁接过来打开,黄橙浓丽的一抹温润映入眼帘,正是一枚田黄石刻章。

他迫不及待取出来放在手中端详,铭文是两个阳刻的篆字:“万象”。

朱霁顿时觉得有这上头的铭文眼熟,他记忆力极好,很快想到当初沈书云为先帝献上的那幅《锦绣江山图》上,压脚处就是印了“万象”字样的闲章。

“这可是世子要寻找的宝物?”王瑾眯缝着一双阴恻恻的眼眸,邪魅笑着,对朱霁邀功。

朱霁心里大喜,面上却不置可否地对王瑾称颂:“秉笔大人真是手眼通天,我不过抱着侥幸,你却真的能找来此等佳品。”

王瑾笑道:“世子的吩咐,便是刀山火海,属下在所不辞。先头被宏庵那妖僧蒙骗,用赝品画让我在世子面前丢了人,这番洒家也要找回脸面。”

“此话说的见外。秉笔大人是我安王府的亲故,并非三界化外之人可比。不过,秉笔大人莫不要为了我的这点雅好,太过费心才好。”

朱霁随口说着笼络人心的话,却把刻章放回木盒,立即放入了衣袖。

王瑾眼神划过一丝狡猾,对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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