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篡权君王偏要强求 第8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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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女孩。

就在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时候,京畿道西北,却遭遇了连续三日的大暴雨,降雨形成了奔涌的洪水,冲毁了山林、夹杂着砾石,顷刻之间让原本富庶的农庄和良田毁于一旦。

马上要秋收的时节,这对于京畿道一带的黔首百姓,实在是悲惨的天灾。

永续帝听取了文臣洪承恩的建议,派出金吾卫和近卫司的官兵抗洪抢险,又号召朝堂之上的文武两班未来三月俸禄减半,还要按照品阶捐赠钱银,与灾民同舟共济。

荣恩公已经致仕归家,本可以不必捐钱,但他一直古道热肠,看不得老百姓受苦受难,便爽朗地拿出三百两纹银的体己,命沈书云在公中再出二百两,交付给了朝廷。

虽然公中本有盈余,但是偏偏荣恩公府主要的佃租,就来自于京畿道西北的这些农庄,受灾以后颗粒无收,等于从七月到未来半年,都没有收入。加之捐出了五百两现银,沈崇、沈嵩和沈雷的俸禄也都减半,一里一外,就形成了巨大的亏空。

此外,马上到来的中秋,除了给府上的下人发放例银、准备宴饮以外,王公贵族间的礼尚往来,也需要一笔好钱。

沈书云治家不过十日,竟然遭遇了多年不遇的财务危机。

听说这件事以后,何氏和沈书露简直额手相庆,大呼老天有眼。

沈书露对何氏说:“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炊,我倒要看看这惯会研墨用笔的人,能不能画出真金白银来使!”

沈书露让红簪把田黄石换来的三千两交钞好生藏起来,何氏毫不知情,这时候还在对沈书露心疼地说:“你和你弟弟穷惯了,从前大姐儿在咱们家是人上人,今朝让她也知道知道什么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。”

算起来还有不到二十日就是中秋,需要准备的事情很多。曹管家每天都要脚步匆匆,在蓬蓬远春出来进去。

“大姑娘,您看这就是中秋家宴大概的开销预算。”曹管家把细账呈送给沈书云。

沈书云拿过来细细查看,又轻轻拨动了几下算盘珠子,两个人核对一番,认定即便咬紧牙关,令全家过一个谨身节用的中秋,目下还短缺三百两现银。

“三百两,本不是什么大数目,只是用得急,中秋就在眼下,故而得想个周全的对策。”沈书云对曹管家说。

“的确,若是从前,莫说三百两,就是五百两一千两也不难对付,只是赶上了这样的天灾,减薪捐款赶在一起。”曹管家出主意道,“不若让少主或者二公子从衙门预支些钱银,总归不是太大的数字,半年以后就可以还上。”

沈书云却笑着摇摇头:“这样不妥。且不说朝廷正在治灾用钱的时候,这样明目张胆预支俸禄,于父兄的仕途不利。支取公中的钱银,免不了还要计算利息,公中支银是二分的年利,比票号借款还要高出许多,并不上算。”

曹管家是擅长办差,关于钱银融通的事务还不如沈书云有些见地,便问:“那票号的钱,是不是可以考虑借来应急?”

沈书云又驳回,道:“从钱庄找到公道的借款,虽然不难,但却有损咱们这样钟鸣鼎食人家的名声。须知道钱庄票号的东家,没有不是皇亲国戚、王侯贵族的,这班人最爱搬动是非,说出来的燕山雪花大如席。咱们家现在在圣人面前处境微妙,一定要避开闲言闲语。”

曹管家想了想,最终还是问:“听闻这回水灾,需要纾困勋贵的不止一两家,前头徐皇亲还典当了正头夫人的金项圈……”

沈书云立刻会意了,便笑笑道:“若是当当,光我屋子里的宝贝就值个整数,可是总归也是那些呼啦啦如大厦倾的人家,才会整日往当铺里行走,拆东墙、补西墙。咱们家还不至于那般境地。”

曹管家没有了主意,沈书云却似乎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,准备放手一搏的样子,对他说:“我自有安排。”

晚饭过后,沈书云命念春准备了几样点心和好茶,去荣恩公府东院,把大哥沈雷找来小坐。

沈雷自从入了按察司做了检校,就勤勉于公务,难得到荣恩公府主院行走,今日放衙以后,见念春说大姑娘有请,换了便服就匆匆赶来。

“听说大妹妹现在操持后院,我早就想过来求教,学学你你如何大刀阔斧、兴利除弊,却一直没有得闲,实在抱歉。”

沈雷是东院沈公庶子沈嵩的独子,如今十九岁了,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,他人长得像其母王氏,身量壮硕,圆圆的脸盘,眉目分明,很富有生机,说话也声如洪钟,一身正气,一天比一天像个千仞无枝的好官吏。

沈书云屏蔽了无关紧要的下人,只留念春、思夏伺候,才将沈雷请到桌上。堂表有别,一起长大的同姓兄妹倒是可以不必那般避嫌。

沈雷笑着看她,从衣袖里取出了两张银票。

沈书云接过来端瞧,是两张五十两的银票,不明就里看着沈雷,问:“这是?”

沈雷憨厚一笑,道:“其中五十两是我的私房,听母亲说因京畿西北遭了灾,咱们家也跟着拉了亏空。想来快到中秋,我担心你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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