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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房文里当正妻 第21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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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呜,呜呜呜……”然而画眉像是没听见霍酒词的话,一直哭个不停。

霍酒词被画眉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,压根静不下心来想法子,好在没人被哭声引进来。

到了晚上,月光从窗口照入。

画眉缩在角落里,一个字也不说,时不时抽泣两声,哭得地上湿了大片,不晓得的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。

霍酒词绞尽脑汁思索,该如何解开双手双脚上的绳索。都这么晚了,绑匪也不来送饭,必是存心饿她们俩,好让她们俩没力气逃跑。

外头也没人看守,反倒方便她们了。

霍酒词环顾一圈,屋里只有柴火,一张简陋的桌子,一盏油灯。若是煤油灯点了,她能用烛火将绳索烧断,可惜油灯没点。

她低下头,借着月光打量,柴火一半被砍了,整齐地堆着,一半还是树的模样。忽然,她眼前灵光一现。

可以挑一根切面较为锋利的柴火将绳子磨断。

要耗些时间,但总比没法子强。

霍酒词欣喜地朝画眉望去,她那位置更方便找柴火,可她又想,画眉什么都不会,指望她不如指望自己。

一旦想出法子,霍酒词便不再犹豫,使劲往木榻边挪。双手双脚被绑,难以借力,她挪得很是费力。

画眉低着头,只管自己伤心难过,瞧也没瞧霍酒词。

眼见自己挪到边沿了,霍酒词用力一滚,整个人从木板上翻了下来,摔在一片杂乱的柴火上。

“嘶。”柴火边沿全是尖片,她从木板上滚下来,免不得被扎几处。霍酒词咬牙,也顾不得疼痛,心急如焚地在柴火上摸索。

不知从何时起,画眉止住了哭声,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霍酒词,央求道:“少夫人,奴婢求你,千万别抛下奴婢。”

霍酒词没搭理她,突然,她摸着一根较为锋利的柴火,使劲翻转手腕,用柴火的切面去磨绳索,“停了做什么,继续哭。”

“啊,是,是。”画眉忙不迭点头,断断续续地哭了起来。

手腕一直翻着,长时间使劲更疼,霍酒词深吸几口气,一下一下地磨,绳索捆地紧,霍酒词越使劲儿,磨破的皮肤也越多。

磨了将近一个时辰,她才将绳索磨断。霍酒词心头大喜,飞快将捆在脚上的麻绳解开。

虚情假意

“少夫人。”担心霍酒词丢下她,画眉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句。

“嘘。”霍酒词拧起眉心,示意画眉小声些。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俯身为画眉解开绳索。

窗户封锁,霍酒词按着门框往外推去,谁料房门也上了锁,怪不得没人看守。

“少夫人,怎么办。”房门被锁,画眉急了,她一急便想哭。

“别吵。”霍酒词低声喝道。她记得,姑姑教过一个开锁的法子。她从发髻里抽出一只细长的簪子,将带有珠花钩子的那头插入锁孔之中,试探着去勾里头的锁芯。

“咔”,锁开了,她眼疾手快,一把接住掉落的锁扣,“走。”

画眉亦步亦趋地跟在霍酒词身后,大气也不敢出。

今夜月光如水,两人都将脚步声放得极轻,生怕吵着那群绑匪。柴房在最后头,穿过后院子才到正厅。

“呼噜,呼噜”,守院的两人鼾声震天,瞧着像是睡熟了。

一遇这两人,画眉登时吓得双腿直哆嗦,差点往前跪去,好在霍酒词及时扶住了她。

她们小心翼翼地越过两人往前厅走,前厅睡着不少人,歪七扭八的,且都是男人,同样是鼾声震天。

画眉紧紧抓着霍酒词的衣袖,半点也不敢松开。

霍酒词主动走在前头,时刻观察四周的动静,“扑通”“扑通”“扑通”,心跳愈发激烈,她其实也慌。

“大哥,那俩娘们……”忽地,有人喊了一声,惊得霍酒词与画眉心凉半截。

霍酒词扭头往身后看去,男人并未醒来,只是啧巴了一下嘴巴。

“呼……”幸亏是虚惊,霍酒词松了口气,继续带着画眉往前走。两人一点点朝着大门口走,先出前厅,再过前院,最后才到大门口。

“哎呀!”踏出门槛时,画眉不小心勾到了裙摆。

她这一声可大,绑匪也不是聋子。一人睁开眼,循声一看,大叫道:“兄弟们快醒醒!不好了,那俩娘儿们逃了!”

他一喊,厅上睡着的人全醒了,吓得霍酒词拉起画眉拼命往前跑,两人没跑几步便到了马厩。

“快,上来。”霍酒词利落上马,再伸手将画眉拉上马,“驾!”

“呜呼……”林间晚风微冷,吹得两人的衣衫全往后飞去。

马匹颠簸得厉害,画眉紧紧抱着霍酒词的腰,连头也不敢抬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实在忍不住了,哑声道:“少夫人,奴婢流血了……”

“什么?”流血?“吁!”霍酒词当即勒紧缰绳控制黑马停下,“怎么回事?”她将画眉扶下马,灵机一动,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刺向马屁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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