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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派心头白月光 第22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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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,大伯那里是要瞒着的。只你到底也是他的亲女儿,日后东窗事发,只怕你会因此受罚。齐昭南这个人蛮横霸道,睚眦必报,你会不会受他报复,又是怎样的报复,就连我也料不准。所以我今日将这厉害与你说清楚,愿与不愿,都是你自己说了算。所以你多想几日,我不会强逼你什么。”

陆令晚说完,起身便走了。

陆宝仪仿佛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,清楚的知道她的三姐并不是在同她说笑,而是真的。

“三姐!”

她猛的站起身来叫住了她,眼中有粼粼的水光。她咬了咬牙:

“我答应你。”

让她去嫁给一个缠绵病榻的侯爷冲喜,不如一死。为了避开这门婚事,她情愿一搏。

转眼已是来年八月,草木茂深,虫鸟喧闹。

陆令晚将屋里所有的人都清退了出去,一人独自坐在妆台前,将那闭合已久的妆奁打开。

因着她守母丧的缘故,这妆奁已有近两年的时间不曾打开。她苍白的指尖探到妆奁内取出螺子黛,对着镜子细细的描摹。

按着大端朝的法理,母丧要守孝三年,实际折合起来是二十七个月。按理守丧期间,常日里穿着素色衣服,并不能浓妆艳抹,但今日的陆令晚似乎并不顾忌这些。

一套妆化下来,镜中之人口脂鲜艳,□□细细在面上晕开,双眼双眉画的细致。她将身上层层素白的衣裳卸下来,而是穿上了一套正红色的里衣中衣,最后才重新在外头套上了素白的孝服。

她看着镜中的自己,觉得苦涩又荒谬。

往颈间一摸,将柳氏留给她的玉坠子握在手心里,死死的咬着牙闭着眼,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。

“娘,对不起,晚儿来不及给你守完孝了。”

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。

“我知道的……娘,这是条死胡同,您要是还在,一定不会让我往里走。可是娘啊,我就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,就是不甘心,白白的让人欺负成这样,末了了,还要凤冠霞帔,扮着笑脸嫁给他,我做不到我也要让他尝尝,牙都要咬碎了的滋味儿”

泪水一滴一滴砸在妆奁上,她抬手,将脸颊摸干净,又拿了粉细细地补着……

盛夏的天儿到底长一些,眼下时辰尚早,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来。

齐昭南一行此时刚出了保定府,瞧着身后一众士兵面皆有疲惫之色,便一摆手翻身下了马。

已是连夜赶了一路,想也不差这个把时辰,便吩咐士兵安顿好囚车,指了个凉茶棚歇歇脚。一碗甘爽的凉茶下肚,身上的暑热这才减去了几分。

一月前他奉上命到临清调查粮仓失窃一案,他连轴转了大半个月,才算把一众贪官烂账理了个清楚。

只是这些日子他也不知怎的,总觉得心似有些不安,每每食不安寝不眠,不免有些烦躁。

于是眼见便要到了京城,这几天的路的确赶得及了些,还是早些赶回去。

历经一月,他是真怕那丫头再折腾出什么风浪来。

刚准备让宿安吩咐下去,歇个一炷香的功夫并继续赶路。却听茶棚边上jsg两个后来的旅人谈论着什么,不免便听了一耳朵,正讨论着什么忠勇侯府之类的字眼,不禁深蹙了眉,听了一耳朵。

“那哪里有假?我听得真真的。昨晚马车往那忠勇侯府门前过,外头早已挂了红灯笼,今日便是迎亲的日子。说的好听说是迎过去执掌中馈,其实就是给老侯爷冲个喜。”

对面的那个中年商人听的也啧啧了几声。

“这事我也有所耳闻,听说和前一个还是姑侄女的关系。陆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,做事却不免让人戳那脊梁骨子,陆老爷也真舍得自己亲亲的女儿。”

齐昭南算是听明白了,齐家早有此念,他倒也不意外,只是此事也没有人告知他,想来是怕他回去搅和吧。

他嗤笑一声,搁了茶盏便欲走。

“虎毒还不食子呢,这老话说的当真没错,原本定的是那长房的庶女,可后来借着什么倒是算命的由头换成了那二房的女儿。听说那女子在京城中还颇有几分才气,倒是可惜了!”

那商人叹了一口气,刚准备端起茶盏喝一口,人影便从头顶压了下来。

他还没有反应过来,那人揪着他领子便将他提了起来:

“你再说一遍!”

那人看着这罗刹般的脸,人吓得哆哆嗦嗦的,脸色苍白,已是说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
齐昭南等的不耐,将人往长凳上一扔,飞身跃上马,宿安在后头忙也上马跟了上来。

“先回去让他们原地休整,你跟着我,上京一趟!”

婚礼

齐昭南疾驰到京城的时候,大雨已是瓢泼之势,哗啦啦的像兜头往人头上灌下去。

他没有带斗笠,眼尾发间无疑不是淌着雨水。

他朝身后的宿安吩咐道:

“你去京郊别院将懿旨取来!若先到一步,便入侯府宣旨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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