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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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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说话。

雅尔江阿倒是多少明白太医的意思,犹豫着说:“这洋糖是西夷贡品,宫里能摸得着的不过寥寥几处,他是怕东西不保险——。”

卢太医趁势接道:“如果小阿哥畏苦,用冰糖也是使得的。”

书雪好气又好笑,拿眼望向苏长定:“你去取几两冰糖来。”永焕终归不是自己的儿子,若为这几两糖惹出什么乱子也太不值了些。

司棋对自家主子是百分之百的拥戴,见书雪好心没好报,早被气得不行,端着点心盘子上前劝道:“主子,从昨儿起您还粒米未尽呢,这是厨房送来的米糕,您先垫一垫。”

书雪“嗯”了一声,拈起一块糕点蘸洋糖吃了起来,雅尔江阿脸色一红,狠狠瞪了卢太医一眼。

不一时,苏长定另端一盏药汤上来,书雪扶起永焕,一点儿一点儿的给他喂药,半晌工夫方才哺完,雅尔江阿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
半夜时分,永焕开始出痘,书雪不敢大意,与雅尔江阿寸步不离,府里灯火通明,东院人来人往。

第二天早上,不仅太福晋几次打发人过来问讯,永焕舅母——瓜尔佳正灿之妻喜塔喇氏也亲来探病,太太关心女儿,得到消息后带索绰罗氏过府看了一回,康熙得知雅尔江阿告假的缘由,特遣顾问行赐了不少药材给永焕,太后亦派内监送出不少保命符、吉祥锁给书雪。府里妾室不敢在这当口找不自在,出过痘的都来卖好,没出过的则窝在房中念经祈福,至于许的是什么愿就天知地知了。

永焕浑身发痒,伸手就要往脸上挠,书雪忙按住他的手臂,永焕动弹不得,不自在的哼了一声。

书雪的心里并不好受,看着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受苦,她多少自责之前不该过于冷情。因为穆尼的缘故,扎穆巴对嫡母尚算亲近,书雪得了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都记得给他一份,加上彼时伊尔根觉罗氏没有怨恨到干掉正室的程度,她们相处的分寸还是把握的很好的。到了永焕这儿,书雪就显得敬而远之了,除了有永谦在中间,更多的是需要避嫌,如果表现的热切,恐有挑拨兄弟感情的嫌疑,基于此,书雪和继子的交集约乎没有。

也就是到了这种时候,不管书雪做什么旁人都不会觉得她是别有用心,抬头看一眼雅尔江阿,不免感到迷惘:自己一直在躲,最终能不能躲开似乎并不是未知之数。

“额娘”,书雪一回神听到了永焕的□□声,和雅尔江阿视线相接,对方的眸子中泛起一丝感伤的涟漪。

书雪抱起永焕,轻轻唱了起来:“月儿弯弯挂云间,娘亲望儿心里甜。孩儿不见娘亲面,娘亲却在月儿边——。”

永焕渐渐安静下来,朝书雪的身上靠了靠,双手紧紧抓着继母的衣襟睡着了。

“福晋会是个好母亲!”雅尔江阿若有所指。

“奥?”书雪将永焕放到床上,笑笑说,“爷觉得我能教出一个亲王世子来吗?”

雅尔江阿苦笑着摇摇头:“我总是期待你会有第二个答案。”

“太福晋!”书雪看着雅尔江阿,“您觉得我和她有什么不同?”

“福晋,汗阿玛早有恩旨,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就是贝勒,如果永焕不能袭爵,一个国公就顶天了——”雅尔江阿试图说服妻子。

“怎么变成永焕了?当初您可是说要立永谦为世子的?”书雪明知故问:“还有永叙,他呢?您能给他留个什么爵位?”

雅尔江阿低下头,半晌才说:“是我魔障了,就算我要把爵位给咱们的孩子福晋也未必稀罕。”

总算说到根上了,书雪顾不得腹诽挂名丈夫一口一个“咱们的孩子”,瞥了雅尔江阿一眼,淡淡地说:“爷想得长远了一些,身后事等五阿哥熬过这一关再说吧!”

“有福晋在永焕一定会逢凶化吉!”此时的雅尔江阿对书雪有种莫名的信任。

“也许吧!”书雪不再搭理雅尔江阿,扬声吩咐司棋:“传饭!”

☆、一一二、养仇教亲屈宿命

一一二、养仇教亲屈宿命

熬到第六天,永焕终于渡过危险期,最高兴的反而是卢太医,擦擦额角的汗水,回头问两个徒弟:“以后这两位再去太医院找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?”

“明白!明白!”话音中带着相同的庆幸。

“痒!”永焕的脸上还没有完全结瘢,这会儿意识已经清醒,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挠。”

“乖,我给你吹一吹。”书雪当真轻轻吹了吹永焕略见消瘦的脸蛋。

“呵呵!”虽然还是痒,感觉却大不相同,永焕红着脸乐了出来。

“你是我额娘吗?”永焕的声音软软糯糯。

“对呀,你怎么会这样问?”书雪抱着永焕摇了摇。

“嬷嬷说你是额娘,可你总不来看我,嬷嬷说只要我乖乖的你就会高兴,就会来抱抱我!”永焕委屈的看着书雪。

一滴眼泪落下来,书雪忙转过头擦了擦眼角,勉强笑道:“是额娘不好,额娘以后再也不会不理永焕了,永焕原谅额娘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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