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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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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气:胤禟是刑部主事阿哥,他说不用抓那就是不用抓,又省了自己的麻烦,自然不会有异议,当即打千儿告退,带人离开了。

雅尔江阿见胤禟眼神乱晃,心中是十二分不悦,朝胤禟略一拱手就把妻子拽进了马车内。

胤禟浑不在意,抽身退到了一旁。

☆、一〇二、评金宋兀术岳王

一〇二、评金宋兀术岳王

“爷,九爷的马车跟在后面,您看——”出了这样的事儿,苏长定也不敢偷懒,与车夫并列而坐以免再有什么意外。

雅尔江阿脸色越发难看,语气十分阴沉:“不用理他。”

书雪并不理会满车的酸味,柔声问男孩儿:“你叫什么名字?几岁了?”

男孩儿已平复之前的恐慌,小声答道:“我叫张岳,已经八岁了。”

书雪见他并不惧场且吐字清晰,不免更添了三分喜爱,因向穆尼笑道:“你们一般的年纪,看人家多规矩,哪像你只知道淘气!”

穆尼原本就对张岳的出现极有兴趣,听书雪这样说也不生气,好奇地问:“你是汉人?是旗人吗?会不会骑射?”

“我不是旗人,家里只教过读书,没学过骑射——”

孩子之间总是有共同语言的,没过多久穆尼和张岳就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,加上书雪间歇问一两句话,又有雅尔江阿派苏长定亲去探听,总算是在到别院之前把想知道的事儿都套了出来。

张岳出身杏林世家,也算是书香门第,其曾祖父生前为前明供奉,其祖父张先亦曾为永历皇帝效力,康熙元年南明覆灭,张先被一体拿往京师,直至康熙大婚才遇赦还乡,终因此误了子弟前程,张先么子张岳之父张穆屡试不第,又不肯回乡,在京城以写话本为生,前不久酒楼主人得罪庄亲王,以“纵人演讲《岳王传》”被定了“怀缅旧朝,毁谤女真先人”的罪名,张穆为写书之人,从重判了大逆之罪,家人均受牵连,张岳原本与其母在亲戚家做客,闻变后急往家赶,在半路就遇到抓逃犯的巡捕衙役,张岳之母掩护儿子脱逃,自己被拿了去,也因此有了后面冲撞王府车驾的事。

书雪打发了下人去收拾屋子,又问苏长定:“张家的人现在何处?”

“张穆夫妻已经被拿进了刑部大牢,张穆父兄现在城外,巡捕衙门已经遣人过去了。”

书雪点点头:“九爷呢?”

苏长定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爷一眼,轻声回道:“九爷在外面散步。”

书雪嘴角抽搐:“有请。”

雅尔江阿自是明白妻子的用意,仍然有几分不满,忍不住嗔怪道:“福晋,不管张家是什么罪名都与我们无关,你何必招惹是非。”

书雪看着呆坐在门坎上注视穆尼和金贝玩耍的张岳,神思早已魂游了几个纪元,良久方在雅尔江阿的呼唤中回过神来,低声叹道:“往事已成空,还如一梦中。”

雅尔江阿耳尖:“你和张家有什么往事?”

书雪刚要说什么,苏长定已引着胤禟走了进来:“爷,福晋,九爷请来了。”

“上茶。”书雪见雅尔江阿完全无视对方的存在,只好出声圆场。

胤禟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一旁,接过茶盏吹了吹浮沫,低头盯着茶叶,好似在端详什么珍宝一样。

书雪没兴趣和胤禟比定力,平声问道:“九爷这是第二次来吧?可有物是人非之感?”

胤禟瞬间破功,眼中的慌乱瞬间闪逝,转变为一片黯然。

书雪起身看向院外:“三年了,好像两辈子一样,就从那时起我开始背上不安于室的罪名,跌跌撞撞竟然到了今日,也算是侥幸了。”

“是我亏欠了你。“胤禟不复之前的潇洒,声音十分低沉。

雅尔江阿满头雾水,却也不愿意妻子和外人有什么互动,在一旁重重的咳了一声。

“我虽对九爷有过怨怼,这两年明里暗里没少受您帮扶,我是心知肚明的,今天您帮个忙,撕撸掉张家的案子,我再领您一份情就是了。”书雪摩挲着跑进来的金贝,表情一片淡然。

“这容易”胤禟一口应承,“你管这件事并非全是因为起了恻隐之心!”

这是肯定句。

书雪并不否让:“谢过九爷。”

“八哥——”胤禟犹疑再三,还是起了话头。

“九爷,以我的浅见八爷无子未必是祸事,你何必劳他人之忧。”书雪自是明白胤禟的来意,不经意间有些感叹:果然是兄弟情深!

“此话怎讲?”胤禟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断子绝孙还是好事儿?”

书雪摇摇头:“这事儿我无能为力,太医院有的是成名供奉,您何必舍近求远!“

雅尔江阿这回听明白了,见胤禟还要说什么,当即拉下脸拦道:“福晋说的对,八贝勒有没有子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,你要全兄弟情谊就该去找太医,不然去砸了安王府也使得,在这儿打什么官司!”

胤禟脸色很不好看,直直盯着书雪,神情极为复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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