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业已成魔 第9节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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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督之位。”

严大龙无法阻拦,只好在他身后抱拳躬身:“严某记得真人这份恩情,来日必还报之。”

谢太初还礼后,抚上腰间长剑。

接着他钻入密林中,行动极快,悄然消失在了不远处黑暗之中。

赵渊被羽林卫下总旗一路拖拽入了中军天子帐前。

地上寒冷干硬,又因为高热度而融化后,不知道什么东西混杂在一起,变得脏污油滑。那总旗将他仍置在地上,赵渊猝不及防,半个身子便倒入了血色污水之中。

他喘着气勉强撑起上半个身子,一身单薄的中单全部脏污。

天子大帐如今烧破了一半,破了的地方又挂了帘子,里面虽然点了灯,可也看不真切。

周遭没什么其他人,有些挣扎后的凌乱手脚印子,一滩滩红色凝固的血渍说明刚才这里出现过何等的地狱场景。

也许是天气太过寒冷,也许内心恐惧,赵渊瞧着这断壁残垣般的景象浑身颤抖不已。

又过了片刻,远处马蹄声疾来,赵渊抬头去看,一行锦衣卫从延寿寺方向而来。

待这队骑兵进了,几个人下马,手里还提着个孩子般的人,拖拽到他附近,一把扔下。

竟然是刚才被奉安带走的皇太孙赵浚。

赵渊连忙将他搂在怀里,过着几乎没有的暖意给他。

“浚儿!浚儿!

赵浚本已昏迷,这一通折腾下来,便昏昏然醒了,见是赵渊,大哭:“二哥!延寿寺有伏兵!是北镇抚司的叛兵!”

赵渊心已沉到了谷底,哑着嗓子问:“奉安呢?”

赵浚还在哭,指着领头的锦衣卫说:“你问他!你问他!”

赵渊抬头去看,领头的人已经去了头盔,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容,乃是他的好兄弟,前两日便出城公干的北镇抚司缇骑——沈逐!

赵渊猛然大惊。

沈逐前几日所言还在耳畔。

——霜降前不会再见了。

——你……多多保重。

“你——”

他开口想要质问,可声音卡在喉咙中,一个字竟然都发不出来。沈逐如今面色冰冷,瞧他如陌生人一般,只瞥了一眼,便转身走近天子大帐,单膝跪地抱拳道:“王爷,厂公,不出所料,皇太孙果然自延寿寺北上欲往肃王处求援。如今已将赵浚擒回,等候发落。”

“好。”舒梁的声音从帐中传来,“请太子殿下过来吧。”

沈逐应道:“是!”

他转身离开,片刻后。从太子帐曾经所在的位置有人过来,待走近了,就着昏黄的灯光,才瞧见是沈逐并几个锦衣卫押着太子过来。

赵渊一惊:“太子!”

赵浚亦哭喊:“父亲!”

太子发冠散乱,衣领亦被拽散,身上有些脏污之处,显出从未有过的狼狈姿态,然而他却尚算镇定,在天子大帐前笔直站定后,这才回头看了看赵浚赵渊二人,叹息:“命有此难。”

赵渊趴在地上,双腿孱弱无力,只能抬眼看他,听他说完这句泪便奔涌而出:“二叔!”

“哭什么。”太子说,“老赵家孩孙有肝胆,不许哭!”

“该哭的。”帐内传出一个人声,接着帘子掀开,舒梁率先出来,又侧身垂目提着门帘,像是恭敬等待着。

片刻,账里面便有人缓缓踱步而出。

乃是太子的孪生兄弟。

——宁王赵戟。

应绝后患

宁王赵戟面容与太子有五六分相似,带着大气端庄之姿,只是若多看两眼便觉得有些不太舒适,兴许是他一双眼睛里带着太多的欲望和阴霾,因此有些让人心寒,遂不敢再看。

“该哭的。”宁王瞧着太子说,“这会儿若不哭,一会儿就没机会了。”

“父皇呢?”太子脸色苍白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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