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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年不识酒沾唇 第60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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琢磨半天,也依然不太相信。作为一个非伴侣/观赏用机器人,第一次因外貌受到如此高的评价。

我狐疑打量着秦四暮,再次确认道:“你真不是怕挨打才这么说的?”

“千真万确。”他下意识抓住我手臂,突然传来细细的猫叫声,下一秒,镜子与桌上的摆设都被胡乱扫落,一个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的毛球,张嘴就咬在秦四暮手背上。

我又意外又欣喜,还以为看错了,抱起猫翻来覆去地查看。

没错,是2号。

猫这种动物,不算很认主,加上我从进冰湖后,很少再陪2号玩,没想到它对我还是不离不弃,也不知是搭了谁的顺风马车跟来的,竟能认出女子模样的我。

它早就不是幼猫,精力旺盛许多,陪它玩了好一会儿都意犹未尽,直到秦四暮提醒我,别忘了今晚还有要事在身。

我只得放下2号,它依依不舍用爪子扒拉我的裙摆,我便点点猫脑袋。“你不可以去,很危险,知道吗?”

2号就松开我,揣着两只爪子对我叫了一声。

秦四暮有些无语,“师兄,你一直都这么跟猫说话吗?”

“它听得懂。”

2号可是猫中天才,至少在读懂我心意这方面上,比荆年聪明多了。

说到荆年,我正要去找他。

揣上装着黑丹的瓷瓶,我出发了。

不得不说,一穿上女子的鞋,走路这项运动的难度系数直线上升。

崴了十几次脚,才到荆年门前,也顾不上敲门,直接推门而入。

映入眼帘的,是桌上两杯冷透的茶。

荆年声音隔着内室屏风传入耳中。

“上次灵鸽的信被我弄丢了,所以宫主便亲自来嘱咐我,交谈太久,错过了早朝。”

我尴尬地轻咳一声,荆年的坦率当然是为了践行“相信我”这一承诺,我也知道他其实明白信是被我偷走了。

既然游戏面板没弹出新任务,渡业宫的事我决定先放在一边,不多惹麻烦,便没再追问柏少寒说了什么,而是告诉荆年丹药的事,以及我的计划。

“也就是说,你现在穿着妃嫔的衣服?”

“嗯。”

屏风后的荆年沉默半晌,才道:“你过来。”

我以为他是同意了,忙不迭走进去,拉着荆年就要把瓷瓶塞给他。

他却触电似地甩开我,拉开距离,眼睛定定地在我身上逡巡,目光沉沉,无法看透。

如果目光是一种高频率射线,我大概已经被他从里到外透彻地扫描了一遍。

身无寸缕的感觉,说如芒刺背也不为过,我忍不住问道:“你看什么呢,到底帮不帮我?”

“不帮。”荆年终于移开视线,“你也不许去。”

“凭什么?!”我几乎是咬牙切齿了。

为了乔装潜入,折腾了一下午,说不去就不去,岂不是前功尽弃?

他也毫不让步,冷冷道:“你这副模样,也敢出去?”

这副模样怎么了?秦四暮明明还夸我来着,应该不丑,怎么到荆年嘴里,就变成门都不能出了?

太善变了,明明当初还说我的模样是照着他心意长的。

我内心腹诽不已,又想着方才全是烟雾,镜子也被2号打翻,只能从秦四暮口中了解自己的模样,实在是不痛快。

于是我挪着步子走到镜子前,里面依然是那张按照大众审美建模而成的脸,熟悉又无聊。也不太懂妆面,只能看出秦四暮废了好几个时辰,在我脸上留下各种色块。

总之,这张脸,既不像秦四暮所言那般绝色,也没有荆年说得这么磕碜。毕竟这药的转性幻觉,唯独不对自己起作用,所以我的评价没有任何参考性。

目光往下移,身上是件和其他妃嫔一样的流彩云锦宫装,内搭白衬金纹的昙花雨丝襦裙,蝶戏水仙的鲛沙汗巾系在手腕上,抬手戳了戳垂挂的发挽,两朵累在髻间的绢花轻轻晃悠。

我觉着有趣,便脚尖点地浅浅转了半圈,却忘了男子骨架比例不同于女子,本就短了一截的轻纱襦裙顿时高高飘起,露出修长的小腿与脚踝。

许是知道荆年也在,我莫名心虚得不行,忙弯下腰,欲盖弥彰地用手压下裙摆。

镜子里又得以窥见我袒露的胸膛,由于缺乏脂肪堆积,有种一览无余的苍白稚嫩,像穿着不合身精致衣裳的大号人偶,无比笨拙。

我叹了口气,只得又直起腰,背脊却触到了荆年胸膛,不知何时,他已悄然站在我身后,呼吸喷洒在我脖颈间,像滚烫的钝刀,唇间话语带出的气息却是凉丝丝的茶香,以茶淬刀,刚柔并济。

我腹中那团火燃烧得更旺了。

他问我:“所以,师兄也不想出去了是么?”

雨中昙花

我与镜子里的荆年对视,像一尾迷失在琉璃瓶中的鱼,鳞片剐净,任他宰割。

甩甩脑袋,不去看他眼睛,我色厉内荏道:“要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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