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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年不识酒沾唇 第33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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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蝎、顺利拜入五蕴宗的荆年、乃至他的命运,都是被人策划好的。

他们走后,荆年吃力起身,他发着高烧,又累又饿,强撑着走到镇子里,便昏厥过去,不知过了多久,他被清晨脆响的爆竹声惊醒,茫然拍掉身上缨红色的碎纸,一时恍然。

原来新年将至。

和荆年一般年纪的小孩子穿着新衣裳,嬉闹着经过他身边,荆年目不斜视,专注看着面前的梨木大门,两边贴着喜庆的春联,横批上方,“荆府”两字龙飞凤舞,有人推开大门,催促道:“去去去,小叫花子,大过年的你上门讨什么饭?晦气。”

“请问,你们府上缺人干活么?”

“哦,原来是卖身作奴的,你进来吧,我去拿卖身契,叫什么名字?”

“没有名字。”

“父母没取?”

“没有父母。”

“今天大年三十,你就叫荆年吧。”

禁止期待

我沉默地取下荆年脸上的傩面,结束回忆。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日子,他过得也不比在柏少寒身边好多少。

荆年并没有马上醒来,他的睡颜静谧而美好,胸膛均匀起伏,襟口微张,露出清冷的锁骨,发带从青丝上滑落至此,如瓷蛇离开墨池,贪恋这抹欲色。

难得的毫无防备姿态。

我不由咽了咽口水。

然后伸手,揪住荆年的脸颊,用力掐了一下泄愤。

顿时心里舒服多了。

可又觉得掐完后,脸色绯红的荆年,更加面若芙蓉出画堂。

唉,烦。

也不知道留着荆年的数据不删是图什么。

除去对我做奇怪事情的时候很坦诚,他无时不刻不在撒谎。

之前还说什么承蒙了柏少寒的养育之恩,看来也是少年人的自尊作祟,以荆年的性子,他是不会愿意被我怜悯的,才隐瞒了这段。

但我此刻心情也算不上怜悯,毕竟他真真切切地欺骗和背叛过我。也没有解气的畅快,徒有感慨。

出淤泥而不染纯属遐想,事实上,罪恶只会在深渊里沉沦腐化,生出瑰艳的蛊。

只知蛊有剧毒,不知它为了存活竭尽全力。

我想着,又摸了摸蛊的脸,细腻如脂玉,可惜没感受多久,手就被抓住。

荆年醒了,正黑着脸问我:“谁让你给我戴傩面了?”
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把刚刚看到的通通忘掉,要是敢记得一丁点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
虽然删除选定记忆对机器人来说轻而易举,可这厮一醒来就凶人,我便不甘示弱道:“你连死都不怕,还在乎这些作甚?死要面子的拧巴精。”

“戚识酒,你还不走么?”

“关你什么事?”

“等我反悔你就走不了了。”

“你无赖还有理了?”

我翻了个白眼,心疼自己蹲麻的腿,就要起身。荆年却故技重施,又将我双手反锁背后,但和渡业大会上那次不同,现在他松散地卧靠在沙地上,我却只能弓着身子双膝跪地。

不再剑拔弩张,却更为屈辱。

“还是背面看师兄来得顺眼,因为没了这张说话烦人的嘴。”

荆年在我耳后凉凉道。

间隔约一个月后,发病频率显著变高。

我看着样本一号的观察日志里,前不久才写下的一行字:保持拒绝是和荆年相处的最安全方式。

现在得在后面补充一条:非正常情况下(发病时),言语和行为的反抗只会更加刺激荆年,建议冷处理。

所以我强行抑制住心头的不满,低头数着沙粒,祈祷快点结束。

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
荆年站了起来,但他并未松手,而是像摆弄人偶一般将我双臂拎至头顶,膝盖不轻不重地靠在我肩头,小腿与脊背贴紧,严丝合缝,就在我以为这是什么新的臣服游戏时,他足尖踩在了尾椎旁的软肉上,慢条斯理地抵弄,一时间,气氛变得暧昧起来,被压制的屈辱感有些变味。

恒温系统提示我脸部有升温趋势,我只能将头垂得更低,眼前沙粒好像都有了重影。

就在我要按捺不住时,信号接收器响起了滴滴声。

两条讯息。

荆年的动作一顿,问:“什么声音?”

我慌张道:“没有,你听错了。”

“是么……”

在他怀疑的间隙里,我开始查看讯息内容。

第一条是惯常的绿色,来自脑内系统。

【入梦程序升级完毕,现已支持主动激活。】

意思是以后可以在“睡”前,就决定是否做梦。

但回想起前几次入梦,只能预知较短的一段时间,而且走向还不完全符合,唯一稳定的是每次梦里都有荆年,做的事情也一次比一次出格。

难道它突然的升级,是因为荆年么?

但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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