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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宿敌登基了 第5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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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亁眼底便翻涌起了黑潮。

这魏琅兜了这么大个圈子,竟是为了一个谢安,可真是煞费了苦心。若是旁的人,他是不信的,只是这人是魏琅,这位魏世子行事,向来不拘礼教,这等惊世骇俗的事,也只有他魏琅能干的出来。

好一个魏琅。

好一个西南王世子。

韩肖只见皇帝面沉如水,竟是少见的,怒极反笑了。

韩肖跟着容亁,对容王府这一段旧事是知情的,故而才挑了他去把沉碧的父亲接到京城。当年沉碧出事,容王离京,离京前把沉碧的父亲安置在了潼州,万一有什么闪失,也不至于连累了他这位母家的舅舅,如今自然是要把人接回来的。而韩肖去了童州,发现赵国舅身边养着一个丫头,是沉碧身边伺候的,离开容王府的时候被赵国舅一起带走了,这丫头原先不是个哑的,只是沉碧出事前一段日子据说误吃了东西,烫坏了嗓子,又不能写字,整天咿咿呀呀的。也没人懂她在说什么。

当时沉碧的事闹的很大,身边伺候过的都盘问了一遍,这丫头也不是得宠爱的丫鬟,只是个倒夜香的,又什么也问不出来,就把她关了柴房,准备发卖,赵国舅是个心善的,见她哑了可怜,便把人要到跟前伺候着,到后来去了潼州,竟也带着。

赵国舅把这丫鬟带在身边,教她习文断字,略略也弥补了痛失爱女的遗憾,谁知道这丫头识得了字,竟是用血写了一篇长文,虽然有些不通语句,到底能讲明白了意思。

她这嗓子,竟然是被沉碧毒哑的。沉碧夜半在府外同人私会,被倒夜香的丫头看见了,害怕她往外头说,又不忍伤她性命,便使计毒哑了她,到后头沉碧出了那桩子事,心生了死志,大概是想找个不会透口风的人倾诉倾诉,就把那倒夜香的丫头叫到了房里,说了许多话。

倒夜香的丫头叫秋浣,连这名字都是沉碧取的。而直到那一晚,她才知道了沉碧遭遇了什么。

沉碧同魏世子有私情,却也从未有逾矩之事,直到后来,小姐出门上香,实则是为了见魏世子一面,谁能料到原先花前月下的郎君却变成了豺狼,不只诱骗的小姐失去了清白,极尽凌辱,还告诉小姐从未喜欢过她,甚至,小姐便是给他做妾,也是配不上的。

到最后,把小姐扔在了容王府门口。

小姐到死都想不通原因。

沉碧自杀前,悄悄让秋浣离开了房间,没有一个人知道,她才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。也许她只是太需要人倾诉。

秋浣从那一刻起,就不恨沉碧了。

沉碧到底也是个可怜人。她到死,都没有提起魏琅半个字,甚至之前,毒哑了唯一知情的秋浣。都已经到了这一步,还是没有对外头,说过一句魏琅的不是。

到死都没有。

后来,事情闹大了,甚至在沉碧的房间里发现了谢安的手书,秋浣猜着,也许是魏世子为了洗脱嫌疑,特意栽赃陷害了这么一出。

然而她有嘴说不出,比划起来所有人都当她是疯子,也是老爷心善,好心收留她,到哪里都带着她,还教会了她习文识字。这秋浣习得了文和字,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割破了手指,写了封语句不通的血书。赵国舅认真看了许久,才梳理出了个中的含义,一时间竟是惊怒交加,缠绵病榻。本想告诉容亁真相,又念及容亁心有大业,同西南王与虎谋皮,稍一不慎便是要出事的,方才把这事忍了下来,直到容亁登基,坏掉的身子竟也不曾好过,韩肖去的时候,赵国舅已经病危,无法从潼州到京城长途跋涉了。

人在塌上,把秋浣和血书交给了他,只说了一句话“勿信魏琅,天下为重。”

韩肖如何不知道赵国舅的意思,他告知韩肖真相,不是为了让替沉碧报仇,而是为告诉容亁,魏琅此人,不可信。若是以天下为重,沉碧的仇,也不是非报不可。

韩肖对这半生刚正的老人颇多了几分敬佩之意。他带着秋浣入了京城,把人养在自己的宅子里,就等着陛下发话了。

容亁知道了首尾,难得愣怔了些,沉碧能对个丫头下手,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。难怪当年,没有一个人怀疑过那丫头的嗓子是怎么坏的,也没人盘问她。

韩肖听到皇帝说“派几个宫里的太医去潼州,能救下国舅性命,必有重赏。”

“那个丫头,先关着,莫被人发现,灭了口。”

韩肖点头。

容亁坐在案前,案前摆着他在韩肖没来之前批过的,谢家的折子。

谢家两个字,还没来得及画上红圈。

羞辱

谢安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。

大概是自小锦衣玉食的身子骨不大适应终日的苛待,还着了凉,就病了。每日来给他送饭的小厮把这事报给了魏琅,魏琅来的很快,把人扯在怀里,碰了碰额头,只觉掌心下的额头滚烫。

谢安生的好,就是病怏怏的,脸上没了血色,反而比平时多了几分孱弱的漂亮来,白皙的手腕子,仿佛一折就要断了似的,被绳子勒的,都出了血,两道血印子触目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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