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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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嚣张至极,哪里会理会老头双眼赤红的干吼,掩着鼻子嫌恶地驱赶道:“滚滚滚,身无分文来看病,你丫是老糊涂了?赶紧的,将这半死鬼带远些,别死在咱们药铺门口,这不是晦气吗?”

“你……”

老头还想斥骂两句,谁知——

砰!

突然一道人影如离弦之箭冲上前来,一拳直接狠狠砸在那药铺伙计的脸颊上,顿时让那狗日的伙计晕阙倒地。

再听一声春雷响起:“我草你祖姥姥的,我干死你这个认钱不认命的狗腿子。”

声音落罢,人影显现,可不是郭业吗?

当郭业走近老头身边不远处看见老头正脸之时,委实差点吓尿,药铺门口这个彪悍的老头就是他爹郭老憨啊。

见着老爹被人斥骂和羞辱,郭业这个当儿子的如果还能忍得下去,他就枉为人子了。

二话不说,先一拳将那伙计砸晕泄愤再说。

见着药铺门口突如起来的变化,药铺掌柜白景胜獐头鼠目地从药铺中窜了出来,刚要喝骂谁敢欺负白记药铺的人,可定睛一看……

四方幞头皂青服,出手之人可不就是公门衙差吗?

再仔细看对方的脸颊,哎呀妈,真是最近风头大盛的皂班郭小哥么?

难道这糟老头,不,这老人家真是郭小哥他爹?

宁得罪秀才,莫得罪公差,这是开门做生意之人一直秉承的宗旨。

于是噌噌噌屁颠跑到郭业跟前,笑脸相迎道:“这不是郭小哥吗?哎呀哎呀,瞧我这不长眼的伙计,莫非这位老丈是令尊不成?”

郭业没有搭理白景胜的搭讪,而是走到郭老憨身边,殷切地问道:“爹啊,你咋跑县城来也不知会我一声呢。”

这话一出,算是坐实了白景胜的猜测,心道,娘的,完了完了,这回算是得罪人了,这个眼睛长到鸡巴上的烂伙计,老子咋会瞎了眼雇了他呢。

郭老憨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和郭业打招呼叙家长里短,而是迅速蹲在地上扶起躺在地上之人,喊道:“老九老九,你可要挺住啊,我家娃儿来了,挺住哈。”

说着对郭业急道:“娃儿,还磨蹭什么,赶紧找人救救你老九叔啊,再晚就怕你老九叔挺不住了。”

老九叔?

一听父亲这么焦急喊话,郭业随意在地上躺着那人一瞅,这不就是住在大泽村村口的老猎户郑九吗?

郭业的脑子里隐约记得,这个郑九和父亲是同村发小,孤身一人无妻无子,长年就靠进山打猎为生。

只要郑九打到野味,郭家的饭桌上肯定有那么一碗肉食,或野兔肉,或獐子肉,或狍子肉,反正老猎户郑九对郭家的情谊,深厚着。

郭业来不及询问老九叔为何会伤得如此重,兴许是打猎的时候摔下山了吧?

管不了那么多了,郭业对着郭老憨说道:“爹,放心吧,一切有我呢。”

随即郭业眼神有些阴霾地盯着白记药铺的掌柜白景胜,冷声问道:“敢问白掌柜,为何见死不救呢?你这是开药铺呢,还是开当铺呢?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拆了你这见死不救的黑心药铺?”

在古代,有这么一句俚语,救人的药铺,杀人的当铺。

药铺治病抓药,当属救人。

至于当铺,通常都是老百姓日子过不下去了,才会典当家里的东西,而且当铺的人一般都会将典当的东西压价到最低,往往价值十两的物件,在当铺中最多不会超过一两。

比如一件价值几十两的上好貂皮大袄,当铺中人往往就会这么念:“虫吃鼠咬破烂棉袄一件,值五两银子,当,还是不当?”

即便就是被压榨到最低价,老百姓还是会选择同意典当,谁让他们日子困苦过不下去着急用钱呢?

所以,当铺赚银子在人们看来就有点乘人之危的感觉了。

也正因为此,才有‘救人的药铺,杀人的当铺’这么一说。

白景胜现在听郭业这么一问,冷不丁颤了下身子,肠子都悔烂了,自己咋就那么衰呢,刁难一个老村汉,竟然还是公门衙役的父亲,而且还是在县城中名噪一时的郭小哥之父。

“嘿嘿,郭小哥说笑了,说笑了哩,要知道这位老丈是令尊大人,就是借我十个狗胆也不敢包天啊?”说到这儿卡了一下,对着药铺屋里头的人匆忙喊道,“来人呀,都他妈是死人呀,没看到药铺门口有人急需救治吗?赶紧的,赶紧来人将郭小哥的亲戚抬进铺子里头,让郎中好好看看。”

不一会儿,就从铺子里头跑出来几个抓药和熬药的学徒,在白景胜的责骂抽打下,将躺在地上的郑九蹑手蹑脚地抬进了药铺中。

然后,白景胜慌忙跑进了药铺,赶紧找来药铺中专门坐诊的郎中给郑九看病,他知道再也不能耽搁了,万一郑九死在他的药铺里头,甭说吃不吃官司,就是郭业这个公门衙役心里一发怒,以后天天借故刁难白记药铺,他也吃不了兜着走。

郭业搀扶着郭老憨尾随进了药铺,一边看着药铺郎中对郑九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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