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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小户女 第42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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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聪和成昭快活地表示,我们是在反抗父权统治,孩子为王的时代就要来了。

是以两人虽捧了几两银子回家,依然是哭着上床睡着的,回头两人就叽叽咕咕地道:“要是有钱得挨打,我愿意天天挨。”

张知鱼就笑:“明年的种子咱们还不知道往哪儿种呢。”

赵聪和成昭是没有种子的,但为了把保和堂和仁安堂捆住,几人还是立了个字据,现在的种子都先由鱼姐儿和慈姑保存,他们想要种子,到时候下了地,就得出人出力帮忙,保证收获,等到来年就分他们一人分他们一成种子,剩下的鱼姐儿和慈姑对半分。

几人便兴致勃勃地计划在哪里种。

鱼姐儿想也不想就说:“大桃乡呗。”

大桃乡比别的乡穷些,她家在那儿还有地,最关键的是,她觉得他爹这么多年一直没要地回来请佃农种,是因为爹和阿公心里对大房有愧疚。

主要是阿公,觉得自己抢了长子嫡孙的机缘,这些她不好说该你的就是你的这种话。

这里不是现代,嫡长子继承制已经把平头百姓完全洗脑了,嫡长子对底下的兄弟天然就有一股威慑力,老张家七成的东西确实是在张老大手里,但阿公不是傻小子,他更清楚有学识和只种地哪个才是七。

他头上压着该大哥的好东西被我拿走了这座山,心头就一直觉得愧疚。

虽然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要自己去学医。毕竟有能力帮助别人和等别人帮助完全是两回事。

但张知鱼不想阿公一直这么想,只要大房也过得起来了,阿公一个乐天小老头儿,保管他舒舒服服地在家享受后半辈子,再想不起学医这茬。

赵聪没去过几次乡下,就问:“大桃乡在哪?”

张知鱼道:“我们老张家的祖籍地,划船过去就半个时辰。”

大家都是南水县人,谁还没个老巢,成昭不乐意道:“那怎么不在我家?”

顾慈笑着看他:“种子是我们的。”

成昭背皮一麻,不说话了,他看着顾慈就犯堵!

几个孩子商量好,回头张知鱼就跟张阿公说了这事儿,张阿公想着鱼姐儿不知藏到哪里去的三十两银子,高兴得嘴都合不拢,想了下道:“等你爹休沐让他回去说说。”

几十亩口分田他还是舍得的,他们家的口分田那许多年没种了,随他们折腾去。

张阿公想着银子整天都笑眯眯的,乐够了回神又担心起来,孩子老钻钱眼儿里可不成,当年老胡大夫问他为什么学医,他说想赚钱回家养婆娘,老胡大夫当场就笑言。

为师藤条已旧该换新物了。

他还乐滋滋地出去用私房买了根新的回来,结果两根都断在他身上。

活到四十多岁,张阿公已经明白了老胡大夫的用心,便私下喊了鱼姐儿道:“囡囡,钱都是大人的事,你还小得好好学。”

过了年纪身体走下坡路再想学费的时候可比这会儿长多了。

张知鱼一下明白阿公在担心什么,点点头道,“阿公我们就捣鼓这一回看看,往后还得学医呢。”

张阿公见她心里有数也就放心多了,医者仁心,学医的人可以爱财但决不能被钱脏了心眼子,尤其是鱼姐儿还是个女娘,往后出入后宅的时候多了去,那富贵人家的阴私手段那样多,一个爱财的大夫很容易犯下滔天大错。

但赵掌柜却仍嫌不够——这个价格太低,河上的娘子哪儿不嫌?一不嫌银子多,二不嫌穿戴贵。

鱼姐儿和慈姑不怎么想。

他们做这门生意只是想给家里多添一点收入来源,但没有这笔银子张家和顾家也不会饿死,更重要的是,两家大人不许他们为了银子移了性子。钱没有可以再赚,品行坏了再拉上来那就难了。

紫茉莉比不起珍珠膏,大家现在只是贪新鲜,日子一久定不如如今红火,张知鱼也不想做贵妇用品,她想做的是她娘这样的妇人也舍得买的安全脂粉,所以一开始她就不打算卖贵了,等紫茉莉泛滥这价格肯定会低得不成样子,里头用的东西都不是什么金贵物,乡下妇人自己都会做胭脂,这东西用不了多少年就能被她们给研究透了,到时河上便再没有女娘靠铅来保持容颜。

渡忘船上也能少些女魂。

赵掌柜得儿子这一通说,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喜意,他虽然不是个君子,但却盼着儿子是这样的人。拍拍儿子肩膀连声说了几个好,第一次缓和了脸色慈爱地道:“出去玩你的,今儿给你歇一天,这些日子你也累了。”

赵聪总算理解了成昭面对顾慈的“昭哥哥”是个什么感受,搓着鸡皮疙瘩一溜烟儿便蹿得上天难寻入地无踪。

赵掌柜却在跟老娘妻子开小会感叹——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话儿真不是白说的。

敏老娘听儿子从头到尾说了一通,不由怔住了,半天儿才缓缓道:“穷人乍富这话儿说的原也不错,那条道上的人得了成就都容易露丑,这个时候品性就能看出来了。”

敏老娘喝了口茶拍板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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