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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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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安排倒是能接受,她这里的确是缺个打架厉害的高手来替她驱散各路妖魔,于是酒幺乖乖地点头答应:“但凭娘娘安排。”

见她听话,王母很是满意,她就喜这般省事的姑娘。譬如牡丹、芍药整天就幺蛾子多得很,闹麻麻地,聒噪。

朝着面前空空的地方悠悠一点,王母朝着那地方道:“小酒已允许你住进蟾宫,还不出来拜见宫主?”

威严的话音刚落,只见殿内的空地中忽然晕现一圈圈白色光晕,微弱但柔和。

白光渐渐散去,酒幺定睛一看,原来的空地方竟多了一只雪白的兔子!兔子毛色干净,皎若白玉,不染纤尘。眼睛不大,眸如深红色的玛瑙,远远瞧过去还甚是聚光,显得深邃极了。

也许因它是一只神仙兔子的缘故,所以自带一番神仙的风骨气韵。

兔子自出现以后,除了微微点头以示招呼后就再无动作。并未书中所打比方所述的“动如脱兔”那般不安分,它,静若处子。

或许这便是高手的内涵与素养。

“娘娘,这就是咱们蟾宫要新搬来的高手?”阿道惊得合不拢腿。

王母笑得和气,并不似玩笑。“正是,有它在,本宫也更放心你主仆三人。”

毕竟他们都归她管,不论有不有重宴那分子意思,她都理应上点心。

酒幺愕然,嘴角忍不住抽搐。

就算真是要看家护院,也该送她一条小号的啸天犬吧。

·

坐了一会子,王母又去看了看还在沉睡中的阿睡。不免又是几句叮嘱,一行人这才声势浩大地离开。

待人都走后,酒幺与阿道团团围着玉兔看了半晌。

任凭她二人打量,兔子都不卑不亢面不改色,挺胸收腹、目不斜视,似以不变应万变。

它眉宇间还自带一股忧郁气质。

“你要喝些什么?清泉水或是兑桂花的,若不喜我还有月桂酿。”酒幺在殿中踱了几步,终尝试着开口问它,请人喝水是基本的待客礼仪。

沉默了好一阵子,就在酒幺要判定它是不会说话的时候,忽然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:

“清水就好,谢谢。”

竟然是只会讲话的!

阿道也是一愣,反应过来后立即跑去灶房取了一个小碗,替它盛来一些清水。

看着面前那碗水,玉兔十分优雅地垂下头,吐出米分红的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饮,愣是没将毛发沾湿一点。末了还伸出前爪仔细擦了擦并未沾上任何东西的须子。

“你可有姓名?”酒幺见他已饮好,寻思着该怎么与它相处。毕竟大家是要同住的。

“暂无。”

没有名字可不好,他们以后难不成“喂啊哦”地称呼它?这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!于时酒幺拍一拍手:“不若我给你起个如何?你这样文静内敛,我叫你阿文可好?或是静静?你喜欢哪个?”

“阿文吧。”兔子温吞吞地回答。

“呵呵,阿文好,我也觉着阿文顺口些。”酒幺干笑着接话。

·

虽说人不可貌相,但相处几日酒幺也是未看出阿文有任何法力高强的表现。它整日都很安静,时常倚靠在蟾宫前那株千年月桂树下打盹、远眺、思索人生哲学。

阿道想与它表示友好与欢迎,便和阿文同坐在桂树下乘凉。

“阿文”

“生,或是死。这是一个问题1。然,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2阿道君,你可曾细悟过生命的真谛?”阿文神情飘渺,冷不丁地开口。

“未未曾”枉他身为天庭小百科,阿道一时被这理论绕得有些晕。

阿文闻言不由得一声幽幽叹息:“也罢,这世间能有几人能勘破修短随化,终期于尽3!”

阿道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。后头阿文又同他论了些哲学,阿道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
坐在阿文身旁他只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,两人学术研究领域不在同一层次,阿道十分不自在,便支吾着寻了个借口离开。

“夏天来了,秋天结果子的日子还会远么?”望着阿道的背影,阿文自言自语。

·

阿文是一个真正的诗人,是一个思想家、哲学家。除此之外它还善卜算吉凶祸福,是个预言家。

但在一次无形的文采比试中阿文输给了酒幺,一败涂地的那种。

有次阿道翻找了些酒幺以往做的文章诗句拿给阿文看,阿文看了许久,神情一点一点凝重,眉头也越蹙越深,它的从容冷静在这一刻几乎尽碎。

生宣纸上字迹工整:

“一双明月贴胸前,

紫禁葡萄碧玉圆;

夫婿调酥绮窗下,

金茎几点露珠悬4。”

看见阿文一声不吭,阿道料它是被这惊世文采所折服,于是不禁有点洋洋得意:“如何?”

“是在下孤陋寡闻了,对艳情文学实在无什么研究。”阿文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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