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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节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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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这两位美女丫鬟,可惜,人家训练有素、纪律严谨,轻易不会理它。

只有我对它最好,没什么事就陪着它玩,吃饭的时候也将它抱在桌上一块儿吃,于是它越来越大胆,越来越放肆,夜晚竟爬上我的床要与我一起睡觉。楚逸担心它野性未泯,伤害到我,每晚会来我这儿将它抱走陪着它睡。

渐渐地,小白狼和楚逸的关系越来越好、亲密无间、形同“父子”,竟然有一天,我惊悚地听到楚逸对它说:“别闹,爹爹有事要去办,乖乖在家待着。”

我……好无语,他是它爹,那它娘是谁?

于是这一天,我迷迷糊糊在睡觉,又听见另一句惊悚的话语:“小白过来,你娘还没醒,陪着爹爹练字。”

我……无语凝噎,别过头去。

上一世,楚逸送过我一只小白犬,名字就叫小白!

无人的时候,他也对着小白玩笑地说道:来爹爹这里,你娘还在睡呢……

我心里明白他是很想要个孩子了,可是我身子太弱,太医说,我的子宫如同玉龙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床,播下再好的种子也只会被冻死。

我十分伤心愧疚,他宠我宠得那么盛,而我却无法为他生育儿女,多不应该。

我难过极了,做梦也想着要个孩子,于是托父亲去外面寻找各种民间偏方、神启符咒、隐世神医,希望能治好我的病,使我能为楚逸生下一儿半女。

结果……那一道求子多福的符咒不但没求来孩子,反而成了父亲的一道催命符。李玉蓉说,那道符咒是诅咒殿下早亡、江山易主的凶咒……

玉花飞半夜,碎碎堕琼芳。白雪贴在了薄薄的窗纱上,棱角分明的雪花闪动出晶莹的光泽。

我倚在榻上绣香囊,一针一线绣的是母亲白草支系的花纹,除此之外,我还绣了许多东西,手绢、荷包、锦袍、发带……

这几个月,我试过很多种方法往外面传递消息,比如在落叶上刻字顺着河流漂走,在吃剩的饭菜里混入我的耳坠,甚至我还想用小白狼叼着我的物件出去溜达一圈,希望有心之人发现这些寻找过来。可是,冬天渐深,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。

绣着香囊,我不由得想起和顾墨筠在山中隐居的那段日子,平实朴素,但却充满甜美幸福。

他第一次给我做饭洗衣,第一次为我梳头描眉,我靠在床上看书,他在案前作画,我多半痴痴地看他作画,一页书也没看进去。

我坐在窗下绣花,他在院中练剑,我多半傻傻地看他练剑的模样,一朵花也没绣出来。

他眯着凤眸看我:“你喜欢练武之人?”

我色眯眯地点头:“我只喜欢你,爱屋及乌,你的任何事情,我都喜欢。”

他削下一枝桃花掷了过来,不偏不倚落在我的绣布上:“绣不好,今晚没饭吃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除了绣花,顾墨筠不许我做任何家务,我偶尔背地里炒盘小菜、洗衣打扫,他不高兴,恐吓我再不听话,就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来。

我来葵水的时候,他压根儿就不让我动弹,更别说碰冷水洗衣服了,有次葵水太多,被子给弄脏了。我就看着顾墨筠面无表情地坐在井边洗着弄脏的床单和亵裤,我羞得眼泪哗哗直落。

那段日子平淡而美好,顾墨筠愿意安心待在山林里陪我治病,做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夫,我尤其感动,暗下决心,病好之后一定要好好回报他,可是,我还没来得及报答,就被楚逸抓走了。

外面雪花纷飞,我摸着无名指上顾墨筠送我的玉指环,心中想着顾墨筠那里下雪了吗,他过得可好,有没有担心我、想着我……

门外传来细碎的声响,小白狼呜呜低叫了两声,我心下微惊,心想这么晚了,楚逸还带小白过来做什么?我本能地去摸绣篮里的剪刀,过了片刻,没人推门,小白狼在外面叫得更大声了。

我觉出不对,门口不是守着两位美女丫鬟吗?我开门一瞧,丫鬟不在,只有小白狼在门外跳着脚,它对我嗷了一声,咬住我的裙角使劲儿往外带,模样有些急。

“你爹呢?”我四下张望,它呜呜叫了起来,神色焦急,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般,我皱了皱眉,披了件裘衣跟着它出了门。

雪花似掌,风力如刀,积雪没过了脚踝,行路艰难,小白在前面急跑着。我一不留神滑倒在地,爬起来时,满身的污雪,手掌擦破了皮。

小白心疼地跑了回来瞧我,舔了舔我手掌上的泥雪,我笑着道:“没事。”它才又往前跑去。

一路上没有遇见守卫阻挡,穿过后院的小路往下走,前方出现几处亭台楼阁,绿瓦幽幽,烛火通明,一排排灯笼在风雪中摇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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