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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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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玄业面色缓和了一下,道:“老二没有等到你,情绪不稳定,我趁机夺回了主动权,后来一直在找你们,但没有结果,反而在冰洞里,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人,被耽误了。”说到这儿,他看了天然呆一眼。

我知道,周玄业所遇到的,八成就是躲在冰洞里的扶桑人,便顺口解释了一句,但他这一说,我反而有些不明白,如果他很早就夺回了主动权,那么,那根绳索又是怎么回事?

这么一想,我便问了出来,周玄业闻言,却是微微一愣,道:“不是你做的?那绳索消失的无影无踪,我还以为是你为了防备我,才将绳索撤开的。”

“周哥,你觉得我会做这么坑人的事情吗。”如果不是天然呆有一把镰刀,我们没准儿真的会困死在下面,就算真是周老二追杀我,我充其量暂时把绳索给他撤了而已,不可能放任不管。

但看现在的情况,这事儿似乎不是周玄业干的?

他又道:“我们以为是你弄了绳索,后来在冰壁上发现了一些凿印,靠着那些凿印才爬了出来,又找了很久的路。”难怪他们这么晚才回来,看样子没有天然呆带路,他俩这一夜应该是累的够呛。

不过,如此一来,事情就有些奇怪了,绳索既不是周玄业破坏的,我们也没动,那究竟是谁动了?

我想起了之前第一个吸了我血,攻击我们后逃走的扶桑人,那人吸血吸的很多,恐怕对他帮助很大,莫非是那个人干的?想到此处,我便问天然呆:“之前那个人,袭击了我们之后就逃走了,会不会是她干的?她现在会在什么地方?”

天然呆神色依旧平静,淡淡道:“应该已经回来了。”

我怔了一下,道:“你说谁,在这片建筑群里?”

天然呆嗯了一声,缓缓道:“她没有其他地方可去,所以应该是回自己家了。”我下意识的问了句:“她的家在哪里?”

天然呆微微歪了一下头,说不记得,如果要见她,得一间房一间房的找,末了说道:“她应该不会再伤害你了。”

我估计绳索的事儿,八成就是那女人在捣鬼了,便将这事儿忘到了脑后,一边的谭刃,已经坐到桌子上开始吃东西了,看着他我有些纳闷:之前在那冰缝下面,我一直没看到过谭刃的踪影,怎么现在他又冒出来了?

周玄业就跟个人精儿似的,他显然知道我在想什么,便道:“那周老二装作我的样子骗过了师兄,说是分头寻找,后来我夺回主动权以后,才找师兄汇合,他无意间闯入了那个……”

“够了。”谭刃突然打断他,不咸不淡的道:“跟这白眼狼费那么多话干什么,休息一趟,赶紧走。”说完擦了擦手,便倒在一边睡觉了。虽然我很想提醒他,刚吃完饭不应该躺床上,但想到两人一天一夜没合眼,估计自己这话说出去只会找揍,便摸了摸鼻子没吭声。

两人休息之后,我们便没在屋里走动,免得打扰,一时间难得闲了下来,我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。天然呆站在回廊上,手指一颗一颗,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,慢慢拨动着手里那颗藏红色的珠子。

我没什么事儿干,站在他旁边,跟着眺望远处,这里的景色,依旧和我两天前第一天到这儿时没有任何区别,丝毫不见改变的冰峰,幽深蔚蓝的圣湖,蒸腾的云雾,浩荡的冷风,被风吹起的雪沫子飘飘洒洒,似乎千万年都如此刻一般。

我道:“你平时都干些什么?”

他道:“练功。”我知道天然呆身手很牛,便道:“总不可能一天到晚都练功吧。”

“吃饭、洗澡。”

“除此之外呢?”

天然呆没吭声,看了我一眼,漆黑平静的眼神中,似乎透着一丝奇怪:“还要干其它什么事吗?”

我张了张嘴,想说吃了吃喝及练功以外,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,人生不该是如此的枯燥和循环往复,但我一个字也没说出来,因为我发现,说出这些,其实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。

因为我说的再多,也没办法将天然呆带入那种环境中。与其给他勾勒出一个不可能达到的幻境,不如保持现状。我上学的时候,在图书馆看过很多杂书,《老子》中曾说过:天下皆知美之为美,思恶矣;皆知善之为善,思不善矣;有无之相生,难易之相成,长短之相形。

世间万物,没有对比,又怎么感知差别。

我看了天然呆平静的神情一眼,猛地想起了一位藏族高僧的话:这是一个婆娑世界;婆娑即遗憾,没有遗憾,给你再多的美,你也感受不到。

这句话,竟然和《老子》中的难易相成,有异曲同工之妙,看样子,即使民族不同,到古代先哲对于世间的思考,却是有共同点的。

没有美作为对比,你怎么知道什么是丑,什么是美?

我一直觉得,天然呆现在所生活的这种环境,必然是极其孤独和痛苦的,但我忘了一点,那就是天然呆的记忆中,一直就是如此生活的,没有任何快乐和繁华作为对比,他真的会感觉到痛苦吗?

我在他身上感觉不到痛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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