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节(2 / 4)
没听说过有黄羊集体死在岩洞里的。
仔细观察之下,我发现这些黄羊身上也没有伤口,这就显得更奇怪了。
越往前,黄羊的尸体越多,最后,手电光的尽头处,渐渐出现了一个黑影。我估计快到石羊所在的地方了,果然,往前推进几步之后,那黑影就清晰了起来,果然是一只跪坐着的人身羊首的石雕。
其实,看到它是,我并没有感觉到杨名所说的邪气的感觉,只觉得是个造型古怪的石雕而已,在多样化的中国鬼神文化中,类似的神像作品多不胜数,这个实在算不上特殊。
我觉得它很普通。
难道是我离得太远,没有像杨名那样靠近?
石羊就在岩洞中间,我要前进,肯定就会和它接近,这是躲不了了。
现在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,这里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,也没有看到什么血迹,也就是说,谭刃两人当时走到这片儿地方时,应该没出什么意外。
我打起十二分精神,神经紧绷,谨慎的朝前继续走。
陶娃叫魂
就在我和那石羊靠的很近时,我突然看到那石羊的眼睛不对劲。
没有杨名所说的邪气的反光,反而是石羊的眼珠子上,各有一点夺目的艳红,非常醒目。
这什么玩意儿?
杨名可没说过这茬儿,这红色的是什么东西?
我本不想去观察它的眼睛,想着离着邪气的玩意儿远点儿,但它石眼珠子上的赤红太显眼,让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。我下意识的深看了一眼,突然认了出来。
是朱砂。
霎时间我就明白它双眼中的朱砂是哪儿来的了,肯定是周玄业弄的,他没事儿经常制符,随身携带的包里,朱砂和朱笔是必不可少的,没事儿就喜欢练手。
除此之外,周玄业也跟我讲过画龙点睛的事。这个故事所有人都知道,所古时候用个人画画栩栩如生,他画了条龙,却没有画眼睛,别人问为什么,他说:一但给龙画上眼睛,龙就会活过来。众人不信,他便那笔给龙点睛,果然,那龙便自壁画上破空而去了。
历来科仪中给神像一类的东西开光,都会有拿笔点神像的眼睛的仪式。眼,为人神光所居之处,神像不开眼则无灵。一些上了年头,受过香火的摆件,也很容易养出邪气,比如周玄业给我讲过的‘陶人儿叫魂’的故事。
说民国初年,在淮南一带有个破落的村子,住着几十口人家。
那边有请娃娃的习俗,分为男娃娃和女娃娃,希望家里添男丁的,就专门请几个男娃娃陶人;想生女儿的,就捏个女娃娃陶人。那年代的人封建思想很重,几乎家家户户都是捏男娃的。
不过那村里有一户人家是例外的,他们不请娃娃,但家里却有个女娃的陶人摆件,落满了灰尘。据说这户人家,祖上是个富贵人家。
古时候的人,大部分都是土里讨生活的,生男丁能继承家业,还能干农活,增加生产,越是贫穷的人家,就越想生男丁。相反,条件好的人家,就不那么执着只要男丁了,大部分好条件的人家,都图个儿女双全。
那户人家祖上家资颇丰,生了好几个男丁,没一个女儿,所以特别想生闺女,就请了个女陶人儿。后来几经更迭,也成了破落户,但那女陶人却无意间保留了下来,滚落在了旮旯里,不为人知。
这也是两百多年的事了,那时候的房子田产,一代传一代,都是祖宅,不像现在,新房一般住个五六十年,基本上都会遇到城市规划而拆迁,很难有老房留下来。
那女陶娃,在那老房的角落里放了两百多年,当初请来的时候本就是敬过神的,这两百年,受周围香火,逐渐成了个邪门的玩意儿。当然,那户人家自己是不知道的,只是村子里开始接连发生怪事。
村里的小孩,接连发病,而且病症都一样,梦游,不仅梦游,而且梦个几次,就会变成白痴。
一时间,村子里人心惶惶,后来有父母发现自己孩子梦游,都下坏了,半夜跟着孩子。只要一有人跟,那孩子很快就会从梦游中醒过来,你要问他梦见什么,他们做的梦,居然都差不多,梦见有个小姑娘叫他们的名字,约他们出去玩。
大人问玩什么?
小孩子很羞涩的说玩亲嘴。
有经验的老人一听,便大骇:“肯定是有什么邪物作祟,那哪里是亲嘴,分明是在吸人的脑髓!”当下,村里人便找了个驱邪捉鬼的道士。那道士也有两把刷子,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,直接将那个作祟的女陶娃从旮旯里找了出来。
村人愤怒说砸了这东西,道士说:“这邪物灵智已开,我道行不够,砸了它,它还会找别的东西寄身。”村人问怎么办,那道士思考再三,便说将邪物封在陶人内,让它无法出来作祟就成了,然后找个地方掩埋,永不见天日。
晚上,那东西会到处游窜,只有白天才能动手。到了白天,道士就拿了朱笔,占了朱砂,凌空绘符,最后朱笔点在了那女陶人的两眼上,封住了神光,将邪物封了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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