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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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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

那人显得很疲惫,闻言叹了口气,道:“我以为自己中文说的很好,看来还是需要努力去。我是中国人,在国外长大,抱歉,确实说的不太好。”

鱼只有六天,这会儿我也懒得多抓了,就将自己的两条分了一条给他。他连忙道谢,似乎饿的狠了,狼吞虎咽起来,一边吃一边说:“我在中国没有朋友西藏很美,喔一个人来拍照片。”这种奇怪的调子听了一会儿,我还觉得挺搞笑的,当然,为了不打击这位华裔的自尊心,我憋着没笑出来。

不过,谭刃对这人显然没什么好感,一句话不说,自顾自的吃鱼,这人做了自我介绍,中文名叫杨名,据说取的是名扬天下的意思。外国长大的人就是热情,再说白点,有些没心眼,我啥都没问呢,就将自己交待的差不多了。

扬名的父亲是个生意人,但生出了一个气质颓废忧郁又富有艺术气息的他,这句是他自己的原话,颓废我是看到了,艺术还真没看出来。

虽然一直在国外生活,但父母还是很传统的,让儿女追求梦想,自由生活那一套,在扬名父母身上是行不通的,所以在无数次抗争过后,扬名拿起了照相机,离家出走了。

到现在,他父母也死心了,任由他奔放的追求艺术梦想去了。

他这次来西藏去,已经有一个多月了,郭扎错是他最后的取景地点。说完自己的事儿,扬名鱼也吃的只剩一条骨头了。

他看出谭刃不好相处,就将目光盯向周玄业手中剩下的一条鱼,一个颓废的老爷们儿,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,那情形就别提了,让人想抽他。

周玄业笑了笑,在对方目光灼灼的视线下,将鱼大大的咬了一口。

“咕嘟。”扬名咽了咽口水,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气儿,最后道对我说:“谢谢你的鱼,你们三个中,只有你是好人。”不得不说,外国人说话真实诚。

这话说完,除了谭刃冷笑一声以外,周玄业就跟没听到似的,自顾自的吃鱼。这人八成觉得没劲,便起身感慨了一通这个湖真美之类的话,然后摸出帐篷扎营,而且就扎在了我们旁边去,明明外观看起来很颓废,但做出来的事,自来熟到让你想揍他。

杨名的帐篷和我们挨的挺近,这东西本来就是一层防水布,往边上睡一点,甚至还能隔着帐篷碰到他,让我觉得很无语。

临睡时,我照例让傅安守夜,这小鬼心理有些扭曲,一会儿听话,有会儿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,一分钟能变好几个脸。这会儿不知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,脸色惨绿,青蒙蒙的,灰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,怪渗人的。

它道:“每次一出来就叫我守夜,你把我当成什么,看门狗吗!”

我知道这小鬼又钻牛角尖了,忙道:“怎么可能,你才不是狗,我是、我是……我昨晚不还学狗叫了吗!”八成是想起这事儿,这小鬼青蒙蒙的脸色总算好转了一些,这才答应守夜。

谁知半夜的时候,我却突然感到了一阵心悸,这种心悸,立刻将我从熟睡中拉扯了起来。我脑海里霎时间闪过一个念头:小安出事了!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,属于供奉者和圈养的鬼物之间的一种特殊感应,这种强烈的感应,让我的心脏如同空了一块似的,瞬间沉到了谷底,连心跳仿佛都慢了好几拍。

帐篷外挂着营灯,被高原上的风吹得晃悠悠的,帐篷哗哗作响,我整个人包裹在睡袋里,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。睁开眼的瞬间,我下意识的想坐起来,但收紧的睡袋让我起身到一半,就又倒了回去。

这一倒有些歪,压到谭刃了,他整个人被我压醒了,猛地将我人一推,低吼道:“姓苏的,你想死就早说,我成全你!”他本来就有起床气,更遑论被人给砸醒了。

在谭刃拳头挥过来,将要揍到我脸上时,我赶紧将脑袋缩进睡袋里,喊道:“别打,我大哥出事了!”

谭刃的拳头一顿,我感觉他没揍下来,立刻钻出睡袋,顾不得其他,窜出帐篷喊道:“大哥!傅安!”外面黑乎乎的,除了营灯的光芒,哪有傅安的影子。

我虽然知道它出事了,但并没法感觉到它具体出了什么事。谭刃和周玄业也跟着追了出来,见此情形,两人不约而同的去查看杨名所在的帐篷。前几晚上,傅安一直好好的,这姓杨的一来,傅安今晚怎么就出事了!

别说谭刃两个了,就连我在这一瞬间,也有些迁怒,不管是不是和杨名有关,这种怀疑是免不了的。

我赶紧跟了过去,喊道:“杨名!”声音不可遏制的带上了些许愤怒,而此时,杨名已经被谭刃和周玄业从帐篷里揪了出来,谭刃脾气是很不好的,直接将人拎出来往地上一扔,低喝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!”

杨名整个人都是懵的,身上还缠着睡袋,迷迷糊糊趴在地上,一张颓废的脸上,小眼睛微微瞠大,用奇怪的腔调道:“你、你们干什么?”

周玄业皱了皱眉,蹲下身,伸手捏住了杨名的下巴,道:“你一来,我们就出了事;你一个人,在藏区乱走,怎么看你都不对劲。”估计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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