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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42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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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双眼。她眸中映着那团愈烧愈烈的火,这场景恰似重圆梦中,他们共同过的唯一一次冬阴节。

那时他只看向她的双眼,便能觑见天碧星河火树银花,那时她看完焰火,再不经意撞上他视线时,眉梢眼角俱是笑意。

姻缘契烧完,断离火逐渐熄灭。

从此以后,生死不关,因果相清。

苏漾长长出了一口气,不再看司景行,转身推门出去。

苏浔一直等在门外,终于见她出来,忍不住往里头看了一眼——看见案几上那摊灰烬后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来。

苏漾冲姻缘主行了一礼,道了一声谢,刚打算回望辰宫,却倏而想起来什么似的,步子一顿——方才断离火中那卷姻缘契,是银红勾边?

她抬手按了按额角,仔细回想当年的姻缘契。她记得分明,司景行系那根红绳时,手下卷着的姻缘契,是烫着金线边儿。

可这样一想,又不是很确定。毕竟那时她只顾得上看红绳如何在他指下交叠,哪儿顾得上那么多细节?

苏浔察觉到她的迟疑,生怕她反悔,当即挡在她面前,警觉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苏漾抿了抿嘴,试探问道:“苏浔,姻缘契的卷轴边儿,该是烫着什么纹路?”

“云境传统,姻缘契是银红同心纹。”见她没有要反悔的意思,苏浔放心下来。下一刻才明白她在问什么,立即狐疑道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方才烧姻缘契时你自己没见着么?”

“倒也不是。”苏漾斟酌了一下用词,“只是有些好奇,姻缘契皆收在此处,有时会不会不慎弄混淆了?”

“只要姻缘契上写着的是你的名字,便不会错。解契时同结契一样,双方滴血其上,若双方同姻缘契对不上,断离火是烧不去的。”

“也就是断离火一旦烧去,就必定是解了契的意思,对么?”

苏浔明白过来,原来自家小妹只是怕同司景行断得不够干净,当即拍了拍她的肩,安抚道:“是这个意思,放心。”

司景行独自回到忘忧山。

苏漾从这儿搬走后,他便遣散了忘忧山众人。

虽说苏漾的意思是忘忧山留给他,云境依然供他自由出入之便,可他们已然和离,失了这层身份遮掩,他留在云境名不正言不顺,一两日还成,时间一久,免不得要被猜忌。

这时候出不得纰漏。

司景行停在山门前。

忘忧山里一片寂寂。

早些时候他在惊天境时,便是独自一人,兼之时常出入剑冢,身边连个活物都没有,也不觉得安静得过分。

同她在一起不过三年而已,也不过就是这三年,他每次回来时,即便是夤夜时分,山门里也会留着灯火,虽说算不上多么热闹,可总归有人气一些——苏漾不是耐得住黑和静的性子,有她在的地方,都得是一片灯火通明。

不过三年,他竟都快忘了她不在的时候他是如何待在惊天境的。

她不在忘忧山,连山门前那盏长明灯都灭了。

司景行抬手,山门高处悬着的那盏长明灯便落入他手中。灯体冰凉一片,里头燃着的火该是早便灭了。

这三年,她夜夜留灯等着,日日念着的,她口口声声喜欢的那个人,真的是他么?

好一个君子端方,霁月光风。

他演了司景行三年,处处拿捏,如何不清楚她心中的“司景行”到底是何模样?

他虽不屑作比,可他在她心中的样子,大概就是重圆梦中她那大师兄清洛的性子。

她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同一类人。

而他演了这么久的戏,竟真有些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的人。

他不过是在没有“清洛”时,她屈就的那个选择。

真正属于司景行的,唯有重圆梦中,她亲手绣的那只香囊。

即便那只香囊里被她藏了传音符,可至少它是真切属于他的。

司景行轻笑了一声,手上没怎么使力,那盏灯便化作齑粉,撒了满地。

当夜,破心境劫云入望辰宫迎劫台。

沧泽十八境当即便传遍了望辰宫少主苏漾同神君和离当夜悟透道心,一举步入破心境的事儿。

整个沧泽一时一片哗然。

是何等的天资卓绝,方能从洞虚初期连跨数个小境界,直接步入破心境?

不过和个离而已,难不成云境的和离对修为大有裨益?

闻所未闻,恐怖如斯。

从洞虚到破心,打破最后一道壁垒靠的是道心。苏漾得入破心境,主要还是在重圆梦中,即便堕道依旧守住了道心的缘故。

她这机缘可遇不可求,同常人修为早早堆起来只等着最后得悟道心的契机不同,苏漾是道心先至,修为反而被落在了后面。

她道心至纯至烈,她走的那条大道容不得半分侥幸,也正因此,她的破心境雷劫望辰宫不敢贸然插手助她,只能由她自己一道一道劫雷扛下来。

最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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