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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41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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涩,像是胀满了,牵动着全身都在疼,抬眼看他的时候觉着疼,对他笑的时候觉着疼,同他说话的时候也觉着疼,这样比较起来,掌心破点皮而已,又能疼到哪里去呢。

“梦见了什么?”

苏漾的视线越过他,看向他身后书案上那幅未画完的画,慢慢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不记得了,只是有些心慌。”

她是有话想亲口问问他的,可他阴晴难测,她拿不准这些话问出口,会不会打草惊蛇。

还是不问得好。

司景行本也只是应一应婚前的习俗,既然已经见了面,也就不再在意,低头在她眉心那朵落梅上一吻,“有我在,慌什么。”

她倏而抬眼,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才笑着问:“刚刚我过来时,你在画什么?”

司景行闻言转身,去拿那幅画了一半的画。书案的另一边,放着赤霄剑——本是拿给她玩儿的,可她如今已经拿不了剑,赤霄剑便被送回到他这儿。

苏漾迅速抬手,从怀里掏出那把匕首,反手藏在袖中。

匕首上缠着的白布条被她取下,神木诛邪之力波及到她,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周遭灵流那一霎的紊乱太快,快到即便司景行直觉有什么不对劲,也只是动作微微顿了一下,并未深思。

兴许是这些日子来筹备大婚的喜庆冲淡了他的戒备,也兴许,只是自欺欺人。

他将那幅只画了一半的画卷在她面前展开,“在画你。”

苏漾看了一眼,倏而上前抱住了他,低低唤了他一声,“司景行。”

画卷被放回案上,他回抱住苏漾,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两下,仿似安抚,温柔得有些不像他,“今日是怎么了?”

苏漾勾住他脖颈,踮脚吻上去。气息交缠间,她看着司景行闭上双眼,右手慢慢将匕首推出,对准了他后心的位置。

他亲口告诉过她,他的命门,就在心脏。

苏漾被他环得更紧了一些,慢慢合上双眼,右手却猛然向下一扎——她用了十足十的力道,半分情面未留,匕首完全没入他后心处。

司景行愕然抬眼,她看着他,右手攥住匕首柄部,猛地拔出——她动作连贯,一切本就是电光火石之间,她拔出匕首的那一刹那,书案上的赤霄剑出鞘,贯入她身体,整剑没入她的胸膛。

两人的鲜血喷涌而出,那幅只画了一半的红衣女子像就在他们二人身后的书案上,此时被血迹打湿,洇出一片深深浅浅的大红。

司景行向后退了两步,神木本就是克他而生,苏漾又是一击直接钉入了他的心脏。何况,他身上还留着玄雷阵的伤。

必死无疑。

他下意识回击那一剑,在刺入她胸膛时,终究还是避开了她的心脉要害。他只是就算要死,也要拉着她一起疼上一疼,在她身上留一道疤,最好是深可见骨,终生不愈。要让她一直疼着才好。

她疼一日,就一日忘不了他。

司景行看着她笑起来,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,咳出了一手的血沫,问她道:“为什么?”

苏漾死死攥着手中的匕首,似乎完全察觉不到胸口的剑伤。她用匕首指了指他腰间悬着的那只已经染上血的香囊,“我都听见了。”

司景行轻轻笑了一声,像是自嘲,“还是为了他,是么?”

苏漾没吭声,将攥着匕首的那只手背到身后。

她的手颤得厉害,几乎要握不住。

司景行看向她,许是生命力流失得厉害,他神色竟是从未有过地脆弱。

原来就算他断了她所有的退路,她宁死也不会愿意留下来。

她所作所为,一切都是为了她那大师兄。

即便他已经是个死人。

在没有他的时候,她兴许可以屈就自己,可一旦知道了真相,就算是冒着再大的风险,她也会杀了自己,替他报仇。

司景行叹了一声,“最初你问我,他是不是我杀的,我没骗你。”

真要算起来,她那大师兄是求着他吞噬了他的神魂,而非是他刻意为之。

苏漾回望着他,轻声道:“结果不是一样的么。”

她在算着他神魂离体的时刻——她只有这一次机会,将他神魂上的邪气悉数吸收,将他的杀孽移到自己身上。

其实她自己都分不清,她提前这一日动手,是因为知道了大师兄的神魂被他吞噬而一时冲动,还是因为……知道了他要在婚契里结下同生契。

同生契结成,他们二人同生共死,她便不能在他死的那一刻,为他涤净杀孽了。

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该恨司景行,她的立场,她心中的道,由不得她不恨他。

可一直恨一个人,实在是太难了。她的心只有一颗,爱恨又并非黑白一般分明,相交相杂在一颗心中时,如何分得清那样强烈的情感,到底是哪一样?

“当初就不该将你从清心宗带回来。”司景行又笑了笑,“但若是重来一次,我依然会带你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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