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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40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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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虽因着工艺精细的缘故,也不算违和,但她瞧着就是莫名想笑。

她依稀记得,好像是她第一回 来他寝殿时,他曾问过她一句这屏风好不好看。

他从前也没有点灯的习惯,整个魔宫都是黑漆漆一片,他一身玄袍在其中,若是忽视了他的压迫感去,简直能同魔宫融为一体。

其实,她方才骗了秦柯。

她是要杀司景行,可她没给自己留退路,却不全是怕自己体质特殊,日后会祸乱正道的缘故。

司景行天生邪体,杀孽滔天,一朝伏诛,必定是在天雷下魂飞魄散的下场。而她是极阴之体,既能吸纳邪气,那在他死后,赶在天道降下惩罚前,由她去吸纳他神魂中自出生伊始便带着的邪气,将邪气锁在自己体内,再以神木自戕,便可替正道彻底消去威胁。

也能替他搏一线生机——他神魂中的邪气转移到她身上时,他沾染的杀孽也会一道算到她头上,由她去偿。他替她受过九道玄雷,她既要亲手杀他,最后落到神魂上清算杀孽的那道天雷,便当是她还他的了。

他罪孽太重,即便是全然移到她的身上,兴许区区一个她还不足以为他涤净杀孽,择清因果,不足以送他干干净净地重入轮回。

但她可以试一试。她已无愧于心中大道,而他们二人间,结局再差,又能差到哪里去?不过陪他一道神魂俱灭而已。

司景行有句话没说错,她确实是太容易心软。

她终归是欠了他一些,盘算起来,这条命也确实是他的——那还给他就是了。

苏漾停在屏风前,伸手去摸那对凤凰的尾羽。

司景行不知从何处走过来,自身后拥住她,在她发顶落下一吻,手圈在她腰间,“明日我去偏殿。”

苏漾半偏过头去,“为什么?”

“按你们那边的说法,成婚前一日是不能见面的。”

苏漾笑出声来。她听说过这说法,大婚前一日,新人若是见面,对姻缘有碍。无论这说法是真是假,要成婚的新人都会讲究一些,这些忌讳能不犯的自然便会避开。

可他是司景行,他百无禁忌,连天道都视若无物,何时开始讲究这些了?

司景行在她颈边蹭了蹭,倏而埋头在她肩侧咬了一口,力道大得苏漾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“这两日安分些待在魔宫,等着大婚。”

苏漾要交代的早已交代好,本也没什么事要做,闻言便顺着应了一声,而后抬眼看向面前的屏风。

两人的影子映在屏风上,难分难舍,似是珠联璧合,佳偶天成。同屏风上织锦的那对凤凰一般。

凤凰用的是月锦银线,如承了夤夜月色,稍有些光照,便流光溢彩,似有如水月色跃动其上。而他们的影子将屏风分割明暗,那对凤凰也便一半留在光里,一半隐在影子里,明暗同沦。

大婚前一日,司景行头天夜里已住进偏殿,偌大的寝殿便只留了苏漾一个。过了晌午,有女修将她的婚服送了过来。

婚服虽是赶制出来的,却不见半分仓促敷衍——其实早在三日前婚服便已送到她手里,她瞧着是好看的,便试给司景行看过,是他挑刺,说襟前缀着的鲛珠成色不好,命人去重寻了新的来,又改了改细节,这才又费了两日。

那女修负责将大婚事宜给苏漾过目,确认她的喜好,一来二去苏漾同她也有两分相熟。

苏漾将婚服穿上身,又试过明日的妆容,前后看了看,随口问道:“拿给司景行看过了么?”

她是满意的,可司景行这两日莫名挑剔得很。

“尚未呈给魔君。”

“我换下来,你拿去给他看看。”再耽误一会儿,他若是还要改,怕要来不及了。

那女修却虚虚拦了一下苏漾,“魔后也不急于这一时,不如再试试……”

苏漾看出她在拖着,一挑眉问道:“怎么?他不在魔宫?”

她受司景行耳濡目染,问话时不觉便压下两分威压去,女修一抖,一五一十招了:“魔君在偏殿,只是……此时不太方便。”

“孤裳大人刚赶回魔宫,去偏殿觐见魔君,已有……一炷香的时辰了。”

自从魔君大婚的消息传出去后,司景行身边便没消停过。

从前是他积威太重,身边又不曾留过什么人,也便没人敢动这个心思。眼下他大婚的消息传遍了东都山,不免就有人想入非非,妄图替自己搏一把——也不必要坐到魔后的位子上,只要能留在魔君身边,即便是从他指缝间漏出来一点疼惜,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机缘。

这些苏漾都知道,却无暇在意。其实这两日已经消停得多了——初时自荐枕席的那些个,连能全须全尾从魔宫出去的都没有,一来二去,也就没什么人敢往前凑了。

能留下一炷香时辰的,这还是头一个。苏漾垂眸,语气平和,重复问道:“孤裳?”

那女修觑了一眼苏漾神色,见她面色如常,才解释道:“孤裳大人是魔君初来东都山时,便追随着魔君的。只是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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