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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30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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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司景行又是抽了什么风,但见那树枝没有分毫停滞的趋势,仿佛不破开她喉咙便誓不罢休,仓促之下她也只能狼狈后退。

他剑意未收,一击不中,便陡然转势,那根平平无奇的小树枝似是裹了万钧之力横扫而过——苏漾旋即后仰,一脚钉在原地保持平衡,另条腿屈起猛然踢向树枝,同时借着这微弱的喘息之间,拔出腰侧悬着的长剑。

她甚至没有碰到树枝。司景行出手极快,一招一式间有种不成章法的散漫感,似是完全没有成型的剑法,每一剑皆是随意而出,在半空中兴许就改了主意,换了方向攻来。

苏漾习惯了正道修士间一套套成熟的剑法,一时摸不准他这样的路数,本就仓促迎战,过了几招更是捉襟见肘,一时闪躲不及,连发带都被挑断,一头青丝滑落肩侧,甚至有几缕被削断的飘落在地。

司景行甚至背过去一只手,只单手执着小树枝,虽是步步杀招,却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大的动作。他没用半分灵力,也没调动邪气,就连那根树枝,也就只是根一不留神便能被她手中利刃削断的普通树枝。可饶是如此,也能逼得她一身狼狈,步步沦陷。

一盏茶的时辰过去,苏漾被他耗得力竭,短暂退开,拄着剑急促喘息了一会儿。

司景行转了转手中丝毫未损的树枝,轻笑了一声,“这就不行了?”

“你太弱了,这条命既然是我的,总得教你保得住。”

苏漾闻言抬眼,慢慢站直了身,反手横剑身前,转了一圈脖颈,周身战意沸腾不歇,“谁说不行了?”

她提剑再上时,不知不觉间便弃了过往数年习得的一招一式的剑招,学着司景行的样子,手中剑意瞬息万变随兴而至,诡谲莫测。

司景行见今日已差不多了,便将手中树枝随意在身前一挡——刚好对上她剑尖,树枝脆声断作两半,可她剑势未收,直直冲他咽喉而来。

司景行笑着叹了一声,松手扔掉手中那半截树枝,抬指用两指捏住她倏而已至的剑尖。

剑尖离他喉咙,不过一寸。

他原以为苏漾会抽剑脱身,亦或是拼尽全力将剑往前推,手上便多用了两分力——可她没有。

她想都没想便松开手中剑柄,只抬手在剑柄上往下一压,借了道力,整个人腾空翻到司景行身后,电光火石间抬手,要用小臂勒住他咽喉。

可他身量本就比她高出不少,她踮起脚做这动作时,便像是自身后环住了他脖颈。

下一刻她身子一轻,还未反应过来,便被他往身前一拽——却在她摔到地上斜躺着的那把长剑上之前,及时接住了她。

苏漾被他打横抱在怀里,一时有些茫然。

她心仍跳得剧烈,体力透支之下,不由自主便扶住他肩头,低低喘息着。

她近乎是贴在他身前,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衣裳传到他的胸膛,似是隐隐也牵动了他的心跳。

司景行垂眸看她,过了半晌才慢条斯理道:“这几日我出去一趟。你在魔宫安生待着,不出魔宫范围,便无人能伤你。”

苏漾抬眼,知道他这是敲打她不要去自寻死路的意思,便佯装乖觉应了一声“嗯”。她心里盘算着如何借机联系清心宗,问清楚大师兄当初到底来东都山是所为何事,下意识便环住了司景行,一时竟忘了自己还挂在他身上,是以也未曾注意到他就这般抱着她一路走了回去。

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魔宫中人,不过是碍于司景行积威甚重,底下人不敢有半句妄议,只规矩俯下身子,佯装不见。

司景行是半夜里走的。

她半夜里半梦半醒地翻身之间,突然觉得身后空落落的,人便醒过来。锦衾被好好盖在她身上,身侧人却不见踪影。

苏漾在心中欢呼了一声,也不再浪费时间,径直从榻上起身。她写好字条,折成纸鹤状,趁着夜色溜出魔宫,去到前些日子她摸清楚的东都山结界处,借司景行那滴精血融开一小圈结界,将纸鹤放出——若是她亲自回宗门,未免动静太大,去的这一路上无人替她遮掩,若是被司景行察觉,还不定他能做出什么来。

她估摸着纸鹤的速度,该是明日便能收到回信。

可就这日一大早,便有一只纸鹤歪歪扭扭地飞到寝殿外,碍于寝殿外那层区别于他处的结界始终不敢进去,只来回徘徊着,拼命扇动用纸叠起的那两只翅膀。

苏漾察觉外头动静,甫一踏出来,便见那只纸鹤急急冲到她面前。

她伸出手掌,纸鹤乖巧落入她掌心,顷刻间便自动展平成一张字条:司景行欲攻清心宗,速归。

苏漾一怔。

司景行若是要对付清心宗,上回来清心宗带她走的时候,那样大的阵势,不就该出手了?

可……她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字条,不觉已将一角攥皱。

可他是司景行,他要做什么,哪需要什么合情合理的缘由?

上回是玉成宗,宗门上下,除却侥幸当时不在宗门中的,无一活口。

那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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