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18节(2 / 3)
些气恼:“司景行,你到底怎么了?”
司景行没看她,只淡淡道:“没怎么。”
“我们谈谈。”
“也没什么好谈的。你醉了,我今夜去书房。”
苏漾怒极反笑,“不必。”
说完,她在他转身出去前,先一步起身推门而出。
她走得很快,是朝着山门的方向而去,身上还带着酒气。
夜色渐浓,司景行望着她身影远去,不禁皱了皱眉。转念一想,她如今已是洞虚境,就算人还醉着,同辈里也轻易难逢敌手,又不会跑太远,整个云境也没人敢动她一根头发丝,没什么好不放心的。
苏漾从山门走出后,一时竟有些迷茫。
她仓促出门,身上穿的很单薄。春夜逢上急风,还是有些冷的。好在腕间戴着的火妖内丹光华流转间释放出点点暖意,她一时也不觉得冷。
望辰宫是不能回的,她若是这个时候跑回去,莫说父皇母后,单单是苏浔这一关就过不去——按她家护短的脾性,司景行怕是要去一趟刑堂这事儿才算完。
她回头看了看山门前的长明灯,立刻摇了摇头。哪有跑出来又自己跑回去的道理?
云境这么大,她是云境少主,哪儿不能去?
再说……司景行,应该会出来找自己的罢?
思及此,她掐了个诀,用障眼法给自己换了一副容貌,又将修为压低到元婴境——一方面怕生事端不想顶着自己原本的脸和修为在外招摇,另一方面又怕司景行来找时认不出自己,就只弱化了原本五官的明艳,变得平常一些,可细瞧还是能瞧出几分她的样子。
她唤来不黑,朝远离望辰宫和忘忧山的方向而去,一路并未掩藏气息,若是司景行出来寻她,结个追踪印就能顺利寻到。
不黑飞了许久,她随便挑了处灯火明亮的地方下去。
是家花楼。她刚一下去,便闻到好大一股脂粉香气。
花楼做的是修士的生意,无论男女自然是都能进去找找乐子,亦或是单纯喝两杯酒听听曲儿。云境又向来管理严苛,都是敞开门做生意的,不会有什么腌臜。
但她先前在幻境里的惊鸿楼待过,连带着对这些地方都没什么好感,便拐进了花楼旁一家酒肆。
夜色已深,但酒肆里的生意极好,她好容易才找了角落里一张空桌坐下,要了一壶酒。
酒肆里本就鱼龙混杂,又毗邻花楼,更显嘈杂。她也懒得听周遭人都在议论什么,只安静坐在那里自斟自酌,暗暗算着司景行拖了多久才来找她。
所以当那个陌生男子坐到她面前时,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男子一身招摇红衣,生得极为俊俏,左眼眼尾一粒红痣,更显得风流多情,勾人万分。他手中折扇一并,轻轻在桌上一敲,“谁家的小姐,如此良夜,竟舍得独自一人买醉?”
苏漾冷冷抬眼,只瞥他一眼,便又给自己杯中斟满酒,没有半分搭理他的意思——她意思很明显,若是识趣的,就该起身离开了。
可眼前这男子显然不怎么识趣,用手中折扇木柄轻轻推开她的杯盏,低声似蛊惑般笑道:“一人独饮多无趣,长夜漫漫,不如……”
他话音未完,苏漾抬手握住他折扇木柄,一道属于洞虚期的灵力自折扇一端传到他手中,将他连人带椅猛然推出去一丈远,直到撞上身后另一桌人的后背才堪堪停下。
苏漾下手是留了几分的——本就只是警告他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,作用到了就罢了,他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举动,倒也不必下狠手。
被撞到的那桌人站起来骂了几句,那男子忙不迭赔了不是,好容易将人摆平,才重新站到苏漾面前,极恭敬地一躬身,“先前不知是位贵人,是在下唐突了。”
苏漾本就有些烦闷,饮了这壶酒后更觉有什么堵在心口上,眼下被他这么一搅,半分兴致也没留下,只觉周遭乱哄哄一片,索性留了灵珠在桌上,起身离开。
她心绪不宁,满心在等着司景行出来寻她,竟未留意到方才握住折扇木柄的那只手指尖上渗出一滴血珠。
红衣男子在她走后慢慢站直了身,唇角一勾,看向她背影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贪欲。
本以为只是个元婴境,与他相当,但胜在有几分姿色,才让他破例下了勾魂蛊——毕竟双修一事,除了滋长灵力外,快乐也很重要。
没想到,是条大鱼。
洞虚境……可真是可遇不可求。
他略一掂量,下了狠注。
苏漾从酒肆走出,漫无目的在长街上走着。
没过多久,她便觉出不对劲来——体内逐渐乱窜的灵流似乎在渴求着什么,难以言说的欲望开始从深处蚕食着她——这感觉竟有几分熟悉,和在幻境里惊鸿楼那时候一样。
不,不一样。她那时寄居于鲛人体内,金丹被挖,毫无灵力傍身,现在却是全盛期,怎么也能捱过去的。
苏漾扶着墙低低喘息了一阵儿,正巧前头不远处有家客栈。
忘忧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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