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14节(2 / 3)
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
司景行难得说了实话:“你当年在剑冢,也常哄我高兴。”
苏漾一蒙,一时没能将两件事联系到一处去,半晌才反应过来,没忍住笑起来,“你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司景行抬眼看她,她便继续道:“他们是假的,但你是真的。你的人是真的,喜怒哀乐是真的,喜欢我也是真的。”
司景行动作一顿,不自觉错开视线,但她径直凑了上来,在他唇角亲了一口,笑盈盈道:“等时机成熟了,我们就从幻境出去。但在这之前,让明珠他们过得好一点罢。”
夜色深下去,苏漾重泡进池水中,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水面,司景行躺在榻上,听她弄出的动静,撑起身子看她,“今夜要在水里睡?”
“嗯,想多泡一会儿。”她朝床榻的方向游过去,手搭在墨玉底台边,半浮起身子仰头看他,“但是睡不着,要不,你给我讲个故事罢?”
司景行躺回去,想了想慢慢道:“从前有个小鲛人,原本生活在沧泽中,后来机缘巧合来到岸上,被一家人收留。”
苏漾的尾鳍在身后翘起来,甩了甩水珠。他语调慢条斯理的,讲的故事平淡却胜在温暖寻常,像深秋时节暖融融的阳光,听着听着苏漾就有了睡意。
他讲小鲛人对岸上生活的习惯,讲小鲛人与那家人的相处……正在她瞌睡得往水下沉了一截时,司景行话锋一转,将结局填上:“最后这家人死伤无数,鲛人也不知去向。”
苏漾一个激灵醒过来,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司景行,睡前故事不会讲的话也可以不讲。”
司景行低低笑起来,“可这个故事的开头和结尾,都是真的。”
“那中间?”
“是我编的。”
苏漾一时无言,只听司景行解释道:“中间发生了什么早已无人知晓,外人能窥见的,也只开头和结局罢了。”
但这结局未免太无情太生硬了些。苏漾叹了口气,顿觉周身的水都有些冷意,“鲛人处境委实太艰难了些,尤其是明珠这样的性子,倘若不是碰上宋熠然……”她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——也不是因为旁的,只是突然想起来,既然这个幻境存在,也就是说明珠到最后依然不是善终。
“鲛人和我们都一样。”司景行淡然道,“有心思简单的,就有居心叵测的。”
他话说完,旁边便挤上来一个人,掀开他被子钻进来,带了湿漉漉水汽的手捂住他嘴,“还是睡觉罢。再说下去,愈发睡不着了。”
司景行身上温热,苏漾虽用了净水诀,但刚从水中钻出来,身上还是略有些冰凉,感受到他的热度便自觉贴了上去。等他的温度渐渐渗透到她身上时,她也睡熟了,往一旁翻了个身背对着司景行。
许是她暖和过来了,不再下意识紧贴着他,这一翻身就与司景行隔了一段距离。
司景行睁开双眼,侧转过身看了她一会儿,末了抬手勾住她腰腹,将她捞回怀里。
怀中人微蜷着身,一起一伏的呼吸紧贴着他,让他无端想起他们刚成婚时。
世人皆知他神魂不全,除了他自个儿,却再无人知晓被分魂灯分魂而镇到底是何感受——像是被万千虫蚁啃噬,从骨头里透出的酸涩疼痛,也像是自灵府之中点了一把火,那火顺着筋脉燎烧过四肢百骸。
司景行夜里是睡不着的。尚在惊天境时,他夜里会打坐,会在心中一遍遍推演,但更多时候是在百无聊赖地放空自己。与苏漾成婚后,睡在一起的夜里,他无聊时会不知不觉地看向她。
她似是天生便戒心低一些,夜里睡在他身侧也毫无防备。她被望辰宫里里外外保护得太好,所以才养成了这样一副性子——这也恰恰是他选中她的理由。
那日他们睡在床榻上,睡前苏漾挤在他怀里,睡着后也乖乖地蜷成一团窝在他身侧,而他习惯性地睡不安稳,浅眠一小会儿以后醒过来,一偏头便看见她安静的睡颜。
看出苏漾早已睡熟,他本想推开她下榻,却不过刚推了一小下,将她推开一点点,她便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,下意识地像条八爪鱼一样缠上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
那夜本是有些凉意的,可她身上暖和柔软得过分。他整个人显而易见地一僵。那一刹那,他好像第一次没那么疼了。
第二日一早,苏漾就扯着修补好的纸鸢去明珠那儿。她房间布置得简单,但光线充足,显得明媚又舒服,像她的人一般。
明珠拿到纸鸢,在屋里比划了两下,好奇地问苏漾:“姐姐,真的不管怎么样都能飞起来吗?”
她房里桌案上摆着一盘色泽金黄的甜杏,苏漾刚进来,她便递到苏漾手边——这时节上还能有杏子,想必是宋熠然特意准备的——苏漾也没客气,随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,“你出去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
明珠眼眸一亮,知道苏漾腿还不太爽利,便给她倒了一盏热茶,“那姐姐在屋里等等我,我很快便回来。这边书架上有些闲书,是熠然哥哥拿给我解闷儿的,姐姐若是等急了可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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