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2节(2 / 3)
不知何时拱过来一只雪白团子,正奋力啃着她打坐的蒲团,用力到浑身的毛都在震颤。
是只小兔子。
苏漾笑起来,一把将兔子勾起来抱进怀里,“小白,这么久不见,是不是想我了?”
小兔子半眯缝起眼,耳朵耷拉下来,享受着她手揉毛的力度。
辰寒正点了安神的香拿进来,见状也跟着笑起来,“公主真是太惯着它了。”
小白是公主四年前带回望辰宫的,算起来,正是公主同神君刚认识那会儿。公主将这小兔子放在心上,连带着宫中上上下下都不敢怠慢它。可不知为何,这四年间,灵草仙药半点没克扣它的,它却连灵智都未开,自始至终,除了寿元长了些,旁的都只是只平平无奇的小兔子。
天色暗下来,辰寒捏了火诀,将屋里高高低低的灯烛一一点亮。
小白腿一蹬,跳上苏漾面前的案几,自顾自咬着刚被喂的灵草。苏漾腾出手来,拨弄了一下案几上充作灯烛的夜明珠,忽而开口:“辰寒,你说,司景行今天还回来吗?”
辰寒在心中叹了口气。公主是半月前便有迹象要渡雷劫的,为稳妥起见,便回了望辰宫,忘忧山这边留了望南姑姑守着。只是没想到劫雷迟迟不来,硬生生等到前一日晚上。在山门时她瞧见公主一身仓促,就猜想她是赶着今日回来的。
她知道,公主有多看重神君,便有多看重与神君的这些值得纪念的日子。
只是神君对公主有多么上心整个公主府都是知道的,那真真是看眼珠子一般护着,神君总不会连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都忘了罢?
辰寒抿了抿嘴,试着安抚道:“公主和神君往后日子还长着,也不急于一时。”
苏漾摸了摸小白,轻声道:“我知道,道途漫漫,以百年计都尚不为过,就算他忘了也没什么。毕竟哪有人会天天惦记着这些日子呢。可他去年答应过,今年这时候会陪我的。”
去年这时候,她正偷偷安排着今日该怎么过,司景行却突然同她说要出门一趟,归期不定。她问他,就非要今日走吗,他只揉了一把她的头发,同她道:“明年的今日,我一定陪你。”
她不是计较司景行记不记得日子,她只是在意他答应过她的事情到底能不能做到。
辰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默默去将床铺好,安神香挪到榻前。她陪苏漾又等了一会儿,见时辰不早了,才劝慰道:“公主今日太累了,还是早些歇息罢?”
苏漾点点头,亲去将小白安置好,才更衣躺下。
辰寒熄了屋里的灯烛,轻手轻脚退出去。
苏漾在榻上打了几个滚,一时半会没什么睡意,索性坐起身,抬手招来自己的传音玉牌。
三年来,司景行出门时,从不会告诉她是要去哪儿,去做什么。他不说,她也不会开口问。
其实最初时候,司景行出门时连知会都不知会一声,常常是苏漾找不到人,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。
有一回她忍无可忍,对他发了好大的脾气,控诉他说,就连守忘忧山门的人,都比她更清楚他在不在府上。
自那以后他倒是长进了一点儿,若是他出门时苏漾也正在府中,他会特意同她说一声,估一个大致的回来的日子。
再后来,苏漾慢慢也便习惯了。毕竟许多道侣也都是这般,互相会留一些空间,去做自己的事情,追寻自己的道和机缘。
苏漾捏着传音玉牌,忿忿敲了两下。
她本想着,司景行忘了便忘了,等他回来他们再算这笔账,可愈想她便愈睡不着,翻来覆去决定还是再给他个机会。
她还在暗暗腹诽着,却没料到传音玉牌那头很快便有动静,熟悉的低沉嗓音像是掺了几分疲惫,低声唤她,“漾漾?”
她手一抖,差点将玉牌掉到地上。
“司景行,”她叫了他一声,紧接着话音一顿,搭在床榻边的手下意识抠了抠,声音没来由就软了几分:“你今夜回不回来?”
那头似是松了一口气,回了一句“不必等我”,便切断了传音。
这就是不回来的意思了。
苏漾的传音被切断得突然,她愣愣看着手中归于平静的玉牌,竟被气笑了。
他好得很。
他答应过她的话,果然是忘了个彻底。
既然这样,他干脆别回来了。
苏漾将传音玉牌一扔,算到这时候该是辰寒在外间守着,便扬声唤了声“辰寒”。
辰寒打起帘子进来,却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,便听苏漾咬牙切齿吩咐:“不管司景行什么时候回来,都不必为他开山门。”
辰寒闻言一怔,但见她明显是在气头上不欲与自己多说,应了一声“是”就退了出去。
苏漾自己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榻上,心头火气慢慢消下去。
床榻边错金银螭纹的香炉透出萦萦袅袅的香雾,从帷帐的间隙散进来,轻柔包裹住榻上的人。
她倒是经常一个人入睡,偌大一张床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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