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渠清如许 第29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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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手腕,往回拽了下,没让人走。

祝知宜回头看他:“?”

梁徽直直望着他,淡声问:“月中你是不是来找我了?”

祝知宜一怔,心底有什么很缓地沉了下去,轻轻抽出自己的手,淡声道:“是。”

梁徽探究的视线在他脸上停了片刻,目光真挚,轻声解释:“我召他——不是侍寝。”

“?”祝知宜移开视线,“……哦。”

梁徽压下唇角,把起居言侍的折子递给他,挑起眉反将一军:“朕可是忙着帮君后善后。”

“?”祝知宜打开那折子一看,竟是言官参他不守宫德,说他和长公主的世侄交往过近,言行无束。

祝知宜皱眉:“一派胡言!”公主世侄是他旧交,那日他不过在岁松园设宴,还有几个旁的南部世家公子在的,为的也不过是多询问些南疆近况,许多事梁徽在朝堂不好明说,他私下里打听便方便许多。

梁徽站起来走到他面前,神情不明,祝知宜微退了半步,梁徽微微低身,俯腰,为他整理衣领,但冷着脸,像温柔安慰又像是恐吓威胁:“是,一派胡言。”

“但也人言可畏。”

祝知宜:“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想说清者自清,但刚刚出了前日那一摆,他们便是看准了现下是多事之秋,要多按几条罪名在你身上才好,到时候我再怎么护着你都不得不罚。”

他离得太近,祝知宜觉得面热,梁徽仿若无察,又为他整理发鬓、帽冠,祝知宜许是头一回干越宫这些偷鸡摸狗的事,装束都乱了,帽子也戴不正,梁徽手上动作温柔,目光却锐利一寸寸扫过他脸庞:“这折子原是要送去太后那儿的,我不一定每一次都能截得下来。”

祝知宜心跳得有些快,但仍是皱着眉,抿嘴较劲道:“臣身正不怕影子斜。”

梁徽手一顿,颇无奈地低笑了声:“是,是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那下回宴请他们时请帖清规可否也送我一份,我看这般谁还敢多言。”

祝知宜:“……亦无不可。”

梁徽最后为他正了帽冠:“辛苦清规了。”

祝知宜:“……臣分内之事。”

祝知宜被关在宫祠,上门之客却不少。

长公主提了好些佳肴珍品来探他:“这么个破地方也就你待得住。”

祝知宜笑笑:“清静无人扰,挺好的。”

“哼,”长公主冷笑一声,“你再不解禁,三司九库的人可就全都改姓沈了。”

“是么?”祝知宜并不担心,“三司九库不一直都姓梁么?”

“啧。你倒是向着姓梁的。”长公主虽不满太后宗亲对祝知宜的步步紧逼,但这一回也不得不承认她那个侄子骨头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软。

祝知宜看她这幅样子有些好笑:“公主也姓梁。”

“你就哄我吧,”公主还是不屑,“他救得了你一时,救得了你一世?再说那日也并非纯粹为你出头,是那帮老东西拿他母妃说事惹怒了他罢了。”

祝知宜眼神冷下来:“那些人确实不该提他母妃。”

兼爱却不偏爱

公主侧眼,忽觉眼前之人有些陌生,祝知宜在她眼里一直是那个古板方端言行谨慎的少年,如今却有些不一样了。

眼神更坚毅,会直接表露喜恶,还有一种……只有在他那个高深莫测的侄子身上才可窥见的威严与气场。

公主腹诽,当真是近墨者黑。

“你何时解禁,再陪陪本宫,中秋前我与驸马便要回南疆了。 ”

“这么快?”他还打算留公主过完中秋再走呢。

“快?”公主哼笑,“你那位夫君怕是巴不得我们速速离京呢。”

这些天驸马已经跟她说了梁徽着手在边关重镇建立节度使之事,磁商斡旋多时,双方明里暗里达成心照不宣的让步——驸马继续掌管南疆兵权,梁徽从朝延派节度使担任地方长官,掌管民生政吏税收,但不涉军,两厢制衡,达成暂时的平和局面。

公主觉得尚可接受,反正只要他们手握兵权,梁徽就不敢拿他们如何,至于地方政权税收,他们也并不是想自立为王,何况他们是皇亲,又有爵位,先帝给她留的珍宝地契庄子嫁妆不计其数,坐吃空山也能享一世荣华富贵了。

但她还是丑话说在前头:“如若他敢违背契约,那本宫定不会坐以待毙,南疆百万精锐铁骑就在虎山关等着他。”

祝知宜也向她承诺:“如若驸马没有异心,皇上近年不会动南疆一分一寸。”

“你能担保?”公主好笑,“什么时候你都能代表梁徽了?”

“我不能,”祝知宜如实道,“但我定会竭尽所能尽朝臣之责不让事情到兵戎相见那一步。公主乃女中豪杰宫中巾帼,自然知道权势相争是最大也是最无用的内耗,于江山于百姓最是无益。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,最后总归是无辜百姓承担战乱的苦楚,且内不安则外扰,彼时外族伺机而动,社稷之基国之根本岌岌可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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