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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0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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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的举荐,薛安远能有今天?再说,就是要竖旗。怎么着也该跟我们先打个招呼,如此独断独行,不等于是打我们脸么。叫外人怎么看?”

原来因着薛向的原因,安在海一直把薛家看作自己人,正是有着这个认知,再加上安老将军上次在军委会上力挺薛安远出任征南副指挥,且得到了通过,安在海就更是不由分说地把老薛家划进了自己派系内。可现如今闻听薛安远举旗搞自立,安在海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,是以便星夜兼程赶了回来,还隆而重之地将其当作一次安系重大危机处理。

果然,安在海这番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的效果一如从前。安老将军眼皮儿都没抬一下,其余左丘明、陈道、安在江三人更是压根儿不接茬儿。

安在海瞧见眼前这种情状,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悲愤之感,颇有些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的味道。捏得手中的瓷杯滋滋作响,恨不得一举将之砸在地上,唤醒这满屋“昏睡”的家伙,可一抬眼看着老爷子这半开半阖的眼眸,心中的火气没由来一窒。

“大哥,老三。老七,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儿,听说你们上午还去了?别人都明摆着要跟咱们划清界限了,你们还上赶子往前凑,脑子里缺根弦儿啊。”见旧话重提无效,安在海果断转移话题,打击起这三人来。

“老二,你怎么说话呢,什么叫跟咱们划清界限,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判断的,难不成人家老薛家还不能办喜事了?”左丘明早看不惯安在海这种自封为王的做派,指这个,训那个,算老几啊。

左丘明出言不逊,安在海不怒反喜。也难怪,这位唱了半宿独角戏,终于有接腔的了,怎么叫他莫名兴奋,“大哥,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。薛安远归京如此仓促,岂是早策划好寿诞的表现?再说,前线虽然大战方止,但炮火仍未停歇,作为一员曾经的指挥官,在此时大肆庆生,岂是合适?”

安在海说的这些,左丘明自然心知肚明,方才反驳,纯是看不惯安在海高高在上的模样,这会儿倒不是懒得接腔了,低头和手中的茶杯叫起了劲儿。

安在海以为折服左丘明,气势大涨,把茶杯往桌上一顿,“爸爸,事情就明摆在眼前了,咱们总不能熟视无睹吧,您多少得表态啊?”

这句话,安在海用从未有过的疾言厉色道出,就连两边腮帮子似鼓足了气的起球,圆圆地顶着。

终于,安老爷子睁开了眼睛:“你要我怎么表态?”

轻轻短短的七个字,仿佛尖针利箭一般,戳得安在海两边高高鼓起的腮帮子立时就瘪了下去。

“是啊,老爷子该如何表态?”安在海心中反问自己一句。

起先,他听说薛安远做寿的事儿,脑子就热了,立时连夜快马加鞭返回了京城,直到这会儿的独角戏,把脑子越唱越热,压根儿就没想过该如何解决,只是一个劲儿地向在座众人陈述薛家人自立的事实,以及其后的危害。这会儿,老爷子点破了关键,薛安远忽然哑了。

在他想来,老爷子还真无法表态,难不成打电话去骂薛安远乃至薛向?介或在军委会上给薛安远上眼药?这些,想想都是令人发笑的举动,谁又会使了?

安在海一屁股坐回椅子,心中填满了怨愤和悔恨,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是在怨恨什么,只是心中满满都是那个年轻英俊的笑脸,是失落那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分道扬镳?是担心自此就没了那永远算无遗策的小扇子而在今后的博弈中吃亏?还是被自己视为子侄亲人背叛的痛苦……

或许,如此种种负面情绪,在安在海心中兼而有之,说到底,安在海所患所恼的不是薛安远如何,而是薛向如何!

“二哥,你也别多想,薛小子和咱们相交又不是一天两天了,他是什么人。大伙儿都清楚了,你犯不着上火。”安在江心中倒是不认为薛安远办个寿诞有多严重的后果,再说,他向来只认薛向,不认薛安远的,毕竟薛安远的牌子摆在那里,不是安系能一口吞下的。只是现在看二哥一脸着急上火的模样。安在江心中不忍,才出言安慰。

安在海张了张嘴,想说安在江肤浅。幼稚,可望去那张诚挚的红脸膛,到嘴的话终究没说出口。

沉默。大堂内又回归了沉默。

忽然,老爷子打个哈欠,端过立凳上的茶杯,用指头淋了茶水,擦拭了眼睛,终于说话了:“老七,老大和老三都说话了,我看你一直不动如山,心中憋了不少话吧,说说。”

老爷子竟是点陈道发言了!安在海悚然。左丘明亦大惊,不知何时,这个一直爬不上副部的老七竟在老爷子心中有如斯分量了。

陈道冲老爷子点点头,起身道:“既然爸爸点名了,我就说两句。其实,我也没什么好说的,就一句话,二哥顾虑得对,却是顾虑得过了。”

陈道话音方落,安在海重重一扣茶盖儿:“老七。我知道你在江汉和薛小子走得近乎,而且这次还是和江汉省的那帮人一起进的京,可真要论远近,你还比不过我和薛小子,奉劝一句,别被一些表象蒙蔽了眼睛。你说我顾虑得过了,我倒想听听究竟是怎么个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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