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想要的,我都会给她安排好”(1 / 3)
萧行逸是在迸发地剧痛中回过神来的。
天将放亮,他睁开眼察觉自己人已平安,躺在太极殿的大床之上,周围有风瑟瑟。
他浑身未有一处创口,却有着血肉重铸的痛感,麻痹自己的神经。他闭上眼迫使自己头脑清明,细细想来,他早应死于摩罗苗刀之下,不顾疼痛,又摸着自己的心口的伤,神奇般的,已经结为一个十字形的痂。
一个念头一闪而过,“大士…大士!”
他骤然翻身下床,殿外江堰听见动静,立刻查看,“陛下,陛下你醒了。”
萧行逸搭着江堰的手,“大士呢…大士在哪儿?”
“中宫娘娘,中宫娘娘…”江堰也不敢如实回答。
萧行逸用力撑起身子,爬也要爬去找她。
江堰无法,只得抬来软轿,送萧行逸去中宫娘娘的所在处。
一路上,又讲那日的变故与他听。
原来在萧行逸死后,殷大士杀手摩罗,愿意用同归于尽的方法永远了结殷释天。后来阿傩及时出现,不愿自己主子牺牲,一掌破了她的法阵后,如今殷大士人在微风殿中,昏迷不醒。
萧行逸被搀扶着进殿,见她平躺在床上,如睡着一般,他踉跄扑在她床头,“大士,大士…”颤颤巍巍探探她的鼻息,还好,她还在。
“怎会这样?”他不解地问向阿傩。
“我不管他人如何,我不能让大士死,为了殷释天更加不值。”阿傩在她床边沉吟踱步,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,只能点上安息蜡烛,让她暂且沉睡。
“殷释天不是死了,为何还能作孽?”他难以置信问道。
“他肉身死了,但生前怨气太重,灵魂不散。”说到此处,阿傩别有深意的望了萧行逸一眼,当年,萧行逸将殷释天喂于家猪之口,实在残忍,如今招来这恶果。
“可种下此因的是我,为何要大士承担后果!”萧行逸当真不解。
“他们不能奈何的了你,只能从大士身上下手。”
他们。
死人在阳间活动受限,能成事少不了活人的帮助,萧行逸望一眼沉陷于睡梦中的殷大士。
他如今活了,有些事情就需要去解决的,摩罗已死得透透,曾经的一念之仁也好,佛尘细末也罢,他如今是要去一一清算了。
叁日后,他恢复大半,带着曾经南境军中,最为精锐贴身的侍卫出宫。
登基前,他曾在日光城外画了一个园子安置一直跟着自己的比丘尼。
他是个守信的人,即便心不甘情不愿,也依旧遵守天周山上莲宫大火时,曾许给比丘尼的一句话。
殷朝灭亡后,她拿着一句话登门求见,不要其他,只愿跟着南境军,求得一处挡雨的门。
萧行逸允了,却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眼,唯一的有机可乘,便是父死,他极为伤悲潦倒至极。
他知道自己父亲母亲感情极为深厚,父亲死后,母亲不愿再恋红尘,带着老萧王回到南境,下半生守着孤坟度日。
萧行逸那时不解,“母亲真要舍了儿子不顾?”
萧王妃笑得平和又慈祥,她对自己的儿子一直很放心,“无量子,你以后也会遇见一个相伴一生的人,爹娘只能陪你到这儿了。”
此后母子再不相见,他那么沮丧,天地悠悠,他一朝变为孤儿,再难打起精神。
守孝时间,日日饮酒,烂醉如泥,某日一早,他看见枕侧一女子,比丘尼张口,“王爷醒了。”
他一把剑想当场削掉她的脑袋,比丘尼瑟瑟发抖,却强撑着精神,跪地说道,“我什么都没有,只想要一个孩子。”
可他明知孩子不是他的,却还是纵容了她,他曾经问过,“孩子到底是谁的?”
“我只想要一个孩子,王爷不用照料我们娘俩,只用给我们一间挡雨的屋子便可。”
他默认了,再不愿与她交谈,一晃这么多年,他终于再次直面她。
比丘尼像是早料到萧行逸的到来,宫里出了大事,他定要像自己寻仇。
只是她远远瞧见一道重重人影之时,她仍有些恍惚,有多久没见过萧行逸了?
叁年?四年?她心里笑道,自己不过才二十四岁,眼睛也有些花了,记忆力也衰退了,看见比自己还要年长个几岁萧行逸,气质比做将军之时沉稳内敛不少,只是一张英俊挺拔的面容上,有着难掩的气盛。
时光流光,却好似从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。
她不仅又想到一个容颜未变之人,她终身的主子,无论如何变化,她都有着极为尊贵的身份,圣女,公主,如今王朝的中宫。
呵,二人果真是极为相配。
萧行逸由远及近,如往常一般,面无表情,单刀直入。
“朕不杀妇孺,毒酒白绫,你任选其一,今日,你,和你那孩儿必须死。”
比丘尼跪地不起,口吻极淡,“连奴婢叁岁孩儿也不放过吗?”
萧行逸一转身,厌恶至极地瞪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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