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,她再要什么你都送去。”(2 / 3)
视线,弯腰曲背道,“不敢当,姑娘称一句江堰便是。”
“江大人好。”
“早些时候,阿傩姑娘问候陛下近况,奴才想,想必是姑娘也想见陛下一面。如今刚用过晚膳,陛下得空,姑娘何不趁这时候亲自问问陛下近况。”
“烦请大人带路。”
“不急,姑娘可换件衣服再去。”
殷大士倒不在意,又想着她素着脸,大有脱簪请罪之意,没法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随意道,“我也没带多余的衣服,身上这件不过是找那湖上宫人要来一套。”
其实给江堰十个胆,他也不敢擅自安排景初皇帝的日程,只是从大理寺回来那日,他亲眼见着陛下身负重伤,衣衫渗血,却依旧驼着个姑娘,他大气也不敢出。
陛下阴着一张脸,撂在微风殿便再不管,又立马吩咐着去外面接另两个姑娘进宫。
起先,他以为那弹得一手好琴的妙姑娘总该是陛下心仪的可人儿,可这几日皇帝那山雨欲来阴云密布的气势,压得周围人无一不喘不过去。
他在这高压下,默了出来,一切都始于从大理寺归来那天。
他是奴才,要挖空心思地讨陛下欢心,大着胆子自作主张地请了微风殿姑娘来。
算是两头瞒,也算是成全了两颗心。
萧行逸瞒着天下人,白日里如常上朝,私下里这伤却半好不好,日常换药,除御医外,他不愿假手于人。
只是这御医也不好常来,难免有不安分之人揣测他的健康状况。
今日却不同往常,换药途中意外地被外人打断。
“怎么是你。”他回头就看见穿着宫女装的殷大士。
一身这样素净,是当自己死了来吊丧的嘛!
他阴沉着脸,用眼神便能锁死她。
殷大士见他,浑身都缠着绷带,香炉里水安息发出淡淡烟尘,巧妙地遮住大半苦药。
在殷大士看来,萧行逸在她面前有种不可明说的固执,譬如明明伤重的快死掉,还要换身衣服强撑着绕一大圈来天舟山上跟自己打嘴仗。譬如他现在明明需要有人助他换药,见着外人,恨不得生吞了一般。
也不说话,见他曾经平整如豆腐块般的上半身,因自己多了几道终身不愈的伤疤,真是可惜,明明完美的如同神像。
硬是将自己身上那股
“看看你伤的如何?”
他冷斥道,“朕的太极殿可是你想来便来,想走便走之地,谁叫你进来的!”
她还是没抬眼,双手抱在胸前,“那我去让妙灯来给你上药好了。”
说完转身要走,被他狠狠拽住手臂,一把扯回,殷大士踉跄两步,险些跌倒,“你以为这日光城还是你殷氏的天下?你以为你还是呼风唤雨的公主?”
他一张脸阴恻恻,异常的暗黑,“你以为你现在能使唤的动谁?”
“我既然谁也不是,那你把我困在这禁宫干嘛!”
她终于怒目,扬着下巴反击道。
萧行逸登登两步向她走来,极强的气场,压得殷大士心里一缩,“把你留在寺中,你都能翻出层出不穷的花浪。以后你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,生生世世,永困于此。”
殷大士被她说得一震,长这么大,从没有人这么说过她,喉咙一紧,脸色难堪,实在难发一眼。
“你还在这干什么?出去,别让我再见到你。”
见她不动,又加重了语气,半吼着道,“出去。”
“不见就不见,吼什么吼。”
殷大士也不想多呆,一扭腰转身离开,想必他气性这么大,就算有伤也好了大半的,自己白担心一场。
出了门江堰守在门外,他少见皇帝发这么大火,战战兢兢以为自己猜错了帝心。
又见微风殿姑娘出门,不会啊,这如人间清冷月一般的女子,难道自己也会押错宝。
见她一切自如,对着屋外候着的太医游刃有余地吩咐道,“皇帝的药气发甘,想必御医不敢太下猛药。不过他恢复不错,可以加几味连翘和薄荷。”
屋外众人皆一时未回过神,也忘记应承,只有江堰打着千高声答,“奴婢领命。”
过一片刻,端着一碗新熬好的药进屋,他才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悄声进殿,“陛下,御医在外等候。”
就怕他正在气头上,“这些事还要来闻朕,不见!”
他状着胆,“御医说是药方改了,这是新配的药。”
萧行逸这才披衣外出,“什么药方?”
江堰将刚刚殷大士之话复述一遍,萧行逸一瞬间就安静下来,视线落在青瓷药碗,凝眉道,“她还说了什么?”
又能说什么?
江堰绞尽脑汁才想到,“微风殿姑娘说,没带够衣裳,只能借穿宫女的。”
说罢又观着陛下的脸色,见他端起药碗往深处走,也许他会去嬉水闻涛阁,只是脚步难得的轻盈,身影远了,他才松一口气。
他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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