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帝应该是被这群畜生吃了”(2 / 3)
。
“不要。”
殷大士将书一扔,扑在床上,“都出去吧,别再来打扰我。”
关上门,留下二人面面相觑,手中的礼盒变成烫手山芋,妙灯打量着崔髯,不知如何处理,崔髯向来大条条,“放着吧,万一哪天皇姑想通。”
妙灯见崔髯离开的背景,悄悄打开礼盒,红封上躺着一只银饰挂件,红绳拴着,两只鲤鱼合二为一,嘴尾相交。
她认得,这是民间极为常见的乞巧物。乞巧节中,女孩子对月穿针,绣些彩绣荷包送给心爱的男子,而若男子有意,则会回敬一个鲤鱼银配。
妙灯摩挲半响,还是原封不动放回礼盒。
被殷大士一嘱咐,崔髯和妙灯都不敢打扰,整个下午都静悄悄,夕阳西下,影子拉长,唯有阿傩一人推门,见自家皇姑仍窝在榻上不起身,她坐于榻边,“还不起?”
殷大士声音闷在软枕中,“我很累。”
“门口来了个很奇怪的人,要不要去看看?”
殷大士听见立刻转身,“什么奇怪的人?”
“主持听你的话,凡来行香寺中寻求庇护的都放进来,这不就来了一个。”
“男的女的?”
阿傩有些为难,“你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殷大士到此人床前,见寺中姑子正在喂水,她坐到此人面前,明白阿傩的为难之处。
此人即非她,也非他,雌雄同体,难得一遇。此时,这人嘴唇干裂,昏迷不醒,极度缺水的模样,姑子一勺一勺地喂,这人喝个没完。
被殷大士拦住,“别喂了。”
姑子反问,“可…”
连阿傩也隐隐担忧,“不喂水,只怕这人撑不到晚上。”
殷大士并不回答,只是俯身在这人面前,掀开眼皮一瞧,瞳孔已上翻至眼皮,无甚生气。
知若再不出手,只怕本体定会受损。
悄声在这人耳旁说道,“本座已猜到你是何人,现在务必离开本体,若你有事想托本座,午夜荷花池处我等你。”
说罢,床上这人七窍开始流水,仿佛将刚饮进的水全部流出,流得越多,这人的生命气息也回来了。
“这!”阿傩一惊。
“无妨,等水流出就好了。”
殷大士再不去看这人,转身洁了手,携阿傩回了房,
九月初莲池水澄澈无比,殷大士午夜常在池中凫水,人不动,也没有一丝风,她也能静静浮在池面上。
正值午夜,渐渐起了雾,如勾弯月遮入云后,湿答答轻飘飘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,没有影子,只能是鬼魂。
渐渐脚步声停在池边,不敢跃雷池一步,身形一隐一显,待云层全然遮盖弯月之时,终于显出元神。
此刻他单膝跪地,“奴婢拜见公主殿下。”
她猜的不错,这雌雄同体的附身之人,是天龙皇帝的近侍摩罗。
当年老齐王屠城,摩罗作为天龙皇帝的贴身之人,势必逃不过屠戮,如今早已作古,化为不散的厉鬼。
殷大士从水中走出,浑身湿淋淋,身形必现,宛如水妖,目不斜视地走过摩罗身边,捡起一旁的衣物,擦拭着自己的身体。
“摩罗,为何还不转世留恋人间?”她冷冷问道。
摩罗依旧谦卑道,“大仇未报,奴婢怎能安心转世?”
殷大士眉头一跳,却转移话题道,“你变为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只为报仇?”
他桀桀一笑,露出森森白牙,“只要你肯付出,就能得到所有你想要的,等价交换而已。”
“既要报仇,为何如今才找到本座?”
摩罗抬起头,眼神讳莫如深,“奴婢之前一直在谋划着一事,近期才做成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待事成之后,公主自会知晓。”
殷大士并不想探究他付出了何,又事成了何,变得如此模样来寻自己。
她衣袍一挥,翘着腿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,“说吧,你处心积虑,见我一面所为何事?”
“只为给公主道出一个真相。”
“什么真相。”
“当年下帝之死并非疾病,而是人为。”摩罗向前跪上两步,当下无光,殷大士见他一副浪人模样打扮,肩上背着南境来的苗刀,黑色短打。
她恍然想到,当年,摩罗亦是方术武功极为高超之人,若是坚持清修,只怕如今业已高升。
传闻,他与天龙皇帝,也有着难以言说的秘闻…
“下帝当时确实思念公主与玄王,但祖宗家业岂能说弃就弃。当年萧行逸趁着下帝悲伤苦闷,一碗假死药让天下之人以为下帝薨,实则在药效过后,萧行逸将下帝慢慢折磨至死。”
殷大士对这之事,闻所未闻,那张清冷仙颜满脸愕然,但转念一想,这的确符合萧行逸为人作风,他恨殷家人入骨,又岂会放过至尊之颠的殷释天。
她好半天才愣愣问道,“怎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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