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我们好久不见”(1 / 2)
萧行逸是叁天前到达剑门的,彼时的童年玩伴唐广已成了他得力的副将军,在此等候。
“谢萄呢?”
谢萄是他的左将军,攻破西界,就是他打的头阵。
唐广他这么多年没有长进,依然是嬉皮笑脸模样,“萄萄公子前方探路去咯。”
谢萄自小念书,长得白净,平日里又洁身自好。在军队里略微平头正脸的总要被开两句玩笑,好在他是正经军事学堂里出来的,心胸开阔不拘这小节。
玩笑归玩笑,他得萧行逸赏识,也是唐广过命的兄弟。
萧行逸瞥他一眼,唐广坐正,老老实实地回话,“西界军败溃得不成样子,东躲西逃的,不足为虑。但是西界多山地,早年就有那些专与官兵作对的占座山,摇身一变就成了山大王。我们现在主要的就是剿了这些个山大王。
萧行逸略一思索,起身又仔细看看西界地图,控制剑门,西界如囊中取物,他问,“有计划了吗?”
“这就要问我们萄萄了。”
唐广说完正好碰上谢萄归来,身上裹着夜的凉气,他见萧行逸在此,本能地拱手,“将军。”
叁人也并没有拘礼,围炉而坐,谢萄道,“出剑门向西便是益州,西界首府,周围散着零零散散的小州县,如利州,巫峡,绵竹等地,其中巫峡以武阳山、安南山等等有匪患,利州牛头山、江阳山也有出没。臣进言先攻巫峡,我军擅水路,攻打这些小贼不在话下。”
“利州呢?”萧行逸问道。
谢萄略一沉思,简单组织语言,“利州依山傍水,如世外桃源般山清水秀。其中百姓生活悠闲自在,似乎并没有受到山贼的祸害,这匪可剿可不缴。”
“哦?如今这乱世还有世外桃源。”萧行逸也是轻松地回道。
“诶,这可不一样。听说牛头山上有仙女,利州百姓都仰赖仙女生存。”唐广这人百无禁忌,明明知道自己主公从不信鬼神之说,仍是率直说道。
萧行逸听完眉头一顿,谢萄以为唐广太多大大咧咧,毫无遮拦,立马解替他找补,“仙女一说不过是民间百姓随口一说,老唐,咱们打仗可不兴这个。”
唐广也悻悻沉默下来,叁人一度无话,终还是萧行逸开口,“起兵,叁日内必拿下这牛头山,本王倒要看看这世上可真有仙女。”
远在牛头山的吴海依旧沉浸在夫妻敦伦之乐中,可感受不到自己已如zhanban上的死鱼,再没几天活头。
牛头山的夜寒冷寂静,唯有大王帐内,温暖如春,暗香浮动。
他裸着上半身,怀里抱着白日里还冷着脸的美人,着织纱半裸着酥胸,半低着头,如含苞待放的芙蓉花。
他舔着脸,吻着美人的香唇,蠕动着自己并不标准的身躯,陷入痴狂,连有外人进来都不知道。
阿傩嗤之以鼻,甚至都不看一眼径直往帐内走去,见殷大士趴在绒毯之上,身上随意盖着墨狐皮,脊背四肢肌肤裸露在外,两腿百无聊赖地弯曲向上晃悠着,白的耀眼。
她端着切好的脐橙,坐在她身边,叹口气,“又在捉弄这吴海啊,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。”
外人看来吴海与夫人感情好,夜夜缠绵,殊不知他缠着的不过是一个塞着稻草的假人,只用一碗迷魂药就开始发病,最低级的幻术。
殷大士支起身子,露出雪白的大片肌肤,要伸手去拿盘中的脐橙。
阿傩看着她,心中默念阿弥陀佛,谁又能否认,殷大士这样的美貌才不是最高级的幻术,杀人于无形。
“我不多找些男人,那这山中苦力谁来干?种菜种花,建房搭屋,难不成让本座亲自动手?”她说得毫不在意。
阿傩仔细想想,自吴海带领着他那帮兄弟上山后,任劳任怨,在山上开荒围垦,亦从未欺压过山地百姓。
说是山贼首领,他不过也是乱世中的苦命人,阿傩不免说一句,“说来这吴海也是好人。”
“好不好人我不知,但是挺倒霉的,”殷大士翻个身,“不然就凭他对本座的那些肖像,早死几百回了。”
阿傩送完水果便从正门出来,见吴海依旧抱着那稻草人亲吻狎弄,也是,不知道为何男人脑中都是这男欢女爱之事,一时又觉得他粗鄙恶心,丑态百出!
她刚走回自己屋中正欲睡下,听见屋外一阵簌簌之声,像是雪落。
她翻个身,觉得不对劲,推开窗,见白雪之人整整齐齐出现许多黑衣人,刚想大叫,就被捂住嘴巴,为首将军生的白净好看,眼睛大大,“放心别怕,吾乃南境军左将军,前来牛头山剿匪,绝不滥杀无辜。”
阿傩奉道已久,对尘世之事无牵无挂,心中不惧不恼,只是感叹这无常命运,怎么来得如此快。
整座山庄唯有一座院子还亮着灯,藏在山后面,堆着雪安静又隐蔽,萧行逸扫了一眼确实是个好地方,他一路上山没有,整座山几乎没有任何武装力量,看起来不像山匪,而是避世的普通人。
他特意吩咐道,“缴械便罢,莫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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