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算什么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呢”(1 / 3)
乌夜沉沉,沉浸在春日里的日光城,没有一丝生机。
前几日,公主府上发生一幢丑闻,城中王爷世子春日享乐,竟在府内吸食五石散白日淫乐,光天化日下,男男女女以天地为席幕,就在那百花盛放的花园中交媾,一片淫乱。
天龙皇帝大怒,贬官的贬官,削爵的削爵,罪名最大的是那齐王世子,直接被贬为庶民,即日流放关外。
还好当日公主远在凝碧宫小憩,胆敢扰了公主清静,天龙皇帝岂能留他活路!如今公主嫌这宫中藏污纳垢,肮脏不堪,只愿回天周山莲宫,再不下山。
只可惜这齐王世子,山高路远,只怕还没走到,便被狱卒折磨个半死。更别提这关外苦寒,人都被那北风搓磨得像个野人一般,能活个叁年五载就不错了。
老齐王就这么一个独子,一听便中风过去,不知如今醒了没。
即便醒了又如何,心气大不如前,老骨头一把又能掀起怎样的风浪。
唯独南境世子保全了其身,这场风波中,毫发无损。
朝中大臣纷纷猜测,莫非这南境世子,便是这天龙皇帝心仪的妹婿,神爱公主将会嫁入萧氏一门?
“神爱那日已跟我表明,不愿嫁与南境世子。”
说话人是玄王殷嘉耀,他着一身黛色朝服,黑发束起以嵌玉金冠固定着,如往常一般长身玉立,皎白如玉树。
只是他沉着脸,表情比往日凝重了些,天龙帝瞧着他,说得如拉家常般,“那你说,神爱应该嫁给谁?”
他换了个更自如的姿势,斜倚在王座上,“神爱如今已是十八岁的年纪,总不能不嫁。”
殷嘉耀抬起头,他心里有打算,却自认为隐藏地很好。
虽然他答应要带神爱回西界,可殷释天不杀实在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恨。
他有五万大军就驻守在日光城外,鹿死谁手尚未可知,他势必要争一争这天下。
殷嘉耀冷冷开口,“哥可还记得,当初你我二人约定好,你送神爱上神庙修行终身不嫁,我放弃皇位,远赴西界终身不回日光城。”
天龙皇帝慵懒而淡漠,“怎么?弟弟现在提起这事,莫不是惦记着这皇位?
殷嘉耀咪起黑眸,并没有退让,伸手直指御上,“殷释天,你若敢违背誓言,也别怪弟弟翻脸不认账。”
殷释天面对殷嘉耀的冒犯丝毫不生气,唇间勾出一抹笑,端坐起身,两手手肘撑在半张的大腿,朝他扬扬头,“嘉耀啊,皇位就在这儿,想要自来取。同理,南境世子也在城中,若是人没了,自是不用嫁了。”
殷嘉耀听完他的话,心中盛气顿时消减半分。
丹樨之上的殷释天举手投足都是霸道的帝王气息,不怒自威。
他恨,自己面对哥哥时,为何总弱了半分,是不是大士她也对着殷释天,带着又惧又爱的情愫…
“南境世子之事我自会解决,哥哥也别忘记今日的誓言。”
他怒形于色,负气离开,如今北地以及其他王爷世子一众发落,只剩下南境世子无碍,他自是要去寻萧行逸的,不过他并非劝解,更多的是试探。
他传话与萧行逸于行香寺内小聚,行香寺是殷朝国寺,位于日光城中心。虽说是寺庙,却更胜似园林,寺中假山密布,庭院幽静,有一大方莲池,到了夏日,菡萏莲叶连成海,望不见尽头。
莲池之畔,殷嘉耀先行开口,“一早便想与世子同饮赏莲,今日终于如愿”
“城中这几日门禁重重,想必世子邀我相见并非只是单纯地闲话,王爷有话可以直说。”萧行逸并未饮酒,先抿一口淡茶。
殷嘉耀见他单刀直入,并不拐弯抹角,他仍有防备,一边戒备一边试探,“一半一半吧。你我占据南境西界,各自为王,本应该早有联络。尤其是那日听闻世子对今日政局颇有见解,一听便知是通道中人。”
“王爷此话严重了,萧家只是奉下帝之命守备南境,何来占据为王之说。”他微微抬眼,“我与王爷都为下帝的臣民,自然是同道之人。”
殷嘉耀说得更为露骨,“虽为人臣,但也未敢忘忧国。如今众百姓苦淫祀久矣,革新吏治,减轻教民的供奉,乃人心所向。奈何大哥,并无作为,让世子这样的人才,无可发挥其才能。”
“所谓良禽择木而栖,大丈夫应以匡扶救国为己任……”
殷嘉耀突然停住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远远望去,见美人遥遥而来,他特意邀了神爱公主下山祝祷,浮光倩影入画,倒影在河池之上。
见萧行逸并不答话,他也很体己道,“本王也不要求世子当场应了下来,只愿你早日想明白谁才是未来明主,本王想,世子若是站队成功,来日成就必不止于此。”
之后二人便退了席,萧行逸本该随着侍者离开行香寺,只是刚打个弯,便又迎来今日不该见之人。
春末夏初,荷叶烂在池子里,脏了一片。
神爱公主一袭翠烟衫,清透而又半透的衣料裹在她身上如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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