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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珠碎 第54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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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身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必懂得养民惜民,而你骄横跋扈,费尽心机强抢民妇,将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,你根本没有半点人君的仁德宽厚之相!”

“闭嘴!”魏王大怒,扬起手就朝女人脸上扇,“好大的胆子,区区贱妇居然敢对孤王指手划脚,你真当孤王舍不得杀你?!”

话音刚落,手扼住玉珠纤细的脖子。

玉珠只觉得难以呼吸,唇角和鼻边痒乎乎的,似乎流了血。

她拳头砸向男人的胳膊,拼命挣扎,可魏王似乎是真的动了大怒,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,手越发用力,小臂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。

绝望间,玉珠忽然察觉到手里还抓着只碎瓷片,求生的本能让她胡乱朝魏王挥去,只听头顶传来男人嗳呦一声,紧接着,她脖子上的那股窒息感瞬间消失。

玉珠捂住脖子猛咳猛吐,大口喘气间,她发现魏王下颌被她划出一指来长的血口子,鲜红的血顺着脖子直流到胸口。

玉珠心当即凉透了。

这下可真完了,她把这老色鬼弄破相了。

魏王又惊又怒,手指反复摩挲下颌,最后一看手,居然有血,再低头一瞧,那罪魁祸首袁玉珠此时犹如被拔光了羽毛的芙蓉鸟,身子抖如筛糠,满是泪的眼睛睁大,双手攥住块小瓷片。

“崔锁儿!进来!”

魏王站起,朝外头怒吼。

只听吱呀一声响,崔锁儿先将门推开条缝儿,小心翼翼地探进来半个脑袋,那双贼兮兮的眼睛略一抬,瞬间震惊,他看到了什么?王爷赤着上身,脸上挂了彩,而小袁夫人衣裳被撕扯的七零八碎,身子蜷缩得像只煮熟的虾子,头发蓬乱,那俏脸蛋被打得又红又肿,连鼻血都打出来了。

“王爷,要不要老奴去宣个大夫来?”崔锁儿害怕这位阎王将火气撒在他身上,率先跪下。

魏王怒不可遏,转身怒瞪着地上的玉珠,几次三番动了杀心,想宰了她,可又着实喜欢得紧,舍不得,最后两指指向女人,喝道:“把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娼妇捆起来,送回陈府,孤王不要她了,让陈老二好好给孤王管教一下!”

崔锁儿腹诽,好不容易到手的美人儿,还没吃到肉,你怎会轻易放手,多半是说气话。

崔锁儿跪趴在地上,笑道:“王爷您忘了,夫人早都和陈砚松和离了,您这会子赶走她,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去哪儿,眼瞧着外头又要下雨了……”

魏王方才着实是气狠了,刚准备借坡下驴,说让暂且将玉珠收在这个外宅里。

谁料外头忽然传来声炸雷,狂风从外头席卷而来,瞬间将门给冲开,屋里的蜡烛吹灭了一大半,房顶上的青铜吊灯左摇右摆,电闪雷鸣间,那吊灯嘎嘣一声断裂,一块婴儿小臂般粗细的灯架忽然掉落,不偏不倚,正好砸到了魏王头上。

咚地一声闷响。

魏王下意识用手摸了把额头,一瞧,满掌心都是血,刚说了句“晦气”,就直挺挺朝后倒去,便如山崩塌了般,晕倒在地。

在场所有人都吓着了,连爬带滚地进来。

这个喊“王爷您怎么了?您醒醒啊!”

那个喊“快传大夫!”

旁边这个哭天抹泪“怎么好端端的那灯给掉下来了,可不是撞了什么邪祟?”

霎时间屋里乱作一团。

这时,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望向已半昏迷的玉珠,凑上前问崔锁儿:“总管,夫人她……该怎么处置?”

崔锁儿这会子也是焦急万分,他跪趴在王爷身侧,手指颤巍巍地在王爷鼻子下探了探,还有呼吸。

崔锁儿剜了眼玉珠,思索了几个过儿,咬牙啐道:“咱们谁有胆子敢做王爷的主?方才王爷不是说了么,暂送回陈府,去,给她裹件披风,再去将车套起来!”

陈府

才刚人定,府里就灭了灯,各处黑黢黢一片,大管事阿平用铁链子栓了条獒犬,走在最前头,身后还带了六个年轻健壮的仆人,正威风赫赫的在各处巡逻。

最近府里人事大变动,大爷陈砚蓉那边的跨院空出来了,大奶奶陶氏早先带了她生的闺女和三个有子嗣姨娘回侯府避难去了,剩下了一院子年轻小婢妾和仆人,二爷怕家事外传,惹人笑话,并未发卖这些人,只等热锅凉一凉后再做处置。

原先陶大奶奶当家,她娘家显贵,为人豁达大度,对底下人宽容,到了晚间众人还能聚在一处抹会儿骨牌、吃酒耍乐,而今全改了,二爷让他的通房良玉暂管内府,掌了对牌钥匙,这下九流出身的小丫头心可黑,隔三差五地查厨房采买的账,便是连雀儿吃的米都要记清楚进出。

而她亲哥阿平更甚,跟戏文里唱的巡海夜叉似的,夜里到了人定就要熄灯,不许吃酒赌钱,查收了所有赌具牌子,若是被查出来犯事,那可是要当众扒下袴子打板子的。

这话怎么说的,偌大的一个官商之家,没个当家主母操持,竟落到一对腌臜下人兄妹手里,二爷总是怕惹人笑话,这难道不是个大笑话?

荣寿堂里安静非常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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