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每天都想跑路 第5节(2 / 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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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到这里,嘴一瘪就扑漱漱掉眼泪儿。孤零零的蹲在黑暗的回廊里更觉寒凉,她心里想,总归替那可怜的三岁娃娃尽了十来年的孝,她也没少挨打,也尽够了。这些年攒的银子,她留一半给侯府,只拿另一半,也够在外行走的开销。
这松山书院,她就不伺候了!
这永宁世子,她也不干了!
如此便想定,气冲冲的转身回了庐舍,她四下一瞧,也没甚可收拾的,拎了破包袱,便轻手轻脚的出门。
书院前后共有两道门出入,可皆有护院看守。她想翻墙,又够不着。团团绕了两圈,总算在后厨院里老树旁的角落,找到个隐蔽狗洞。
陆在望略比了比,这狗洞略小,以寻常男子的身量是断过不去的,所幸她身量纤细,当下脱了外袍裹在包袱里,从墙扔到外边,自己从狗洞钻出去,这洞口确实小,她几乎是趴在地上,压着肩膀胯骨,硬磨出去的。
陆在望甫一出去,便觉山中空气清冽,通身舒畅,顾不上掌心巨疼和身上的磨蹭,揣起包袱,便从一条山中小道跑了。
只是她负气闷头走了一段,心绪渐渐平复,才觉出此事不明智。因是夜里,只就着一轮月色方能认路,可她又哪知道路,上山的路只走过一遭,又是在山里,上下起伏不定,早不记得。
那惨白的月色伶伶照在枝头上,把满山苍翠衬得枯败阴森,不知何处来的山惊扰了山林,惹起一树扑棱棱的,沉沉的黑影压住弯月,陆在望陡然生了一后脖子冷汗。
她只得顺着前路咬牙前行,越走越快,仿佛回头便有山中精怪异兽追赶,而后几乎是跑着的。
不知走了多久,竟远远看一处柔和的灯光,陆在望心下大喜,奔命跑去,原来是山中一处宅院,不知哪里的人家。
她左右瞧瞧,不像是妖精变的,便找了一处角门敲了敲。
不多时,便有人来应声。是个妇人,陆在望便道:“我是山中书院的学生,走夜路迷了道,不知可否借宿一晚。
里头默了会,而后有悉悉簇簇的响声,门吱呀开了道缝,露出个中年妇人的面容,她持着灯盏,上下打量,“松山书院”
陆在望连声称是,那妇人只她生的清秀白净,却像是个书生模样,问道:“姓甚名谁?”
“陆之洹。”
那妇人略点了点头,“等着,我去通报主家。” 陆在望连忙点头,瞧着檐下灯笼露出的柔和灯光,心下定了大半,便靠着门蹲了下来。
那妇人关上门,便告知门上守夜的小厮,小厮又往里通传,便有管事的执灯穿过回廊,一路到了一处亮着灯的房前。轻敲了敲,“先生,殿下。”
里头道:“进来。”
管事的进了屋,恭敬的敛首问道:“门外来了位自称书院学生的少年,说走夜路迷了道,想借宿一晚。外头婆子怕真是院里学生,拒之外再出了意外,便通传进来,请您示下。”
屋内燃着臂粗的蜡烛,书桌后的团椅上懒洋洋的歪着个人,半张脸浸在夜色里,听了此话并无反应。反倒是一旁侍立的老先生问道:“可说了名字”
“陆之洹。”管事道:“听婆子说,生的十分俊秀,身量单薄瘦弱。”
这话一出,只听那老先生狐疑道:“陆之洹?”
老先生转向那人道:“据老朽所知,陆之洹此时正在书院受罚。”他亦困惑,可是听这形容,倒和陆之洹相差无几。
那人道:“那位小侯爷,本王记得和延弟一道进学的” 烛内灯花一蹦,他坐直了,露出沉静面容,手指轻点椅背,若有所思。
正是成王赵珩。
而那老先生便是书院山长,王守义。
可倒是没想到,他倒有胆,进学未满两日,延弟尚且老实,他竟就跑了
赵珩略一沉吟,这也不是大事,且此人毕竟是永宁侯世子,出了事也是一场麻烦。便摆摆手道:“许他留宿。”
管事得了令,垂首后退几步,正待退去。可赵珩心中又想道:他在这山中的私宅素无人知,而陆之洹又有一位太子侧妃姐姐,无缘无故迷路到这里,不论何意,总得提防。便又嘱咐了一句:“着人盯着,倘若有异动,直接把人提到本王跟前来。”
管事恭敬道:“是。”
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,山长便了然笑道:“殿下是怕陆之洹和太子有牵扯?”
赵珩不置可否。只听山长又道:“依老夫愚见,永宁侯此子虽行事乖张怪诞,但事事必有他自己的一番缘故,倒也是个骨头硬的,行事亦坦然利落,”
赵珩懒洋洋道:“哦?”
山长便将今日院中事当作笑谈与他说了一番,又道:“原以为八皇子殿下难相与,没成想麻烦在此人身上。进了书院两日,他是没一日消停。”
赵珩听的亦觉有趣,轻笑一声,“只怕他日后少不了生事。”
山长笑道:“殿下回京后便常在此地躲清闲,倒扔给老夫个烫手山芋。”
赵珩默然,盯着桌上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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