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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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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对面的卢茸已经捧起酒杯,撅起嘴小心地喝了口,再满足地眯起眼,黑密的睫毛像排小扇子微颤,模样非常享受。

于是他也端起酒抿了一丁点。

酒水入口,的确又酸又甜还带着股梅子清香,像是酸梅汤。但中间夹杂着苦涩的酒味,有些怪,不好喝。

沈季泽刚想不喝了,就见卢茸还捧着酒杯,两只圆眼睛透过酒杯上沿盯着他,在偷偷观察。

沈季泽心里一咯噔,瞬间转变念头,仰脖将整杯梅子酒都倒进了喉咙,再神情自若地放下了酒杯。

财爷又提起酒坛给他的空酒杯满上,说:你俩只准喝两杯,不准喝多了。

三杯嘛,爷爷,三杯嘛。卢茸一杯没喝完就开始央求。

又去搂财爷的胳膊摇晃,三杯,好不好?好不好?

沈季泽心里发沉,这酒一点也不好喝,硬要灌三杯那还不得苦死。

不喝又拉不下面子,毕竟沈岩开始那句话他听进去了,弟弟都能喝,你也喝。

他死死盯着卢茸,瞧他又是撒娇又是耍赖,一张红红的嘴吧嗒吧嗒个没完,声音软软地硬磨着财爷给他喝三杯,心里暗骂:酒鬼,嗲精,破小孩。

财爷拗不过卢茸,给他喝了三杯,沈季泽也木着脸硬灌了三杯。

接下来的时间,财爷和沈岩一直在谈龙潭山的事情。直到这顿饭吃完,沈岩喊了沈季泽几声没有回应,这才发现他的异状。

沈季泽靠着椅背不说话,满脸通红眼睛发直,鼻孔里呼呼喘着粗气。

沈岩伸手在他眼前挥了好几次也没反应,抬头和财爷对视:小崽子喝醉了。

既然喝醉了,干脆就留在财爷家里,沈岩一个人回了工地。

沈季泽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周围一片漆黑,只有门缝处透进来外间的灯光。

他以为还在自己家,想张口喊爸妈,突然想起自己跟着小叔到了乡下,这应该是小叔住的地方。

眼睛很快就习惯了黑暗,借助窗口洒进来的月光,他掀开搭在身上的毛巾被,坐起身穿鞋子。

床边没有他的运动鞋,只摆放着一双塑料拖鞋,刚穿好鞋,就听到窗外传来嘻嘻的笑声。

沈季泽听出这像是卢茸的声音,好奇地从窗口望出去。

只见那小孩满身泡沫,正光溜溜地站在院子边上,财爷从旁边的木桶里舀起瓢水,从他头顶哗啦淋下。

小孩笑着转圈圈,还用手去泼水,浇不远处的大黄狗。

全然不顾自己露着小鸡儿。

沈季泽从记事起就没当着人露过小鸡儿,洗澡是自己洗,游泳也会穿着泳裤。见到这情景,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刚才听说卢茸会喝酒。

卢茸已经洗完澡,财爷将一条毛巾搭在他身上,说:快进屋。

那赤条条的小孩就啪嗒啪嗒往这边跑。

沈季泽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财爷家,而卢茸也许会来这间屋。

他赶紧回到床边往床上爬,准备假装还没醒来,结果一条腿才搭在床上,就听咔嚓一声,屋内灯光大亮。

卢茸瞧见屋内的人,脚步顿了顿,接着就飞奔到墙边的大立柜前,从里面翻出一条棉布小裤衩。

沈季泽没法继续装睡,爬上床后就靠坐在床头。

卢茸也坐到床边穿裤衩,刚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沐浴后的水气,还有股淡淡的奶味儿,一并钻进沈季泽的鼻子里。

你用奶洗的澡吗?沈季泽觉得这味道挺好闻,却故意皱起眉。

卢茸停下穿裤衩的动作,撅了撅嘴说:是香皂的味儿。

真难闻。沈季泽用嫌弃的语气道。

卢茸转头看他,两只眼睛瞪得很圆,但被湿漉漉的软发挡住一半,看上去一点也不凶,让沈季泽想起村口看见的一只小狗。

你喝梅子酒居然能喝醉,还一直睡一直睡,中间就睁开过一次眼睛,真没用。

卢茸开始还击,露出不屑的神情。

沈季泽根本不想提这事,便沉下脸岔开话题:我开始睡觉的时候,你就一直守着我看吗?

是啊,我看你会不会睡着睡着就死了。

沈季泽见他裤衩还停在腿弯,小鸡儿大喇喇露在空气中,问道:你不会穿裤子吗?

卢茸又低头穿裤衩,弯腰间小肚子鼓起,挤出了几道褶,周身都肉肉的,还很白。

白胖子。沈季泽半眯着眼,用很轻的声音说。

卢茸一个激灵,浑身僵直,就在他慢慢转头时,财爷走了进来,笑道:小泽醒了?

爷爷,我醒了。沈季泽坐直身,很有礼貌地回道。

爷爷,这个人刚骂我白胖子。卢茸哀哀地告状,声音听上去很可怜。

沈季泽露出一脸惊愕,无辜地看着卢茸,用表情演绎他根本没说这样的话,却在心里恨恨地骂:告状精。

财爷却分明没当回事,伸手捏了捏卢茸软软的脸蛋:可不就是个小胖子嘛,还有别这个人这个人的,要叫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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