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(1 / 2)
杜鹃之前在尚书府的院子里横行惯了,这么久以来也只是被白鹭教训了一次,所以压根记不住教训,这次一不如她的意,便又开始矫情起来,“夫人,我好心好意去帮她们做事,她们两个不知感激倒也罢了,竟还当着小丫头们的面儿粗声粗去的训斥于我,让我丢了脸面,求夫人为我做主。”
婉盈慢腾腾的放下茶杯,盯着她,久久的没有说话。
看来这杜鹃,是真的不能留了。
许是屋里太安静,婉盈的目光也太煞人,双眼含泪、一脸柔弱的杜鹃脸色微僵,不安的继续揉帕子,“夫、夫人……”
“这日子过得太顺遂了,人就容易忘了自个儿的本分。”婉盈冷冷的看着她,“我之前念你是母亲赏来的,又千里迢迢随我来富阳,实在不易,便也对你偷懒耍滑、找白鹭她们麻烦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你偏偏不安分……”
杜鹃直觉有什么要不好了,她面色惊恐,腿一软,就跪在了地上:“夫、夫人……”
“怎么,这就害怕了?”婉盈冷笑一声:“你以前不是很能耐吗?在尚书府里的时候就从不把我放在眼里,从进了侯府一直到来了这儿,你都是把自个儿当成主子看的,怎么就害怕了呢?”
“夫、夫人,我、之前是奴婢错了,求夫人饶命……”杜鹃直觉不好,在她面前的婉盈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,此时此刻她什么小心思也不敢有了,只希望能安然度过这一关。可惜,不管她如何请求,婉盈都不打算放过她了。
一直守在一边的小麻雀悄无声息的上来给婉盈倒了杯茶,然后又退到了边上,小脸板起来,瞧着十分有白鹭的架势。
愣了一愣的婉盈回神,给了小麻雀一个赞扬的小眼神,抿了口茶又接着继续收拾起杜鹃来,“我知道你的小心思,这也再简单不过了,你不外是想攀上大人抬个姨娘当当,以后生下个一男半女的,说不得还能把我踩到脚底下。”
受到太多冲击的杜鹃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好了,“没有、夫人、奴婢不敢……”
“你太敢了杜鹃,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呢?”婉盈似是叹息一般,她曲起胳膊撑在桌上,手指轻轻的点着太阳穴,“你从没把我当你的主子,当着我的面儿就敢往大人跟前凑,若不是白鹭和黄鹂看你看的紧,你怕是早脱光了衣裳钻到这床上来了吧?”
这话说的太糙,杜鹃脸上忽青忽红的,嗫嚅这说不出话来。
“杜鹃啊杜鹃,你说你一个奴婢,哪里来的胆子做这些呢?”婉盈眼神冷冷的看着她,“别把事儿推到母亲身上,母亲把你赏给我是让你来做事的,可不是让你来偷懒做主子的。”这就是屁话了,婉盈说完自个儿也觉得恶心。
“杜鹃啊杜鹃,你还不知道呢吧,你主子我,可从来不是一个和讨厌的人讲理的人,”婉盈微微低头,不屑的看着她,“你对陈妈妈白鹭黄鹂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,我可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啊杜鹃,你说说,我该怎么处治你呢?”
杜鹃的神色越来越惊恐,她瘫软在地上身体发抖,“夫人,奴婢错了,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,夫人饶命、饶命……”
“不过也可惜的很呐,当初母亲怕是忘了,你的卖身契可还不在我这儿呢。”婉盈像是真的觉得十分可惜,还略带不满的叹了口气。
心神慌乱的杜鹃被她这么一提醒,倒是觉得自己找到了脱身的法子,“夫人不能卖了奴婢,奴婢是尚书府的人。”
“你可不就是尚书府的人么,”婉盈似是被逗笑了,“再者说来,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卖了你?你可是母亲给的,打狗还要看主人,即使握着你的卖身契,我也不会卖了你。”
杜鹃松口气,只是婉盈接下来的话,却让她更加害怕起来,“收拾一个背主的丫鬟,也不只卖掉一个法子而已,我可以赏你板子,好杜鹃,你想想,那么粗的板子打下来,你可还有命在?”
杜鹃脸色惨白,如一滩烂泥般摊在地上。
“不过你安心,我自是不会这么对你,我最见不得血了,”婉盈一副狠毒的样子,“你不是想凭着这张俏生生的小脸攀高枝儿吗?我倒是想知道,当你没了这副皮相的时候,还能不能这么嚣张的来告状了?”
杜鹃抖了抖,原本涣散的双眸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又渐渐活了过来,她似是疯了一般爬起来,嘴里吼着让人听不清的话,朝婉盈扑了过去。
婉盈十分淡定的端着茶杯一动不动,守在一边的小麻雀此时突然喝了一声冲过去,十分给力的就把柔柔弱弱的杜鹃给撞出去了几米远,后者头撞在门框上,一声都没吭的就晕了过去。
小麻雀出去叫人来抬人,此时婉盈才抖抖索索的放下茶杯,十分不给力的擦了擦脸上的细汗,妈妈呀,幸亏小麻雀给力啊,要不然她还真得拾起放下十多年的挠人技能跟杜鹃掐架呢。当然,掐架也不是重点,重点是杜鹃要比她高上半头,要是杜鹃是柔弱,那她自个儿比虚弱也好不了多少啦。
看着昏迷不醒的杜鹃,婉盈淡淡的叹口气,若不是杜鹃是个不定时炸弹,她还真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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