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(1 / 4)
“是。父皇常说,李家是在马背上取得的天下,作为李家的孩子,要精通弓马骑射,让自己成为一个勇敢的人。可惜,儿臣只会骑马,不懂射箭,所以,请父皇教儿臣射箭。”
高宗皱眉道:“那些话,朕是说给你那些皇兄听的,你一个女孩家,漂漂亮亮就好了,学什么射箭。”
太平哀求:“儿臣除了漂亮,还想做点别的事,父皇就成全儿臣吧!”
高宗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朕真是怕了你!射箭朕是教不了你,狩猎时,朕看薛绍的箭术挺不错,让他教你吧!”
听到这话,薛绍急忙起身道:“微臣,谢过圣上赏识。微臣是很愿意教公主,不知公主……”
太平显然同意道:“没问题。”
当晚,高宗就命人在围场南边布置出来一个射箭场,次日,薛绍为了做一个称职的师傅,一大早就把太平叫到射箭场,而后,耐着性子教导起太平。
袁一得知,薛绍在教太平射箭,出于好奇便趁着空闲时间,溜到射箭场,躲在一棵树下,暗中观察俩人。
这时,只见薛绍走到太平身后,双手绕到她身前,手把手地教她拉弓搭箭,而后,指着箭靶的红心,耐心地告诉她如何摆正视线与它的位置,最后,在薛绍的引导下,两人同时松开手,离弦的箭“咻”地一声正中红心。
见此,太平高兴地又跳又蹦:“我射中!”
薛绍指了指自己:“准确的说是我们射中了。”
“喂,还能再小心眼点吗?知道了,是我们一起射中了。”
面带微笑的袁一将一切看在眼里,抬头望着深蓝微云的天空,想起上官婉儿的姻缘之说,心语:“公主的姻缘是薛绍,那你的又是谁?你曾说过,所知道的人中没有我,那是暗示,我们不会有结果吗?”
这时,在麟德宫中,在木架上抽出文书的上官婉儿打了个喷嚏,心想,是谁在想自己?不过很快,她就觉得这种想法很荒诞,她笑着摇摇头,翻开文书。
孙满贵走了进来,对她道:“上官姑娘,宣政殿派人传话,雍王说,新颁布的政令与御史台呈上案件,有许多相冲突的地方,想请姑娘酉时过去说明一下。”
她合上文书:“劳烦孙公公转告雍王,中书省清楚每条政令,御审的案件都由御史大夫亲查,他们足够为雍王答疑解惑,至于,奴婢职责只是整理文书。”
孙满贵支开房里的其他人,谨慎地关上门,压低声音道:“婉儿,我知道,你同雍王有过一段往事,不管怎么样,他贵为王爷,现在,圣上和太子出宫狩猎,又让他暂代监国一职,足见圣上对他的重视。我们只是奴才,怎么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,听我一句劝,就顺他的意,去宣政殿走一趟。”
她点了点头:“是我太不理智了,做奴才的哪有喜好,只有身不由己!”
正午的一场雨落到现在还未停,夏日的酉时应该是日光充沛,可现在因为这场大雨,让大明宫过早地进入了夜晚。
撑着伞的上官婉儿走在宫道上,她总感觉这里的墙很高,高得有时抬头看天,觉得自己像只井底之蛙。她最讨厌这里的晴日,苍白的阳光,将两道黄瓦白墙照得更为高耸冷漠,将狭长的宫道照得更加深邃,好似看不到尽头。
不过,现在是雨夜,两边的高墙,深邃的宫道,都在两旁忽明忽暗的石柱宫灯下,恰到变得若隐若现,而宫道“滴答”的雨声,因为,高墙之高,宫道之狭,产生了美妙的回音,所以,寂寞的过路人总能得到灵巧的雨曲相伴。
听到通传,上官婉儿将雨伞放到栏杆旁,走进宣政殿。她看着灯火通明的大殿,虽华美威严无比,可却掩盖不住它空空荡荡的冷清。
她走到玉阶前,行礼道:“奴婢参见雍王。”
说客碧云
背着手的雍王边往下走,边道:“平身,这里就我们,用得着行如此大礼吗?”
她冷冷道:“雍王有哪条政令需要奴婢说明?”
雍王用柔情的目光看着她,笑了笑:“那只是公明正大,而你也难以拒绝的借口,让你来其实是,我想你了。以前,在长安城,想着你在皇城,每每早朝进了皇城,想着你在深宫,这几天,你在麟德宫,我在宣政殿,步行不过一盏茶时间,这样我才发现,不是距离越远思念越深,而是,相隔几步之遥,近得好像推开窗,就能看到路过的你,每个转角都能与你迎面相逢,这样思念,才真正让人透过气。”
平常女子听到这番话,就算不会动情也会为之动容,可上官婉儿依旧一脸淡然:“说完了吗?说完了,奴婢先告退了!”
雍王似乎已习惯她的冷漠,无奈笑道:“我好歹也是王爷,你连应付的话也懒得说,看来当年的事,对你的伤害真的很大。”
见她没有说话,雍王继续道:“我想要解开当年的心结,不管怎么努力,都是徒劳无功。后来明白,我不是最好的解铃人,她应该已经来了,去吧!”
她转身走出,看到碧云就在门外,只见碧云对着她笑了笑,在她眼里,这种想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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