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节(3 / 5)
上城头!”
我摇了摇头,城墙即高又坚固,城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敌人,我们大部分没有护甲和盾牌,根本无法接近。如果一个人丢一块石头就能登上城头,古人打仗还要带云梯、撞车之类的攻城器械做什么?人类历史上说“投鞭断流”的人,结果八十万人马败给八万人,永垂不举了,我才五万蚁军,怎敢狂妄到“投石淹城”?
“攻城必定全军覆没于此,敌人不跟我们野战,就是希望我们攻城。尽可能传达我的命令,按原计划行事,杀向敌人后方。通明城本来是空城,我敢肯定他们的粮草辎重还在后面,他们要是被我们劫了粮草就要饿肚子,所以必定会出兵追杀我们。敌人想要多杀伤我们,就要兵力分散,等到他们分散,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。”
胖子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,于是派了几十人骑马分散开大叫:“城里面没有东西抢,敌人的粮车就在前面的路上,快去抢啊!”
绝大部分人都是长期挨饿的,现在身上也没东西吃了,一听前面有吃的,立即一窝蜂往前跑。
我们的人还没有全部绕过通明城,通明城北面城门就有大量敌人骑兵涌出了,滞后的奴隶兵立即乱糟糟的四散奔逃。这些人虽然没有经过训练,逃命本事却不比正规军差,最傻的人也知道往人少的地方跑才不会被敌人追赶,这一散就像是一把芝麻撒到了乱石堆里。
敌兵追杀了几里,只射杀一些跑得慢的老弱病残。他们见奴隶兵完全没有反击能力,乱到这个程度也不可能再有效指挥了,放心大胆分兵追杀。开始时他们至少是以百人为一队,后来再度分散,随处可见二十人的小队。
分散的奴隶兵开始反击了,有的突然从树后跳出一棍把敌人砸倒,有的站在山坡上、山崖上往敌人丢石头,有的甩出绳套把敌人从战马上扯下来……哪里有小股的敌人,很快附近就有大量奴隶兵聚拢过来,以非常规的战斗方式把敌人打倒,抢走一切。这里除了大路外,很少有平坦的地方,进了乱石堆、山沟沟骑兵跑不动,想逃都没那么容易,走到哪里都遇到伏击。
这是一个无限大,没有任何规律可循的战场,混乱到了无法形容。面对这样的对手,正规军还不如看家护院的护卫队管用,他们平时练习的战阵和战法完全不管用了,身上的铠甲反而成了累赘。
从通明城出来的骑兵可能有两千人,追杀我们约十里,杀了我们上千人。但接下去就变成我们追杀他们了,反杀四五里,等敌人发觉不妙紧急收兵时,已经被我们切断后路层层包围。可惜我们还是无法与他们正面战斗,损失了一两千人还是拦不住他们,被他们逃回城去了。
大略估计,敌人伤亡一千出头,我们伤亡超过三千。我们损失几千人无关痛痒,这些人甚至不能算是兵,而敌人损失一千多骑兵却是巨大的损失,再来两次他们的骑兵就全部完蛋了。
我站在一处矮山上看着全局变化,百里九带着他的一千多守卫在我旁边待命,还有五百飞虎队预备役也在附近待命,这是我们的主要战斗力量。胖子带着他的一万正式飞狐兵和车追命继续往前走,去抢可能存在的粮车,包括抢光、烧光沿途村镇补给点。
敌人的主将应该也站在高处看着发生的这些事,或者通过迅雕侦察,知道整个战局的变化,那么他会做什么应变?如果后方真有他们的运粮车,他们必须派出骑兵沿着大路去接应,我要切断这一股敌军,否则胖子和车追命就抢不到粮了。
太阳已经偏西,隐约可见通明城北门附近有大量反光闪动,他们在调动军队。我给百里九指了一个地方:“你的人转移到那处山脚下,听到号角声杀向大路,切断敌军中部。”
百里九有些担忧:“为什么攻击他们中部,这样很容易被他们两面夹击,我这些人不擅长马战,装备又差,很快就会被吃掉。”
我拍了拍他的肩头:“放心,我会亲自带人迎击他们前部,他们前部顾不上夹击你。如果敌军太强,不必与他们硬拼,扰乱他们的队形就可以。我猜他们这次不敢再分散追击,所以你们只要分散开跑出他们的射程外就没事了。”
百里九领命带人开始转移,不一会儿通明城北门再次打开,整齐的骑兵涌出城外,在城外排兵布阵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他们迫不及待地出兵去救粮车了。现在只要杀散这一队人,通明城内的敌人就孤立无援,无粮可吃,最聪明的做法是整体撤退,那么我们的威胁就解除了。
我带着五百飞虎队预备役出发了,宋玉瓷和柳盈香留在山顶上,杜平带着亲卫队保护她们。
我们冲向大路,刚好截住了敌人前头部队,号角声吹响,通知埋伏的百里九出击杀向敌人中部。
这一次敌人没有混乱,也没有后撤,反而结阵向我们包抄过来。我暗叫不妙,敌人可能不是去救粮车,而是引诱我现身。
有大量奴隶兵跟着我们杀过来,人数众多却不顶用,根本挡不住敌人骑兵冲击,反而阻挡了我们撤退。
我面临艰难的选择,往前冲我们是拿鸡蛋碰石头,没有胜利的可能;往后退来不及分散逃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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