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(2 / 3)
签,皆是上上签。萧氏喜出望外,如今正请了主持解签,顺便说说佛理。徐老爷嫌闷,便到外面转转。
在寺庙转了一圈,热得半死。忽地有个和尚喊他,手里拿了个签筒,说让他抽一发。
徐老爷没兴趣,摆手婉拒。
和尚不走,再劝:“施主,您就抽一签,就一签。”
徐老爷不太耐烦,说了不抽就不抽嘛,夫人刚抽了个上上签,他要是手欠抽个什么下下签,估计回去得跪搓衣板。
和尚都快贴上来了。徐老爷吓着了,连忙往前走。
他走,和尚也跟着走。渐渐就跑起来。
徐老爷实在是跑不动了,指着和尚道:“你跟着我作甚!”
和尚也急啊,他也不想跟个疯子一样追在人后头求人抽签。要不是被人逮住了吃肉,他绝对不干这事。
徐老爷打死也不肯抽签。和尚没法子了,索性自己拿着签筒摇一签,权当是徐老爷抽的了。然后表情夸张地将一支上上签往徐老爷怀里扔:“此乃大吉,主升官发财。”然后一脸正经地开始解说:“自签文上来看,日后施主定为百官之首!”
徐老爷一脸“你逗我”的表情,然后扔了签,往东墙后面喊:“出来吧,我都瞧着你了,状元郎冯简冯大人。”
☆、
墙后,落落然走出一个瘦条条的男子,木簪束发,五官俏俊,肤色极白,穿着一身石青色圆领长袍,脸上挂着笑,双手合十,鞠躬:“徐相公,好巧,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你,别来无恙啊。”
徐老爷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,漠然脸:“冯大人跟了我一路,真是辛苦了。”
冯简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,笑而不语:“徐相公说的这是什么话,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?”
徐老爷啧啧两声,正想往后面喊和尚,哪想到和尚早已溜得没影。哼一声,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,一块石头,一块血布条,将这些天莫名其妙捡到的东西,全部都甩到冯简怀里。
“你看看,这都是些什么玩意。写了升官锦囊的荷包,刻了百官之首四个大字的石头,用颜料写就的‘徐老爷青天大老爷’的假血书,今天又找了个和尚来,你有完没完啊!”
讲真,徐老爷快要被烦死了,他就想安静地查个案子而已。哪里想到会碰到这种事,说是糟心事吧,倒也谈不上。毕竟人没咒他,就光说他好的了。可是被人缠上真的好忧伤啊。
冯简见他掏了这些东西来,刚开始还装无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一看徐老爷根本不为所动,索性也就不装了。
轻摇纸扇,面容含笑,“这些确实出自我之手。”
徐老爷一听,好了,承认了,心安了。转身就要走。
冯简哪里能让他走。忙地上前拦住:“我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。放眼大周朝官,唯有徐相公您一人,方能让我倾心。”
徐老爷下意识后退一步,“我告诉你啊,我不好那口。”
冯简跺脚,哎呀嘴快说错话了,解释:“我是说徐相公的为官之才让我倾心不已,徐相公千万别误会。“
徐老爷摇摇头,恰逢正好萧氏解签完来寻,徐老爷不欲多说,跟着萧氏走了。
待上了马车,萧氏问:“方才那人是谁?”
徐老爷道:“前年的金科状元。”萧氏一时没想起来,徐老爷又道:“就大冬天光着身子以雪覆身背下整本《大周律法》的那个。”
萧氏长哦一声,“就他啊!那年望京刮起一股子崇简之风,谈起清寒二字,谁人不知状元郎冯简。当年学堂里撤了暖炉,娇娇天天抱怨,我印象可深了。今天个见着真人了,倒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俊男儿,压根没有传闻中的满身穷酸气。”
她夸得卖力,徐老爷翻了个白眼,咳了两声。
萧氏立马住嘴,开始哄徐老爷:“当然了,再怎么俊,也没有我们家老爷俊。对了老爷,他找你作甚?”
徐老爷笑了笑,并未说实话,只道:“正巧碰上了,没啥事。”
萧氏也就不再提了,开始说别的。说到今天抽的上上签,萧氏想起今天住持师傅的解签,高兴道:“大师说,三个女儿的姻缘运都好,尤其是冉冉的,简直是贵不可言。听得我心里头那个开心啊!”
徐老爷也说高兴,而后问:“你求姻缘作甚,得求前途才是。如今望京的人家,家中读书的子女,哪一个不是十八九才定亲嫁娶的,就拿荣老将军家的女儿荣白来说,如今都二十八了,人家也没急着说要嫁。只要自己有本事,嫁与不嫁又何妨。就你急!”
萧氏撇撇嘴,“我也问问嘛,瞧你这反应,讨厌。”
闹了会别扭,两人又和好如初。晚上吃饭时,徐老爷想起抽签姻缘的事,问萧氏:“下个月小姨子该回来了吧?
萧氏点头,“这月动身,说是下月末到。”
提起这位妹妹,萧氏要说的话就多了。萧氏小妹萧青,年方二十七,太学结业,二十岁入仕为使臣,七年间走遍六国,以口才敏捷胆识超群闻名诸国。前年燕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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