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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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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面看,安娜也绝称不上完好无损。她在流鼻血,一边脸有些肿,头发蓬乱。她全身都被梅森压制了,除了那张嘴,被血染红的牙齿咬着梅森的手指,伤口深可见骨。

“都停下!”他命令道,“否则我就要动手了!”

纠缠的两人完全没理他,兰斯也只是这么一说,好师出有名,毕竟除了特殊情况,学院不允许学生对彼此使用异能。冰霜在他手中汇聚,然后他看到安娜抬起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嘴角一弯。

咔嚓。

梅森不叫了,他霍地站了起来,抓着自己的手嗬嗬抽气。鲜血正从他抓住的地方喷涌出来,滴落到地板和安娜身上。

安娜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,她看着兰斯,示威似的,噗地吐出一截手指。

“安娜苏利文,你是否承认自己的罪行?”

安叙站没站相地歪斜着,看向审判她的玛丽嬷嬷。和第一天见到时一样,玛丽嬷嬷从来不笑,皱纹凝固成严厉的线条,颇有安叙高中教导主任的风范。不远处站着伤员梅森先生,玛丽嬷嬷出现后,他像条找到了主人的狗,终于生了点胆气,敢于直视打断它腿的凶人了。

安叙对他笑了笑,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。大块头被烫到似的后缩,几乎缩到墙壁里。

“我正在问你,苏利文小姐!”玛丽嬷嬷厉声道,“你是否攻击你的同学,甚至咬下了他的指头?”

“怎么所有人都是这个开场白。”安叙哼笑道,“说‘他先打我的’也没什么用,是吧?”

“马南先生已经向我说明了状况,对于违反规定者,同级生也可以给与适当惩戒。他指控你蔑视课堂,蔑视教师,犯下谎言之罪,你是否承认?”

“我还是那句话,我逃了课,没做作业,但没说谎。”安叙光棍地说,“我不认字。”

玛丽抬起了眉毛,望着胆敢对她说这种瞎话的人。玛丽嬷嬷是整个学院的戒律长老,有权裁定并施加惩罚。她居然敢在她面前重复谎言?

“苏利文的大小姐不认字?”玛丽冷哼一声,裁决道,“蔑视课堂,蔑视教师,口出谎言,攻击同学!你应领二十藤鞭,抄写悔罪经百遍,忏悔之前,不得重归课堂。”

“奇怪,你们都说过我杀了全家了,难道这就没有惩罚?”安叙歪着头问,“还是说被送到这里,看着你们就是惩罚了?”

“正午,在广场上由我亲自处刑。”玛丽嬷嬷冷酷地说。

若非学院长亲自关照,这个罪人开始就不会被送进这里。玛丽憎恶地想,叫我看,她就该被烈火净化。

第二天清晨,安叙被捆绑在柱子上,脱掉上衣露出脊背。广场的高台下面都是人,穿着黑色调的袍子,看过去黑压压一片。看起来无论什么年代,尤其是缺乏娱乐的地方,处刑都能吸引来好多观众。

把小姑娘脱到半o打,不觉得会污染年轻人的心灵吗?她心不在焉地想。话说那些穿白袍子的人到哪里去了?

安叙扫视台下,年纪小一些的学生全都移开了目光。那双极浅的金色眼眸在阳光下近乎无色,在它们的主人将要受刑时依然如此漠然,像一头狮子扫视秃鹫。

“安娜苏利文,这名alpha蔑视福音的传播者……”玛丽开始宣读罪状。

对哦,我是个alpha!安叙恍然大悟,想起了被自己忘到不知哪里的abo设定。所以赤个上身就和夏天光着膀子乱逛的汉子一样,完全不用担心啦?反而是“小姑娘”需要遮着眼睛尖叫跑走?那些穿着白色修女服的人就是这里的“小姑娘”,也就是oga们?

安叙霍然开朗,终于产生了一种性别改变的实感。这里不是正常世界,也不是女尊,性别认知特别困难。下面多出来的肉基本不影响生活,病怏怏的身体完全没到饱暖思□□的阶段;洗手间和浴室都有隔间,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,没什么特殊提醒——现在想来,在这种严格的宗教学校,oga们都在不同区域生活吧,也难怪看不到oga专用厕所/浴室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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