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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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烨送来的消息。

自从在皇陵撞见他吼后,我这个忠心不二的臣子就通过萧四与我互通有无。只苦于他二人之间之前少有来往,太过密切的接触一定会引人侧目,何况纪琛对于萧四的怀疑从来没减轻过。故而林烨传个消息也颇费了一番脑筋,这本来应该是萧四的分内事,可这家伙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沉迷炼丹术法,朝政上的俗事他没有兴趣也不屑。

通过林烨,我对朝中局势七七八八掌握得不差。如今的朝局已非我刚回到京中时一团“和气”可比拟,作为一个众人眼中“孤僻、阴冷”的摄政王,纪琛可谓是将他的性格刁钻发挥到了极致,但凡不服的贬官算轻的,杀之放之不再少数。一时间将众人收拾得服服帖帖,百姓不明就里,只觉得朝中新添了个摄政王大人好像出来兴风作浪、欺男霸女者立时少了许多,他们哪知这是权利倾轧下的副作用,还当是新王爷的功劳,竟让纪琛的民望甚是不错。

但如果说纪琛就此高枕无忧了,却也不是。朝中尚有那么几只混迹多年的老狐狸,譬如萧四的爹萧芳,又譬如一些年事已高但颇有话语权的王侯们,这些人自有其经营多年的手柄势力,无须太看纪琛这小子的脸色行事。这些人在这些日子主要做些什么呢——

普通些的:“臣多日未见陛下,要去给陛下请安。”

更诛心的也有:“太女殿下也多日没有露面了,敢问摄政王大人,殿下她究竟身在何方?”赤果果地戳纪琛脊梁骨,说他谋害东宫,篡权夺位。

这也是纪琛必须要照顾好我父皇的原因之一,哪怕他有心敷衍,撇开一众大臣不提,宫中还有位老太后呢。

“太后娘娘可是位人物啊,不闹不哭,就在那光叹气就叹得纪琛挂不住脸,站不住脚,答应三月三那日带你参加春祭之后,一定会让殿下你去见她老人家。”

“什么?!”我倏地站起来,失声叫道,“他要带谁去参加春祭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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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三那日,据萧四说我起床时便一身杀气腾腾,出门时仍难以遏制,他表示理解但仍建议我稍作收敛,否则还没混进祭祀队伍中就被当成刺客给先抓了。我辩解说我长得这么善良,一定不会的,辩解的结果就是萧四又在我脸上挂了一道面具,他说怕别人被我的善良吓到。

被他用行动嘲讽的我恨恨:“怪不得你到现在连个妹子都骗不到,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千年老光棍!”

他望着我眼神飘忽了一下,很快又飘了回来,风轻云淡地回答:“做国师的,不需要骗人家小姑娘。”

我用眼神鄙夷他,他摇摇扇,像看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。于是,我们两就这么互相膈应地出了门,准确来说是他膈应我……这天底下我估计能膈应到萧四这位国师大人的人还没出生。

他太不像一个世间任,说仙又很狡黠,说妖气吧可他翩翩白衣不染纤尘。看着他我总忍不住拿他和纪琛做对比,一对比,就觉得纪琛这种浸染红尘食烟火的还是比较对我胃口。没辙,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,要不怎么在死了后还想尽办法地为了一把龙椅折腾呢?

与冬祭祭天不同,春祭主要祭拜的是谷物之神,期盼来年粮食丰收,百姓富足,所以这次的祭祀选在京城郊外不远处的地坛。一般来说这种场合,理应由一国之母主持,毕竟母为土后,以坤代之。可我母后死得早,身为帝国位置最高的女性之一我又生死未卜,所以呢纪琛那厮竟然不知耍了什么嘴皮子说服了太后将她拉了出来。

夭寿哦,那么大一把年纪的老人家他也好意思折腾!

我跟着丹婼默默无闻地混迹在医女之中,这是萧四的安排,因为他说他身边的位置肯定是纪琛盯着的重中之重。这么浩荡的仪式,这么多官员,为免万一肯定跟了不少的医官。医馆同属伎术官,和萧四那行人又不远,十分的恰到好处。

百官在前头的马车队里舒舒服服地坐着,更前方那一点快望不见的华丽车架自是太后及纪琛的了。今非昔比,纪琛一跃枝头麻雀变凤凰,排场也跟着大了起来。而苦命的我只能饮恨徒步跟在后面,幸而在西山县混的那几年练就了我一身吃苦耐劳的美好品德,走了这几里路倒也觉得多累,只是从出城门到现在的耳根子……可真是烦哪。

医女也是女人,是女人就有八卦,有八卦就离不开男人。所有的女人都不约而同地议论一个男人,那就是——纪琛。

她们说他不幸的出身,说他悲惨的童年,说他坎坷的成长……

一个字,惨;两个字,很惨。

而让他那么惨的,不巧正是在下这个“母老虎”似的皇太女。

对,母老虎是我刚得到的外号。在这群没什么见识的小医女眼里,传闻中大杀四方、凤威赫赫的皇太女就是一身如铁塔,面似玄铁,每天要杀一百个人,舔着刀刃上鲜血邪魅一笑的女壮汉!

对此我不敢苟同,老子是储君,又不是杀猪的!

纪琛的悲惨过去,皆是由我一手造成,简直:

“太可怜了,呜呜呜呜。”她们哭得很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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