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(3 / 4)
五岁,该多照顾他。”
“坐副驾算什么照顾……”
“那你还抢什么?”
原来于小岳的性格是受他老爸遗传,萧可在旁边看得直乐。想到自己再也不能见面的亲人,心中不免怅然若失。好在当初他以为性命不长,早做好了和亲人生离死别的准备,当下略略伤感一会儿,也就过去了。
于小岳向来能说会道,加上一个同样健谈的于父,一路上父子俩谈笑风生。萧可时不时搭上几句,趁机又记下不少常识。
于父的经历是大部分六十年代生人的缩影,青年下乡,中年下岗,之后自己折腾生意,攒了点小钱。上了年纪后不愿在外奔波,恰好朋友介绍了果园生意,打听着觉得不错,便承包下来做了果农。
他是从照看不过来的老乡手里包的园子,果树已经种了几年,不必再等果树长开。按照协议,今年的果子老乡收一半,他们自己收一半。现在已经收得差不多了,等回到果园就送工厂。
初次上手没经验,怕果子放久了坏掉,于父没敢在省城多待,带着两个小辈吃过早点就往县城赶。待到傍晚时分,终于爬完崎岖的盘山公路,抵达了位于山间的果园。
车子驶进生着锈迹的铁门,停在一幢外贴瓷砖的三层小楼下,楼底另搭了两间平房,一间烧饭,一间堆杂物。小楼几米开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果园,份量十足的桔子挂在葱葱郁郁的树梢,快把树都压垮了。
见厨房前有袋新烫下的鸡毛,于父乐呵呵地说道:“知道你小子回来,你妈连夜去老乡家买了两只土鸡,那味道包你吃到舔盘子,外头可没得吃——小萧,能喝酒吧?有人刚送了我瓶杨梅酒,好喝又不上头,今晚咱们来几盅?”
于小岳连忙阻止:“爸,小可伤刚好,不能沾酒。”
“哎哟,我一时忘了。那这酒先收好,过阵子小萧大好了,我们一起喝。”
萧可笑着道了谢,下车伸了个懒腰,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。
果香叶香,和着泥土的淡淡腥味,显得格外清新。加上长辈朋友的关怀,让萧可油然生出陶然忘机之感。
随意走了几步,萧可发现屋后有一小块新翻过的菜地。以他围观皇兄皇嫂每年祭典亲耕的经验,能看出土质不错。可惜的是,大概是于家搬来没多久的缘故,还没来得及播种。倒是旁边的架子上,还吊着几支水灵灵的胡瓜——现在叫做黄瓜。
看见新鲜食蔬,萧可眼前一亮。这些天他天天吃外食,浓油重酱早倒了胃口,做梦都想吃口清淡的。馋巴巴地盯了黄瓜好几眼,他转身去找于父,想问问能不能加个菜。
这时,临时去附近村子打酱油的于母回来了。她脸盘圆圆的,五官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秀丽,身材有些丰腴,为人爽朗。
于家夫妇审美一致,不过于母比丈夫还直白些,拉住萧可一通猛夸。末了听说他想吃黄瓜,马上说道:“我这就给你弄拍黄瓜去。小萧,以后想吃什么只管跟我说,别客气。”
萧可应了一声,又盯上了于母手里的酱油瓶子。前世他身体弱,贵族少年喜爱的架鹰打猎,纵马踏青都被禁止,甚至连书也不许多读,所以才把注意力放到厨房。虽然现在得了个健康的体魄,但习惯使然,看到新调料就想尝尝味。
借口帮手,萧可跟着于母进了厨房。于母让了几次不见他出去,急着烧菜,也就不管了。
这次买的土鸡个头不大,于母早上索性把两只都炖了,除了喝汤,打算再做个凉拌花椒鸡。
这道菜少不了青花椒。于母把鸡斩好块,又将连枝带梗的花椒洗了几水,末了放上砧板切小。辛辣的味道激得她背过身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,想要拿纸,一伸手又不慎碰倒了油瓶,幸好萧可眼明手快一把扶住。
“哎哟,瞧我……”在小辈面前出了洋相,于母有点不好意思,决心把他打发走,“小萧,麻烦你帮我倒碟酱油送到客厅去。”
“阿姨,做鸡要用酱油吗?”
“是啊。”
刚才闻到青花椒呛鼻的味道,萧可就悄悄皱起了眉。趁倒酱油时沾了点尝尝,觉得这味道比前世更咸。想像了一下二者相融的味道,只想吃到清淡口味的萧可顿觉日月无光。
当年大批西域商人带着各种西域货物来到大德,香料由此盛行开来,富贵人家做菜煮茶都喜欢死命放香料,以彰财力。但万事过犹不及,这么做的结果是掩盖了食物原香,只剩下香料浓郁到刺鼻的味道,反而让人大倒胃口。
生病戒口的缘故,萧可从小喜欢能让食材原味发挥到极致的清淡饮食。虽然时不时也会换换口味吃点重口的,但被浓酱赤汤的外食折磨了几天,加上刚刚伤愈,他现在对此敬谢不敏。
晚饭总不能只吃黄瓜吧?小小纠结了一下,他对于母说道:“阿姨,那鸡肉能不能留一点给我,我想做个黄瓜焖鸡。”
黄瓜还能焖鸡?于母怀疑自己听错了,要么是萧可在什么黑心店吃了奇葩菜,还当成宝了。
她本想拒绝,但看到萧可那双因嘴唇微抿而露出的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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