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节(1 / 3)
白汐立即气了,不知怎么,苏瑜在谢文湛怀里缱绻的那一幕画面。老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,好像心里生个疙瘩:“她没事!要不是她擅自跑到山坡上,哪里会出这么多事?!怎么,看苏瑜漂亮,你想勾搭她了不成?!”
“白汐,你生气了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生气是好事,什么表情都没有,才令人担心。”他凑了过来:“对了,听那女鬼所说,你从前也是个人?那你怎么会成了一片陶瓷?”
“因为我从前不小心,行不行?”
“难怪,”谢文湛笑了:“料你从前也是个粗枝大叶的女孩子,不过我是个做事很讲究的人,不如你和我将就将就,如何?”
她别过脸去,绕过这个话题:“我才不要……对了,刚才你被那女煞用什么东西蛊惑住了?”
她很奇怪,谢文湛明明中了招,却迟迟不吻下去。要不然,一接吻,阳气被抽去,神仙难救。这该说他定力太好,还是女煞的诱惑不够?
“没什么东西,我只是想,你不会是那么主动的人。”他轻描淡写道。
“……”
回到公寓的时候,已经是大晚上的了。白汐打了个电话给精神病医院,得知那两个昌荣阁的工人已经恢复了正常,出院了。
她这才放心下了,女煞的阴魂一散,缠人的噩梦也就会消失。
然后写了一份报告给宋峥,说明清屏村的祭红釉瓷器出土的消息,还有那河南总督的故事。第二天起来的时候,宋峥的回复就已经发了过来:再批准她三天的假期,顺藤摸瓜,将那许家小子和祭红釉瓷器找到,查明陈老头是谁。
这也是她要做的。而且今天,还是顾老先生向董家道歉的日子。
一大早,各大晚报上就刊登了顾亦泽的专题报道。就董翊教授的身亡事件,顾亦泽进行了幕后的说明。并且表达了深刻的歉意。一时间,舆论哗然。连董教授唯一的儿子董明堂也没想到,顾亦泽居然肯如此轻易地服软。
早上吃饭的时候,董明堂就打了个电话来:“青花,新闻我看到了,真没想到……”
“哥,那你准备拿顾亦泽怎么办?”
“七老八十的人了,还能怎么办?弄垮了他,哥也要进监狱。只要他肯把那五百万还回来,再去咱爸坟前道歉,我也就不追究了……”
“嗯,”她也赞同这点:“哥,什么时候想的这么开了啊?”
“嗨,能怎么办?一个走路都走不稳的老大爷,难不成,还指望和他干上一架?”董明堂熄了烟头:“既然顾亦泽已经道歉,这件事情就先这样。你也赶紧回来。安妮和陆恒都特别想你,开封人生地不熟的,你还真当家啊?”
她看了下日历:“过年回去,昌荣阁的工资是年底结算的。还有业绩的分红可以拿。”
“你还在乎那点钱?”董明堂显然腰包涨了:“回来,哥哥给你包个大红包。”
“哦,年底分红是十万。”她还记得自己的工资。
“……”
吃完了饭,收拾了一下,她准备去找一找许家的消息。只要许家供出来是谁买走了祭红釉瓷器,就能知道老伯到底是谁了。离真相还差一步,心情既兴奋又紧张。但可惜的是,谢文湛说他今天有事,就不陪她去了。
白汐只好自己提起包走了。她离开之后不久,谢文湛放下了报纸,从上了锁的柜子里,拿出一样东西藏在身上。带着那一副清代的君子棋,开门走了出去。天空很蓝,不时有两只飞鸟划过。谢文湛循着窄窄的路沿,走到了一家门口。
按了门铃,许久才出来一个老人家——“陈伯伯,好久不见了。”谢文湛温雅而客气地笑道:“今天来叨扰您,下一盘棋。”
八窍
陈老先生家的客厅极为宽敞。
紫檀架上挂着一幅山水画,是张大千的真迹。另一侧的低柜上,散放着一些雪茄,照玉手电之属。最引人注目的,是一只金怀表放在玻璃柜里,百达翡丽(patek philippe)牌子的,表盖有极细碎的钻石,在灯下流光溢彩。
同样璀璨的,还有陈老爷腕表中的八粒钻石。采用了十二面切工,奢华而不张扬。
两只鹦鹉停在头顶的笼子里,像模像样地观战底下的棋局。谢文湛很快下输了第一盘,陈老先生说:“你今天心不在焉。”
“陈伯伯,您还是不肯割爱这块劳力士限量版的手表吗?”谢文湛显然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对手表垂涎的年轻人,而不做他想。
“有收藏癖好是好事,但这块手表不行。”
这般的对话,之前已经进行过两次,这是第三次。谢文湛对这块手表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,而陈老爷虽然很欣赏他,但就是不肯割爱这一块腕表。谢文湛如之前两次一样,笑了笑,没说什么,推翻上一局,再下下一局。
还是他输了,陈老爷也站了起来:“看样子,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。”
“罪过,罪过。古物如美人,令人神魂颠倒。”他伸出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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