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节(2 / 4)
人真的难了。
坐在谢文湛的车里。沉默了一路。还是她先开了口:“原来你也会打架。”
“第一次在外面动了手,平时就和爸的几个保镖切磋切磋。”
“什么时候到酒店的?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房间?”
“你到之前就来了。这酒店是我家的产业,很久不关照生意了。就和经理客套了几句。然后从酒店的监控视频上看到了你。”
“哦。”
“当时为什么不反抗?”他似乎有点恼火:“为什么要让那个人抱你?!”
拜托哎:“他们在酒菜里下了药。”
“下了药?!什么药?”
“已经没事了。”她按了按太阳穴:“就是药性刚发那一会儿控制不住身体。你晚来一步,我大概就把那所房间给烧了。”
“不要轻易用法术,万一出事了,或许我也罩不住你。”
她笑了下:“谢文湛,我不想要你来罩我。首先请你搞清楚一件事,我活了一千五百多岁,不需要任何人教我怎么过日子。”
“一千五百多岁?你是宋朝的人?”
白汐想抽自己嘴巴。怎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呢?好在谢文湛没追问她的身世。只是问了句:“那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白汐。潮汐的汐。”
就这样,谢文湛成了第一个知道她真名的人。通达如她,开始明白这个男人要和自己产生许多联系了。因为,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是她的同类。老天爷的各种造化弄人,她早就看了个遍。轮到自己身上,才知道缘之一字,不能破。
晚上五点到了石卫国家。这一次,谢文湛进入人家的借口是商讨一次商业合作。石卫国的孙子在外地开店赔了本,想回头到a市发展。谢文湛联系了商会,说可以给他们家提供帮助。并且以商会副经理的身份,亲自登门拜访。
所以石家人自然喜笑颜开。也对她这个跟从的“秘书”没有戒心。等谢文湛把人家引出门后,白汐不怎么费力,就从石家的天花板上找到了一个木盒子。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只北宋定窑白瓷梅瓶。小心翼翼地抱了下来。
瓶身上有条状流釉,宛如垂泪。错不了,这是定窑白瓷独有的“泪痕”现象。流釉方向自底向口,代表这是北宋中期以后,用覆烧技巧做成的。这一类的定窑白瓷梅瓶,虽然不如曜变天目建盏那么稀罕,但也十分难得了。
离开了石家。天色已经很晚。路上,谢文湛接了几个电话。内容无非是酒店打架的善后事宜。那贾正财本来在医院一边输液,一边骂他。但得知了打自己的人是谢文湛,立马变得屁都不敢放一个。但,谢文湛的口气很强硬。
“阿邱,明天你把渊扬公司老总的材料递交上去……让工商局再施加点压力……对,曹家的人也是。有什么问题通知我。”
挂了手机。她有点郁闷:“你好像管得太多了。”又烦心起来:“这件事,我哥哥那边大概瞒不住。我怕他一怒之下,把我扫地出门。”
“那我在门外等你。”他有意无意,目光一直放在她的手边:“白汐,无论你遇到任何麻烦,我都可以为你解决。”
“不用,哥哥毕竟是哥哥……”她咬了咬嘴唇。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只怕回到家里,董明堂得知她和谢文湛走得近,指不定招惹来多大一场暴风雨。幸好,她卡上有钱。大不了就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呗,反正那房子也是董家的。
而不是她,白汐的。
出走
晚饭的辣子鸡照样料很足。豆腐羹汤上飘着零零碎碎的青葱。董明堂不好。色好酒,开了一瓶五粮液,就着花生米喝几杯。电视上直播着足球赛大陆对香港——0:0。董明堂一边骂一边灌下了三杯:“臭,太臭了。这踢的什么玩意……”
白汐几次想开口告诉他,自己和谢文湛交往的事儿。但是话到口边都噎住了。她沮丧地发现,自己好像真把董明堂当哥哥了。
不管了,她决定事到临头的时候再说。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:船到桥头自然直嘛。
回到房间门,她重新安置那几件古董。万一说扫地出门就扫地出门,东西还来不及拿走呢。好在,妖术中有“芥子纳须弥”一说。就是以一个小物什为引,可以延伸出无限的空间。事先淘到过一只铜豌豆,就拿来用了。
梅瓶,建盏,瓷枕,玉璧一一搜罗其中。还把自己附身的那只钧窑莲花碗也一并带上。然后把铜豌豆系在脖子上——好了,可以放心睡觉了。
但就是睡觉,她也睡得不安稳。
之前试图和那只曜变天目建盏交流过。但这建盏不知是自恃身份,还是性格内向。始终闭口不言。但是,它却在夜里托付了一个梦。
那是北宋大观年间。
“哎呦!赵老爷!不好啦!窑子里出大事了!”一个黑不溜秋的中年汉子一下子窜到了屋檐下,打扰了水吉镇上,最大的建窑窑口老板——赵老三的美梦。
“你嚷什么?!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?!”
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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