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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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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”的一声,礼亲王一拳砸到黄木书桌上,咆哮道:“查!去查,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泄露了刺客的身份!

本王隐忍多时,筹谋良久,现在却功亏一篑,只折了王涛奎这么个小虾米,若是让本王知道是谁坏了本王的计划,本王定让他不得好死!。”

而让礼亲王恨不得大卸八块的祁青远,此时正悠闲的和陈东行喝茶呢。

河东一案传得沸沸扬扬,但孰是孰非,都在等着王涛奎回京受审才能做判断,而陈家自泼污水,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做法,反倒是撇开了祁青远的嫌疑。

所以陈东行约祁青远出来喝茶,祁青远倒是不避讳的应了帖子,毕竟他与陈家的关系在那儿,过多的避讳,反而让人觉得异常。

“为兄以茶代酒,敬青远一杯,多谢了。”陈东行端起茶杯轻轻与祁青远的杯子一碰,心照不宣道。

祁青远含笑的抿了两口,赞道:“这是今年的新茶吧,清香四溢,齿颊留香。”

“来人,把今年的新茶,给祁公子包上一份。”陈东行立刻吩咐道。

祁青远勾了勾唇,也不推辞,这次要不是他冒着风险向荣亲王示警,礼亲王的这一出连环计怕是要打得陈家措手不及,一包茶而已,他还是受的起。

“东行兄在这个时候相邀,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?”祁青远淡声问道,他昨日可是收到王涛奎在回京路上遇袭的消息。

陈东行笑了笑,从袖里取出一卷纸,递给祁青远道:“今日不谈俗事,陈某是受荣亲王所托,把这个交于你。”

不谈俗事,是因为俗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么,祁青远暗道,看来暗中保护王涛奎的人,果然是陈府派去的。

祁青远接过,打开一看,是公主府的建筑图纸。

看祁青远疑惑的样子,陈东行指着图纸解释道:“荣王爷知道你对公主府的修葺改建颇有想法,他对此也甚感兴趣,也加了些想法在其中。”

顺着陈东行指的地方看去,祁青远发现确与工部的设计不同,宅子的棱角变得圆润,景致也与帝都一般规划不同,小桥流水,亭台楼阁,颇有江南婉约精致之风。

祁青远心里一喜,知道这可不单单是一张设计图纸而已,荣亲王是借这张图纸表达了对他的感谢,也表达了对他的接纳之意。

正寻思着要不要说点什么表衷心的话,包间外传来急急的敲门声,祁青远只好咽下口中的话,朝外高声道:“进。”

力行满头大汗的推门而入,急声道:“少爷,国公爷晕倒,世子爷急召您回府。”

“什么?”祁青远一惊,也顾不上陈东行了,忙收好荣亲王画的图纸,向陈东行提出告辞,他与怀安公主的婚期就是今年了,祁国公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好歹。

“青远,”陈东行忽地叫住他,凑到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,然后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,亲自把已经呆住的祁青远送出了茶楼。

王涛奎一案闹得沸沸扬扬,本来祁国公府就算作为姻亲,也不会受到牵连,可谁让祁高恪也在这浑水里去趟了两转呢。

虽然王涛奎还在押解回京的路上,但武顺帝手里已经掌握了王涛奎假公济私、借剿匪之名空领粮饷的证据。

所以刑部对王涛奎一案的调查早已开始,而每年为王涛奎在帝都疏通的人,都被刑部请去协助调查了,其中就有祁国公府的二老爷。

祁高恪因为王涛奎一案被刑部的人带走,祁国公府自是不会袖手旁观,就算祁世子与祁高恪一直明争暗斗,但现在王涛奎可是和刺杀朝廷亲王扯上了关系,若祁高恪真的牵涉到其中,一个不小心,祁国公府都会有灭顶之灾。

祁国公接到消息就奔走起来,可事关重大,一日没有查清王涛奎与刺客的关系,与王涛奎一案相关的人都不能放出。

祁国公这两年身子本就不好,已经很少在外走动,这回祁高恪深陷泥沼,国公爷不得不亲自出马四处打点,等终于在刑部牢房见到了祁高恪,确定了他只是每年拿点王涛奎的回扣,没有沾到刺客一事上,好歹松了口气。

可这口气还没松多久,武顺帝的御笔朱批下来了,年前祁国公上本传爵立嗣,武顺帝给了批复,传爵准了,立嗣嘛,降袭一等。

祁国公腥红着眼睛看着“降等袭爵”几个字,终于撑不住撅了过去。

祁青远快马加鞭赶回国公府时,府里已经乱作一团,下人们人心惶惶不说,主子们在祁国公这个支柱倒下后也惶恐不已,祁青远吩咐力行回旷心斋,把于嬷嬷等人稳住,自己赶去了国公爷的暮菖居。

祁青远到的时候,正听到一个白胡子大夫咬文嚼字,大意是说祁国公急怒攻心,有轻微中风的迹象,要好好调养,不能再受刺激等等。

祁青远朝祁世子行了礼,默默地站到几个孙字辈中间,跟他们一样,做出苦大仇深的样子,心里不禁感叹,陈家的回礼太大了,借着武顺帝在河东一事的怒火,竟让祁国公一辈子的筹谋落空。

虽然祁国公府想要延续国公爵位本就不易,但只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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