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天香阁内遇秋白迫于无奈情缠缠(1 / 2)
天香阁内遇秋白,迫于无奈情缠缠
“之后呢,你可曾答应那位公子?我听秋白讲你上次听了《日薄西山凉》,不禁潸然泪下,若照你往日的痴劲儿,怕是不得此曲誓不罢休,你该不会一口答应了吧?”一玄衣华服的女子追问道。
沈玉郁郁地搁下筷子,神情无奈地笑道:“各位好姐姐,你们今儿个就饶了我吧。各位姐姐与我相处日久,岂不知我不近男色?这小公子的要求我可万万不得答应的,再者,我便是平日里再痴,也犯不着卖了自个儿,只盼下次再见这公子,能兑现他的承诺。”
听女子口中的承诺之类的,坐于右首的谭秋白心提起,赶忙问道:“你答应了那小公子什么,为何他要兑现承诺?”
“无妨,兰瑾只是开个玩笑,谁会傻到为了一首词连自个儿都卖了去?若真有此人,果真是痴傻到了极致。”兰陵瑾自嘲地说道。
又是倒了一杯浓酒,不由分说一饮而尽,男子动作迅猛而急切,酒水溅洒于鲛绡衣领,精致小巧的锁骨透出。
“殿,公子……”站立伺候的兰香一惊,上前欲夺走酒樽。
“无碍。”
兰陵瑾醉意正醺,倚靠于美人榻上,单手支撑下颌,一双美眸似笑非笑,清隽容颜浸染妖冶,朝屏风外的身影说道:“沈小姐,你可知《日薄西山凉》其中的故事?”
沈玉双眸乍然一亮,回答道:“不知,公子可知么?公子可告知一番么?……此前听《日薄西山凉》时,其中的哀婉悲戚令人哀怆,沈某对其背后的故事很是好奇。”
好奇?
仅是好奇二字而已?
男子眼眶蓦地通红,双目殷殷凝视倩影,喃喃自语道:“玉儿,玉儿,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,留我一人沉湎于前生,而你毫无记忆可言……老天是在惩罚我兰陵瑾么?”
他用力摇摇头苦笑,指甲嵌入掌心肌肤,语气低沉说道:“从前有一对相爱之人,朝为朝歌暮作暮词,世人见到她们,皆道只羡鸳鸯不羡仙。可突然有一日,男子接到家族使命,不得不离开心上人,另嫁他人为夫郎……”
“男子成婚前夕,临安城兰花一夜凋敝,无人知晓其中缘故,待男子成婚之日,答案揭晓了,原是女子花费万金,命人尽数摘取兰花,在花轿所经之处,洒下男子最爱的兰花,以此来表达女子对爱人的祝福……”
“听到缠绵悱恻的笛声,男子掀开红盖头,挑起花轿的帘子,一抬眼便看到,临安城中最高的天香阁上,心爱的女子笑意浅浅,手持玉笛吹奏《日薄西山凉》。”
当日倾尽万千兰花,漫天的幽兰犹如雨下,清新淡雅的兰香扑鼻,伴随一曲《日薄西山凉》,临安城百姓无不泪湿沾襟。当日他阅尽万千兰花,喜帕下双目泪如泉涌,早早梳就的新妆抹花,此后临安城中再无兰花。
男子嗓音低沉喑哑,向女子娓娓道来,饱含说不清的痛楚,蕴藏道不完的深情。
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多情自古空悲恨,此恨绵绵无绝期。
擦干卫梓僮眼角泪痕,沈玉仰天慨叹道: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,若那男子与女子只一面之缘,如此伤春悲秋的凄美故事便不复存在了。若世间男女终成眷属,世间哪有这般多的红尘怨事?……公子,后来两人有待如何了?”
“你进来我便告诉你。”
沈玉微微一愣,眼神飘向兰青,见兰青点点头,脚步迟疑地走入屏风内。
“沈小姐坐。”兰陵瑾温柔笑道。
女子顺势坐下,悠悠抬眼一瞧。男子茶白鲛纱着面,一双丹凤眼水波漾漾,氤氲似有若无的轻雾,眼圈萦绕泣泪绯红。他一身月白交领长袍,木兰玉簪随性斜插,宛如清风朗月,芝兰玉树,端的是风流姿态,魏晋风度。
不知何种缘故,一股熟悉感袭来。许是听了男子深情的叙述,许是有感于男子悲伤故事,瞅见对方眼底的泪花,她竟生出心疼的情绪。
兰陵瑾竭力掩藏泪意,衣袖下的手颤动不已。他故作淡然地轻笑,一双眼睛折弯了腰,斜插的木兰玉簪剔透,青涩动人如一朵含苞兰花。
“之前沈小姐说但凭我开价还作数么?”
“自然作数。”
兰陵瑾眉眼含笑,缓缓倾身凑近女子,红唇轻触她的耳尖,呼出的热气喷洒,一茬一茬流入耳蜗,宛如羽毛在心肝抓挠,叫她倏地打了个激灵。
“沈小姐,方才那个故事过于悲伤,如今我亟需一个怀抱,沈小姐不若赠我一个怀抱,《日薄西山凉》的词曲和故事日后必定悉数奉上。”
来不及开口答应男子,来人已是扑入自己怀里。他衣着装扮,言行举止大方得体,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,所诉说的故事凄美哀婉,好似他亲身经历爱而不得,可如今安静地抱在怀中,才发现不过是及笄少年。
少年如寻求归宿的小幼猫,全身蜷缩在女子怀抱,娇躯颤颤巍巍地发抖,头上的木兰玉簪摇动不休。
看男子这般缺乏安全感,一股怜爱涌上沈玉心头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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