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(4 / 6)
应是最大的得益者。自你得孕后,我也一直在想这一世究竟和前世有什么不同之处,如今想起来前世我们这个时候还未圆房,但是过年的时候因才成亲,我娘和大嫂也是来看过我们的,而这一世我们是主动回去看的。”
唐宝如有些懵懂道:“是啊,那一世你娘和大嫂来看还带了些礼,饭都没吃说有事就回去了,你那几天还和我怄气了,我到现在都没想清楚,你那时候莫名其妙和我生气什么。”
许宁抿了抿嘴,他那时候刚成婚,年纪还轻,面皮薄,出入都被人指点那是唐家的赘婿,心情本就不好,母亲和大嫂来看自己,却连饭都没留,比出嫁的媳妇还不如,至少别人是正经亲家,自己却犹如被卖出去的童养媳一般……当时那种耻辱得恨不得去死的心情,如今想起来仍十分鲜明。
他别开话题道:“区别就在于,哪一次家里送过来的节礼,我们收下了,而这一次家里的节礼,我们在路上翻了车,摔了,这一世的节礼虽然比上一世厚许多,但是油、花生、酒,这几样是一样的……我曾听说过北边乡间有棉籽油会令人不育……”
唐宝如悚然而惊,想到了那日翻车时,节礼尽皆打翻打碎,满地的油污和烂鸡蛋淌了一地,他们当时只简单收了下花生等物,那些油、酒都没有要了……她转过头看许宁,不可思议道:“怎么可能!过年那会儿,许平还在……便是上一世许平也还在,如果是那些节礼有问题,你嫂嫂怎么可能这么早便打算起来!”
许宁不说话,过了一会才有些疲惫道:“也许是我想多,但是,若是三弟也不能生呢?他在家的饭食,都是大嫂操持……”
☆、 宁枉纵
唐宝如感觉到脊梁上生气一阵冰凉的寒气,身子微微颤抖:“怎么可能,嫂子一贯软善怕事,连杀鸡都不敢的……再说了你早已出赘,她难道就能未卜先知,知道你能大富大贵?知道来谋算你的家产?许家全都无后,对她又有甚么好处?”
许宁摇了摇头道:“昔年我曾听京兆尹说过一个案子,一家子爱磋磨媳妇,媳妇一贯逆来顺受,有一日却忽然受不了了,便将药老鼠的□□放在饭里将一家子全毒死了。宝如,我知道你同情大嫂,但是人心莫测,当年你一直待大嫂很好,和宋晓菡水火不容,偏偏宋晓菡和嫂子也算融洽,她还说大嫂有教她制酒,可见她此人与人交往并无个人好恶,只为别人对她有没有用……她孀居在家,唯一指望只有儿子,俗话说为母则强,她未必不会为了儿子尽力搏一条出路。若是我和三弟都无子,许家唯一的孙儿就是敬哥儿,那时候整个许家都不敢再委屈她,更是要举许家之力栽培敬哥儿……甚至也并没有想那么远,仅仅不过是为了气不过为自己日子好过些罢了,又有可能并不是针对我,我细想若是只是对着三弟,可能我只是池鱼之殃,我娘一贯吝啬,家里的油粮米面肉,样样都要把持,还经常偷偷给我三弟做吃的……”
唐宝如连嘴唇都在抖:“我对大嫂一向尽心尽力,连敬哥儿也是,一年四季衣服鞋子哪样不是亲自过问,每天食宿、伺候的丫鬟,也是样样考虑,她一贯也是温和可亲,待我从无异样,时常和我说些体己话……”
许宁淡淡道:“你若有了亲子,待敬哥儿还会那样好吗?便是爹娘,定是也更偏向我的儿子一些……哪里还会重视她和敬哥儿。”
唐宝如忽然揪住许宁衣襟霍然站起来厉声道:“你是不是前一世已有怀疑!却从来没说,看着我傻乎乎的……”她已是气得微微发抖,自己上一辈子的所有苦痛,几乎全因这无子而起,从前只怨命苦,怪许宁忘恩,却没想过这苦命居然有可能是被人害的!
许宁有些愕然,连忙扶住她道:“前世我并没有疑过她,你想想我们在京里也是站稳脚跟后才接了我爹我娘并大嫂过来,之前我们两人独居京城那样长的时间都无孕,我如何会疑到她身上?只以为是我们命中无子,这一世你有孕后,我仔细回忆,方想起节礼这一节来,只如今那些东西都已不在了,无法查证,虽没有确凿证据,我只是想着宁枉勿纵,你小心一些总是好的,过两日我就把她打发走,待生下孩子再做打算。”
唐宝如松了衣襟,心思烦乱,许宁看她气成这样,连忙轻轻抚摸她的背替她顺气道:“你消消气,上次一生气都晕过去了,如何生这样大的气,兴许也是我多想了……毕竟经历过前世,我如今轻易不信人,大概大嫂也未必就是这样的人,她也就一村妇,平日也很是软善的,未必就能如此心思缜密了,再者也有可能是因为前世没圆房的原因……或许我们命中仅有这一子了……便为这,你也要好好保重身子。”他有些懊悔起来,唐宝如如今有孕,大夫说过切忌思虑过多,自己开始只是怕宝如没有戒心被人算计了去,如今想来自己兴许也是太过疑神疑鬼了——曾经恩重如山的座师将自己推出去成为众矢之的,曾经相交莫逆的好友出卖自己,曾经信任有加可托付妻子的良朋却在死后将宝如送给上司……
他知道他这一世很难再信任谁,即便是生身父母……奇迹的是和自己共同经历过一世一样没有好下场的唐宝如,却的了他的信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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