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节(2 / 3)
峰无法反驳。
最后他推测了一下,觉得肯定是因为长相的缘故。虽然是龙凤胎,可小德音长得像白檀多一些,反观之,小陛下却更像司马瑨,尤其是那双眼睛,简直一个模子刻下来的。
祁峰扶额,殿下您这是有多嫌弃自己啊!
白檀对此早有意见了,这晚睡觉时,故意在司马瑨枕边道:“你干脆把你以往那封号给德音得了,就封她凌都公主,凌驾都城之上。”
司马瑨侧卧在她身旁,手指正不怀好意地在她衣带上打着转,闻言一顿:“是啊,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
白檀拍开他的手:“你还来真的!”
话音未落,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小心翼翼地禀报声:“启禀摄政王,罪君司马玹已经毙命于天牢。”
白檀倏然坐了起来。
“知道了。”司马瑨的声音却出奇的平静。
白檀有些怔忪:“前些时候梅娘还与我说想带丹丘见他一面,没想到他居然……”
“我让他们见过了。”
白檀一愣,旋即了然:“你终于给了他一个痛快。”
司马瑨仰面躺着,脸上的表情有些虚无缥缈的意味:“你说我不该一直活在仇恨里,如今我终于放下了。”
以前只记得逝去的人,累累白骨堆积起了刻骨仇恨。但如今他身边已经有了新生的生命,也终于明白该朝前看了。
白檀脉脉无言,俯下身拥住了他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古德毛宁~天气太冷了,有种要冬眠的冲动,写完这文我就去钻土里过冬啦,千万别拉我!
最近总是失眠,大家有没有什么治疗失眠的好方法啊?别跟我说数羊……_(:3∠)_
☆、 无度
司马玹虽然有罪,离世后还是以亲王之礼入了葬。
此后白唤梅便带着丹丘搬入了酩华宫中,淡出了朝臣们的视野。
尘埃落定,时间悠悠哉哉水一般划了过去,有时候白檀回想起往事来,竟然会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。
甚至有时在东山上醒来,还会觉得自己依然是那个领着一群学生和家里闹僵的教书先生。不过身旁还躺着司马瑨,又会将她拉回现实里来。
这两年晋国大政由司马瑨一手把持,政局渐趋平稳,国中安定,就连对面的秦国都有心示好,年前竟特地派使臣将庾世道藏匿的家眷全都送回了晋国来,还表态说愿意与晋国永世交好。
谁都知道这是句客套话,秦国一直图谋南下,晋国一直意图北伐,谁也看不惯谁。不过暂时稳定对百姓们还是有好处的,至少他们这事做的也还算有诚意。
既然时局稳定,那就意味着适合出去蹦跶了。
郗清在吴郡待了一年半载,赚够了钱,说是要去云游四方继续学习医术,留了封信就跑了,现在都不知道人在何处。
白檀也管不着他,她已经恢复授课,和以前一样忙碌起来。
大概这就是做了摄政王妃的好处吧,世家们再不提她那些所谓“不光彩”的往事了,甚至巴不得她再多教自家孩子几年呢。
于是西厢房里又每日传出朗朗书声来,偶尔还会伴随着孩子的哭闹声。
因为教书,自然不能长久离开东山,白檀也只能闲暇时再去吴郡了。
每次去她都会住上几个月,只要政务不忙,司马瑨都会陪在她身边。
吴郡一直都是白檀心底的一个梦,年少时是庇护之所,成年后是向往之地。但她现在觉得也未必要天天都待在那里,一年里能有几个月的时间泛舟太湖,远离尘嚣,心底的那种向往和憧憬反而更浓烈。
这日东山上休课,白檀坐在书房里看郗清的来信,看完了正准备回信,忽然发现好半天没听到孩子们的动静了。明明方才他们还跟着无垢在外面玩耍呢,时不时还咯咯咯地笑一阵来着。
她将巧灵唤进来询问,巧灵告诉她说方才白太傅来了,正在与陛下公主玩耍呢。
白檀愣了一下,放下书出了房门。
还没走到前厅门口便听到了小德音咿咿呀呀的声音,她故意没走进去,在门边悄悄探头朝里面看去,白仰堂在案席间端端正正地坐着,湛儿和小德音一左一右地趴在他膝头,扯着他冠帽上的垂带玩。
白仰堂平时总是仪表端庄,此时也依旧一本正经满面肃然,即使两个小顽皮鬼都快把他的冠帽给扯掉了也还保持着太傅风度。
忽然小德音从他膝头滑了下去,摔在案席上,呜哇一声哭了起来。
湛儿立即从白仰堂身上蹭下来跑去拉她,结果力气不够,反倒自己也摔了个底朝天。
白仰堂不再端坐,连忙伸手将两个孩子扶起来。
湛儿不喜欢被扶,拨开了他的手。白仰堂只好不管他,两只手都托着德音的小胳膊,她还在嚎啕大哭,弄得白仰堂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能轻言软语地哄起她来,原先绷着的脸也不禁柔了下来。
德音被哄好了就又要去扯那垂带,她实在太像小时候的白檀了,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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